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三小姐回来了,着急着要见您。”管家抬手轻叩门扉,开口禀报。
随后便听得屋内一句,“让她进来。”
不多时,屋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变近,刚听得真切,脚步声的主人,便已经入了屋内。
“做什么急急忙忙的,你母亲交给你的礼,都忘了?”瞿鄂詹手中拿着毛笔,站在桌后,一边练着字一边说着。
瞿慕惜站定,侧身一礼,道:“是女儿莽撞了。”
“嗯,这个时候回来,有事么?”瞿鄂詹站直身子,看了看写的字,随后沾了墨,微的弯腰,继续写着。
“有些事儿,想要与父亲,商榷。”瞿慕惜见其砚台之中墨不多,上前两步,略倒了些水,拿起墨淀一边磨墨一边回道。
“什么事儿?”瞿鄂詹认真细致的写着,随口反问。
瞿慕惜手下动作不停,好似唠家常一般道:“女儿听闻,前方战士,得了瘟疫,疑似中毒。”
听到这话,瞿鄂詹下笔略顿,他抬起头,定定的瞧着瞿慕惜,见其面色如常,并无焦急之态,瞿鄂詹皱了皱眉,继续写字,口中叹了口气道:“你姐姐也知道了?”
瞿慕惜摇了摇头,略停顿了片刻,缓了缓手,随后继续,口中说道:“女儿刚刚才知晓,还未来得及回刘府。”
瞿鄂詹并不意外,三女会回来问这事儿,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暂时别告诉你姐姐,她心思多。”
“女儿知道,只是父亲,不解释么?”瞿慕惜见父亲没有解释的意思,抬了眸,主动提起。
瞿鄂詹冷冷一笑,道:“陛下不许张扬,解释什么。”
说罢,他放下手中毛笔,挑选了小一号的,沾了墨汁,在纸张上写着,随口问:“你又如何得知?”
话音方落,瞿鄂詹便停了动作,定定的瞧着瞿慕惜,眸中有着他人看不懂的戒备。
瞿慕惜久不见声,下意识的抬眸望向父亲,正巧对上其眸子,眨了眨眸子,反应过来,无奈笑道:“父亲不必如此看我,女儿还未如此大的本事,在陛下身边安插人手。”
话音之中,带着无奈的笑意,她想了想,还是接口道:“只是这事儿,却是皇室众人泄露与我。”
知晓不是女儿所为,瞿鄂詹好似松了口气,依旧悠闲自在的写着字,漫不经心道:“呵,何人?”
“太子,司空荆寂。”瞿慕惜停下了磨墨的动作,放下了墨淀,拿了帕子,擦了擦指尖沾染的墨迹,犹疑道:“女儿瞧着,太子的意思,好似是想拉拢我们瞿家。”
“你又不会医术,太子寻你……”话刚说半句,瞿鄂詹就想到了两个在外的儿子,皱眉道:“你答应了?”
瞿慕惜往旁边走了两步,摇了摇头,说:“未曾,太子说给女儿时间考虑,只要答应了,一封书信入太子府便可。”
对于眼前的女儿,瞿鄂詹说实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到底年纪轻了,瞿鄂詹想要精心继续,但是却被事情充满,无奈之下,放下了笔,双手背负身后,瞧着一旁的瞿慕惜,道:“你如何看这事儿?”
“如今,陛下打压瞿家,因着战事,放任刘家不管,一心想要先除瞿家,想来,是怕老臣干扰太子,只是太子却主动与瞿氏合作,这一步,倒叫女儿,不知如何了。”瞿慕惜如实说着,末了,摇了摇头,一副无奈模样。
瞿鄂詹素来主张,女儿家不必知晓太多朝堂之事,只是如今,三女已被牵扯,他也不是顽固之人,就着自己所知晓的,说道:“陛下有意过几年,便传位太子,奈何,近几年边塞西北之处,战乱不断,国库早已空虚。”
“那为何,陛下还要打压我们?”按照瞿慕惜的理解,国库空虚,要想充实国库,一则交税,一则从富商囊中取,可如今他二则都不为之,反而打压着瞿氏,这倒叫慕惜一时未想透。
瞿鄂詹扯了扯嘴角,道:“瞿家只要一日有当家者,这些钱就都是瞿家的,并非国库的。”
“原是如此,那太子呢?”经瞿鄂詹提点,慕惜便明白了,但是父子所为相悖而出,她还是理解不得。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