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瞿慕惜的吩咐,碧叶碧菱爽快应答后离,慕温看着一手撑着下颚,明显走着神的慕惜,暗暗的叹了口气,连大哥二哥都要被唤回来了,就为了个秋霖涅,他当初走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你公爹着莫酒问你的事情,你可有头绪?”刘夫人看完家书,冲慕惜问道。
慕惜回了神,看着刘夫人,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时候不早,婆婆该午休了。”瞿慕惜站起身,冲刘夫人说道,慕温也随之起身,道:“儿媳不叨扰婆婆了。”
二人都说走,林敏心也不好留着,也随之推说有事告辞了,刘夫人坐在首位,看着三人离去,皱了眉,这家中,不宁。
信鸽取回,慕惜看着鸽子,书信写了又撕,就是未曾放飞出去,想了几日,她还是未曾打扰两位哥哥,只是将自己与秋霖涅相识的事情,写成了书信,送了过去。
“为何不问问哥哥?”慕温看着慕惜靠着门框站着,轻声问道。
慕惜扯了一枝花,撕着花瓣,回答道:“问也无用,来不及回来。”
“你是不是在害怕?”慕温走到慕惜的身边,看着她,道:“当年,秋霖涅是大哥的好友,这才未曾细查,你是不是怕大哥……”
“不,我是怕秋霖涅利用大哥。”瞿慕惜丢了花枝,扯了扯嘴角说道。
想到出征三天前,慕温所听到的,又想到送别那一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爹爹以及公爹,与太子并无过节,为何你好似总是担心着太子会害我们两家似的。”
慕温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话,慕惜转头看向她,靠着门框,软了身子,道:“功高盖主。富可敌国。”
短短八个字,让慕温一愣,慕惜定定的与其对视,慕温想通了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着牙道:“慕惜!”
“姐姐,没事儿,如今战事未结,瞿刘两家,暂时无事。”瞿慕惜拉着她的手,宽慰一笑。
慕温摇了摇头道:“我是担心你,祖父早就说过,咱们家气数早晚会尽,我还好,莫饮真心待我,可你呢?若瞿家气数尽了,你岂非要受辱?”
瞿慕惜一愣,随后轻笑了下,她们是姊妹,又是双生,感情自然要好,她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莫要多想,刘莫酒虽不喜欢我,应该还不至于不让我好过,我与他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
半是玩笑的话语,并未让慕温松了口气,反而眉皱的越发深了,她轻声道:“皇上身体不好,太子要即位,定会……”
“姐姐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言明。”
话还未说完,便遭到了慕惜的打断,姊妹二人对视一眼,慕温这才明白,为何祖父会匆匆离去,为何大哥二哥一直在外,却遭受不到逼迫,为何慕惜这两年的动作,如此频繁,她虽不管生意经,可也有所耳闻,慕惜一直在家乡开拓产业,如此看来,这是要准备抽身而去的。
“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书信。”碧菱手中拿着书信踏入。
慕惜心下好奇,随手接过,拆开一阅,神色一凛,在慕温凑过来之际,合了纸张,道:“姐姐,我出去一趟,晚间未必回来用饭。不必等我了。”
慕温见其瞒着自己,心下不悦,道:“你我姊妹,你还要瞒我。”
“你一心向往悠闲日子,何必把自己牵扯进去?咱们二人,有一人牵扯在内,已是足够了。”慕惜转头看向她,叹了口气说道。
深深的看了慕温一眼,慕惜又叹了口气,带着碧叶碧菱外出,留下了藕意与红涟,慕温站在门边,目送着她离去,轻声呢喃:“慕惜,何时你才能剥下这层假面具?”
慕惜来到瞿家名下的茶楼,茶香醉人,刚踏入,掌柜的便迎了上来,告知太子在二楼西尽头的雅间内,慕惜点了点头,提了裙摆上楼。
转了个弯入西走廊,远远的便瞧见了外头有人守着,瞧着那些人神情肃穆,生怕不知屋里是哪个达官贵人似的。
瞿慕惜走到距离门边三步开外的地方,守在门口的人便双手抱拳略施一礼,道一句请,便打开了门。
门扉敞开,入眼便是那天家之子,动作优雅,品着茶,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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