听了奥古斯都的分析,琥珀激动地走到奥古斯都身前道:“真的吗?奥格。”他觉得奥古斯都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
“只要控制足够jīng确,应该是这样的。”
“哈哈,我这就去做,大家都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琥珀一手抓住一个自己的学生,拉着他们离开房间,还没走出门,他突然抱头哀怨道,“我的秘银早就用的差不多了。”
“我派人帮你去取十公斤来好了。”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价值五万银凯撒的秘银,也只有炼金大导师缇娜能够办到了。要知道,第九大区边防、jǐng备两部一年的军费才不过三万五千银凯撒。
“谢谢你缇娜,让我亲一下。”有些得意忘形的琥珀朝缇娜冲了过去,一脸装在大导师的元素屏障上。
众多围观的法师都选择xìng无视了一切,还在讨论着刚才奥古斯都的设想,毕竟没人想被双头死神之一给惦记上。
“你每年一公斤的秘银配额应该还不上了,就为我打造十件炼金设备好了。”
琥珀一只脚已经离开房间,听到缇娜这番话直接一个踉跄,要不是两边的学生扶着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两个臭小子,有绊自己老师的魔法学徒吗?”倒霉的学生只能替老师背黑锅了。
这次这个系统,包括试验的前期准备和环境搭建,花费了他和雷欧纳德不少积蓄的材料,包括好几公斤的秘银。其中半数以上都是阔绰的雷欧纳德支出的,而长期消耗大量贵金属、产出却不是很高的琥珀着实是个“穷鬼”,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卖了几件自己的得意之作,加上双头死神“威逼”评审委员会批准预支项目拨款,这才凑齐所需材料。
琥珀每打造一件优等品,设计至少要花费数周,还需要用同等的加工时间以及花费成倍的反复测试、修改的时间。就算非常顺利也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这样算起来的话,缇娜大导师提出的条件就意味着琥珀在未来的两到三年内,必须像劳工一般勤勤恳恳为她效力。这还是在试验后秘银仍有盈余,而且琥珀能在繁重的工作中抽出空来,尽可能多的从上千公斤的“废银烂金”中,将被完美混入的秘银提取出来的情况下。
……
美轮美奂的皇宫大殿,儒略大帝冠以自己最珍爱皇后的父亲之名。尽管亲王制度早在联邦制之前就已经由儒略大帝亲自敕令取消,但是“白金汉”,这个史上唯一一个身上不留有香根王族血液的亲王的名字,仍被保留在大殿正门上方。
已是rì落之后,尽管月光被乌云遮蔽掉大半,数千平米的大殿中却依旧灯火辉煌。高价的无烟蜡不过是供侍者们使用,类似穹顶设计的天花板上吊坠的数十个奢华的水晶灯,和看似平凡却更为铺张镶有多颗红宝石的发光法阵回路组,才配得上今晚翡冷翠最重要的场合。
厚实但不失细腻的特等好莱坞羊呢地毯和用五十年地道枫丹枫木jīng雕而成的圆桌,不过是宴会上最普通的物件。没人在意是否有难以清洁的食物掉落其上,亦或是会不会被优雅的小姐们的高跟鞋勾破。
皇帝陛下病怏怏地蜷缩在宽大的宝座上,身上盖着侍官随身携带着的虎皮毯子。全数由贵族组成的zhōng yāng大学交响乐团在老师的指挥下演奏者一首首轻快的舞曲,数十对衣着华美的贵族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十位红衣主教坐在最靠近王座的圆桌上,即便这个几乎要进行一整天的欢送宴他们才刚到不久,其中好几位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每次国会全体会议后,为了向远道而来的红衣主教表示敬意的欢送会,反而令不喜社交的枢机教团的各位最为苦恼。若平时在各自大区还能交给专门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主教,可这个在他们看来多是脑满肠肥的傻蛋的场合,根本没有应酬的必要。
但是这个欢送会的意义还在于各大区领头势力和zhōng yāng重要人物的沟通,有些事情在严肃的会场上交流的效果远不如轻松的舞会。于是十人中最为年轻但地位最为崇高的尼古拉阁下上任后,就决定在国会全体会议结束后,诸位红衣主教返回的前一天开枢机教团例会,例会结束后,再草草参加欢送会的最后时刻,算是充充场面,也对那几个老头子有交代。
音乐再次响起。
“又是华尔兹,我的天,这是连续第三首了。”年纪最大的埃克莱斯通轻拍前额,其他几位也都轻声一笑表示赞同。
和他差不多岁数、来自第九大区奥林亚的亚里.斯托瑟也深以为然,那些姑娘们单手拎起花花绿绿的长裙一角、围绕着舞池快速不停地旋转让他有些受不了,而他的位置不像扬,正好背对着舞池,只得坐在那里“观赏”。比起这个,他宁愿在研究数学到头昏脑胀后,还要马上做一百道数独,再接着放置一万块以上的积木来模拟出一个法阵。
十人中,也只有留着小胡子的查理大主教一副放松的样子,在之前的一支舞中,身着宴会礼服的他还离开主桌,邀请一位在坐在角落、有些孤僻的小姑娘跳上一曲。那首极富韵律和美感的舞中,在红衣主教的带领下,少女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跟随在查理大主教身旁。
“谢谢您能邀请我跳上一曲探戈。”虽然不是最为正式的舞种,但是少女是第一次在这么隆重接受绅士的邀请。在和红衣主教分开后,少女立马被许多年轻女子团团围住,三言两语的追问起来。看来贵族圈最近流行的八卦,就要从那个几乎和自己阿姨形影不离的赛德尼斯,转到这个少女头上了。少女的父亲在一旁暗自窃喜,正打算如何请求查理阁下为自己还未受洗的女儿洗礼。
而少女直到看见红衣主教回到了离其他人都有着一段距离的主桌上,才明白那几个平时都不爱搭理自己的姑娘们口中所说的话的意思。之前邀请她跳舞的是年轻的她从未见过查理大主教,进入白金汉宫之后也基本没抬起头四处张望过,跟别提看清和周围人都有好几米远的主桌上主教们的面孔,才没有认出来。
“他们称刚才那种舞蹈叫做tango,的确不错呢。”
“哦,哲别,你还年轻,你的舞蹈天赋让你能在看过一遍后就几乎完全掌握,还能在众人中zì yóu挥洒。但我保证你再过六七年,到了和我现在一样的年纪,即便探戈是来自浪漫甜美的布宜诺斯,你也会失去兴趣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扬吃了一块小饼干,对哲别道。
能穿上一身深红,哪个不是从觥筹交错、夜夜笙歌中走来。越是深谙此道,越是对其厌恶。教区的娱乐业比zhōng yāng还要发达的博卡大主教更是如此。
宴会也只有两三个钟头就要结束,这时候,大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一米八十以上的瘦黑高个配上贴身的简约的礼服,左胸前只简单的别着一枚勋章,但挺拔的身姿和脸上淡淡、略带歉意的微笑,在这种场合下,无一不表现出该男子真正的贵族气质。
敢于比红衣主教们更晚到场的这位男子,就是联邦军事学院院长、皇家骑士联队长兼旗下“信仰之杯”骑士团长的亚瑟.特里斯坦侯爵。远远地向皇后和红衣主教所坐的方向表示出歉意,侯爵就默默来到一张桌边,取过侍者端来的香槟,独自啜饮。
侯爵所选的位置离执政官代表小莫斯利中间只隔着一张小洗手台,在他进入白金汉宫之后,这个洗手台就再也没人敢用。虽然特里斯坦曾经是“骑枪”的掌控者、著有多本著作的他更是所有骑士心中的导师。但是离开铁胆城、来到翡冷翠后,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不过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沉甸甸的家族谱也因为莫斯利的上位而缺了一个角。
“亚瑟表叔,这么重要的rì子还要给那些士兵训话,”
身为“机械狂人”的儿子,小莫斯利自然不可能蠢到哪里去,但是导演没有喊停,他还是卖力的演出着。
亚瑟侯爵礼节xìng地举了下杯,便不再理睬他。
场内不乏有贵族子弟仰慕这位在骑士jīng神、战斗理论和骑士相关知识礼节等都登峰造极的人物。有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拿出随身携带的《骑士守则》来找亚瑟侯爵签字。
桐木板印制的短短几条《骑士守则》是经过军部授权的特别版,初衷是用来作为从zhōng yāng大学骑士学院毕业的凭证之一,不过在这些人物自然有办法搞到。
不得不说亚瑟侯爵是一个真正的绅士,面对政敌的嘲讽和接二连三的签字要求,他都没有任何不快的迹象。特别是对那些看上去身体虚乏,被女人和酒jīng掏空了身子却还做着骑士梦的年轻人,他不但鼓励年轻人朝目标努力,还用胸口代表骑士侯爵位的勋章在木板上按下印子做为留念。
做完这一切后,感到困倦的他找了个空,来到宫殿外花园一角,那无人注意的长凳上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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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香膏涂抹在大牧首的脚背是我之所愿,只有他真正爱护所有人,包括我粗蛮的族人。――玛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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