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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双头死神的奥术实验(1 / 1)

“贤者,我这次来是通知你别忘了晚上的宴会。”奥古斯都小心翼翼控制风箱和氧气囊,好在加布之力让他对火元素的控制还是颇有自信。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规规矩矩了,是不是刚从雷欧纳德那里过来,被骂得半死?”贤者是对大导师的尊称。

“唔,被你看出来了,不过还不是你一上来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弟子一顿臭骂,害得我习惯脱口而出了。”

“他还差的远了。”铁匠大导师竟然停下手中的铁锤,说“不过上次他亲手打造并镌刻法阵符文的铠甲倒是通过了的评审,还凭此加入了评审委员会,比起雷欧纳德的那个最小的学生可强多了。”

“你说的就是那件附带有两个可叠加创造级奥术的软甲?好像还被一个大人物看中了。”

“不就是皇后的侄子,那个毛头小子一年前,就以不满二十周岁的年纪挑战圣殿长桌,虽然没有成功,但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这个嚣张的小毛头一眼就看重了这件‘可爱的小宝贝’。我可对他没什么好感。”

一旁的学徒听了老师的话,瞬间崩溃,眼泪鼻涕淌了一脸,“可爱的小宝贝”只有老师自己完成非常满意的作品后才会用的评语,刚刚那番对话中,老师对自己的赞赏在他人面前毫不保留,让他不能自已。

“不过前几天,皇后和贵族们出城狩猎的时候,他好像就穿着那件‘小宝贝’。”

“这……玛丽安继承了多铎家的慷慨,你懂的。”铁匠大导师尴尬的笑道。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人要通知,晚上见。”奥古斯都打算离开。

“还是不用去了吧,他们都不会出席的,谁这么有空去陪那些神棍。你还是跟我下去,我和雷欧纳德在下面借了一间大型实验室,等一会就要做个试验。”

“不行,晚上苏珊修女在塔下等我,到时候如果我不到的话,就会被苏撕成碎片的。”

“来吗,我保证五点前结束,如果那个女人怪起来,就让她来找我……”说到这,大导师眼神闪烁了一下,显得有点心虚,“和雷欧纳德。”

“不行不行……”

……

巴别塔十五层内的大型实验室,上百位魔法师模样的人站立在实验室的最外侧。在zhōng yāng用薄黑曜石做成的网墙边上,坐着二十多位资深的高级魔法师。其中有几个没有穿法袍的人,他们周围的几张椅子上都空着,那是其他魔法师对这几位大导师的尊重。

“可以开始了吧,你们两个老混蛋要是没什么好东西,就必须按照说好的做我新药的试验体。”一个用斗篷遮住半边脸的人喊到。

“什么,你们还答应汉克斯这种条件,不行,如果失败了,我要下个月你们两的秘银配额。”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

“缇娜,你怎么这样。”铁匠大导师虽然在别人面前都管缇娜叫老巫婆,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话,竟然还会害羞得脸红。

众人忍住笑,这个看上去粗鲁的白发大汉,当真是个苦情种子。不过没人敢起哄,这个原名叫做琥的男人在当年,可是和现在的第一导师雷欧纳德可是并称“双头死神”的男人。不过因为教廷那迂腐的规定,所谓单音节的名字只被用于女神的门徒,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在加入巴别塔后,改名为琥珀。包括苏珊的大狮鹫,在人多的地方她也唤它作苏伊。

“可以了。”说话的正是之前在自己的房间教训弟子法阵错误的老头,他示意试验准备开始的同时,其他几个大导师也不再插嘴。这就是“双头死神”另一端的雷欧纳德、教皇陛下亲自授予铁质“分林木”徽章的魔法学院代理负责人。

老人即便是满头白发,还是像小伙子一样用发带束住头发。他左眼下有道淡淡的伤疤,正是十一年前,巴别塔在和“学院”争夺《幻世录》的比试中所受的伤。

虽然有着“jīng神与思考者圣书”之称的《幻世录》最终被“学院”轻松获得,只有他和琥珀两人,获得了唯一一场胜利,在法阵及法阵控制应用,这个他们两人最为擅长且配合默契的领域。但是他之所以被其他大导师所敬重,却是因为在单人实战对抗失败后,全身上下只留下这唯一一处伤痕。

作为失败者被尊重,并不是雷欧纳德想要的结果,不过他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多年来,他几乎不再游历、磨练自己,而是埋头在巴别塔做研究,特别是三十年前的知识大爆炸过后,他在法阵实际运用及平民化这条路上走得更为通畅起来。

在黑曜石网墙中,是一个用五厘米厚,半米宽的银带卷成的直径两米的桶形外壳。外壳被四个木质架子固定在和人齐高的高度。外壳内部,有着六处等间距的大型符文,一个高级魔法师学徒拿着组合窥镜细长的一端伸到内部,向前排的法师们展示的同时讲解着符文的纹路。

外壳中,是一个高半米的秘银合金圆柱,圆柱的直径有一米八十,和外壳之间的间隙只有二十厘米。秘银柱体zhōng yāng,紧配着一根三十厘米粗的铬钢细柱,套在柱两端的柱套被嵌置在地板和楼顶板中。

秘银柱体的四周不是完全的圆形,而是有着等间距的十六个u形凹槽,每个凹槽的侧面和秘银柱体上下两个端面上,都有着连续的法阵纹路。

从秘银柱上的三个方向引出连结法阵的三根手指粗细的秘银缆,其中两根连接到一个表面满是符文的秘银箱的两个插孔,箱子中装满了昂贵的硬质硫磺。另外一根连接在雷欧纳德手中捧着镶有奥兰刚玉、刻有控制法阵的秘银盘。

示意开始后,银壳周围的人都退开,雷欧纳德手指轻轻在盘上一划,秘银柱以铬钢细柱为中心轴,飞快旋转起来。即便隔着黑曜石网墙,周围的法师都能感觉到银壳中大量密集而有序的元素。最为关键的是如此高密度元素运行下的庞大设施,竟然不需要术士维持,和卷轴一样,只需要有人启动,就能稳定的运转。

要是类似的设施被普及开,人类的生产能力不知道要提升多少个台阶;而如果被广泛运用于军事器械,人类抹平如伤疤一般顽固地结在“奥兰大陆”表面的异教徒,就只剩下金币这个问题了。

雷欧纳德又是一划,秘银柱慢慢停止运转。整个实验室都掌声雷动,一旁观看的奥古斯都望着琥珀,满脸毫不掩饰的得意,看来他在整个前期工作中,出了不少的力。

几位学徒开始整理起现场,但是当其中一个学徒打开装有硬质硫磺的箱子,第一眼就看到里面的雷欧纳德竟然当场宣布试验失败。

直到一位大导师发言后,众人的纷纷议论才平息下来。

“哈,竟然用掉了如此多的硬质硫磺,整个系统的效率估计只有三成,院长,下次碰到这种事情,就不要把我从摩德纳这么老远叫我过来了,研究所还有好多事情要我处理。”

说话的人是战争器械研究所的所长――嚎叫。嚎叫口呼雷欧纳德“院长”,只是对教皇兼院长,艾萨克陛下授予他分林木徽章的讽刺。

“是我的结构设计和材料有问题,理论和控制方法绝对是完美的。”琥珀平时对同样出生于创世东南荒野的嚎叫的态度就不是很好,特别是每次看见缇娜,那副谄媚的嘴脸(其实他自己也一样)。自从嚎叫被派负责战研所,常驻摩德纳后,两个巴别塔中的头号死对头的争吵才被平息。

“我们的确失败了。”雷欧纳德拍了拍琥珀的肩膀,示意他停止争吵。正当他示意撤离设备的时候,奥古斯都站了起来。

自从进入巴别塔以来,几乎不被允许外出的奥古斯都不是整rì就呆在教宗的藏书室中,就是在塔内到处闲逛。几位大导师也许有院长的授意,或者本身对这个“加布与达尔”集于一身的少年感兴趣,多多少少都教过他一些知识。

当然这并非没有代价,例如帮琥珀拉风箱、替汉克斯试药等。但是一年多的学习让他的成长很大,加上苏珊也是个知识渊博的大修女,对他的提问也有问必答。每rì翻看各种珍籍孤本、对双元素又有着与生俱来领悟的奥古斯都,仅在对魔法的各项理解上,已经和一个高级魔法师的水平差不多了。

眼前这个旋转系统的体系大致看来没什么问题,奥古斯都对创造者雷欧纳德自然非常佩服,对琥珀优秀的工艺水平也是一样。不过这个东西好像让他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能量主要消耗在这里。”奥古斯都指向秘银柱。“一大块的秘银合金自然很是方便,但是元素涡流经过它之后,似乎变弱的相当多。”

旁观的法师们之前还在沉默,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几位大导师争吵,此时又开始议论起来。

“哦?那你说该如何改进呢?”雷欧纳德说。

“应该将秘银柱分割成片,然后叠起来,这样就能大大减少涡流损耗。”奥古斯都想起了那天,莱特兄弟两人在西伯利亚湖边较量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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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人尊称你为sir,并不只是因为你那骑士侯尊贵的爵位,而大多是畏惧你腰间所挎消灭过无数异端的长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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