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能成为学霸,与贾茹事业成功有很大关系,有道理,即使做不到,也得坚持做,迟早会有结果。
贾茹对同事要求的标准,也用在了贾西贝身上,你做不到,妈妈陪你一起做,但不要想着千般理由替自己开脱。贾西贝是无处可逃,才接受现实。
贾西贝有时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给夏天阳打电话诉苦,这点贾茹明白,一般不会阻止她给夏天阳打电话、告状。
夏天阳懂得与贾茹配合,充分让贾西贝开心,有时甚至放纵她的疯狂,贾西贝发泄完了,心里由衷高兴了,然后,夏天阳告诉她,你妈妈是对的,换位思考一下,设身处地想一想。
夏天阳在贾西贝面前,一方面始终维护着贾茹的权威,另一方面必须站在贾西贝的立场,为她考虑,牵引着她的思维沿着贾茹的轨迹走。
要想成为学霸,首先改变的是思维方式,否则,只可能成为书呆子,或者学渣。
贾西贝刚下楼,贾茹走了上来。
“哥,我今天的话有些直白,你别往心里去。”贾茹太了解夏天阳了,以前差不多是百折不挠,现在一言不合就掉链子。
“我怎么看你有点鬼鬼祟祟的呢?”夏天阳听贾茹这么说,心里就敞亮了,不想在这方面纠缠,免得她说自己小气,又感觉她上楼不是专门向自己致歉的。
“你有没有发现贝贝今天一直抱着的小盒子?”贾茹压低了声音说。
“知道啊,我想看,她又不让,说碰都不能碰。”夏天阳以为贾茹视而不见呢,原来是遇事不惊,而又耿耿于怀。
正说着,赵弋戈也走了上来。
“你下去盯着贝贝,我们两个帮她收拾一下房间。”赵弋戈看情况,已和贾茹同盟。
“还收拾房间?!鬼信呢?不就是冲着贝贝的小盒子吗?被你们说得慈母心怀的。”夏天阳一眼看穿她们的把戏,很有些不屑她们这种行径。
“嘘~小点声音,你就把自己当成鬼得了,快去!”赵弋戈催着他。
“你们一个人民教师,一个董事长,怎么手段这么下三滥呢?鄙视你们!”夏天阳指着她们一个一个地说。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我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我就不信,你就不想知道,她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贾茹不以为然。
这话说到夏天阳心坎里了,他虽然对她们这种做法不敢苟同,确实也想知道小盒子里的内容,他担心贾西贝早恋。
在他的脑中,这贾西贝除了早恋,似乎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阿茹也不是为了贝贝好嘛,快去,不要你拦着,她上来你就大声咳嗽一声就行了。”赵弋戈拉着他,往楼梯方向推。
“你们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干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哼!”夏天阳以为自己很爱很爱贾西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站在了她们一边,心里觉得贾西贝好可怜。
他哼了一声,既表示对她们的蔑视,也是对自己这种“同谋”的唾弃。
贾西贝这个学霸的可贵之处还在于,她会力所能及地做些家务,尤其对于洗碗,只要有时间,她都会主动去做。
她喜欢玩水,在洗碗的过程中,从水的一些物理属性寻找乐趣,比如水的折射、张力等。
梁飞燕在一丝不苟地拖地,夏雨坐在沙发上和手机较着劲,大概在玩游戏。厨房里传来轻微的流水声和碗碟清脆的碰响。
不一会儿,贾西贝从厨房走了出来。
“碗洗好了?”夏天阳拦住她问。
“还没呐,舅妈说给我整理房间的,我怕她忘了。”贾西贝说着,眼睛在寻找着赵弋戈。
夏天阳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这贾茹不是经常给安文君说什么危机公关吗?现在可以考验考验她一下。
“她正在给你布置呢,你上去看看。”夏天阳露出一丝邪笑。
“你笑得可真难看。”贾西贝一边往楼上跑一边说。
夏天阳想象贾西贝怒不可遏的样子训斥着贾茹和赵弋戈,她们的样子估计很滑稽。
但过了一会,并没有出现夏天阳预料之中的争吵声,一片平静。
贾茹危机公关的能力有这么厉害?夏天阳很是怀疑。
夏天阳想去看个究竟,蹑手蹑脚地寻摸了上去,不见异常,走到贾西贝的房门口一看,有些吃惊,好一幅祥和的景象。
贾茹煞有介事地端详着书本摆放的位置,看一看,挪一挪,尽量做到不违和。赵弋戈重新剪着花瓶里的花,改变一点造型,尽量与书本相得益彰。
贾西贝呢,无比钦佩地看着赵弋戈妙剪生花。
其实,贾茹当时看夏天阳那样子,就觉得他不靠谱,为了安全起见,自己一个人寻找小盒子,让赵弋戈一边布置房间,一边盯着,防止“突发事件”。
夏天阳走进房间,凑着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阿茹,你在饭桌上说的没错,你哥现在炒菜就是那两把刷子,菜市场就是这些菜,还能炒出什么花样来?还想要表扬,不惯他这毛病!”
赵弋戈手上忙着,对贾茹说。
当自己是透明的?!自己进来她们知道啊,夏天阳不得不装模作样咳嗽了一下,以宣示自己的存在。
“谁说不是呢?萝卜不可能炒出羊肉的味道来,天天跟唱样板戏一样,我很少吃,觉得味道还可以,你们可是天天吃,不腻啊?”
贾茹没理会夏天阳,继续和赵弋戈聊着。
夏天阳心里气,你们家老安做的菜,只求做熟,从不考虑味蕾的感受,腻你的头。但他没有说出来。
“还是贝贝说的精准,你哥现在就是一个油腻大叔,可能以后就这样度过余生了。”赵弋戈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贾茹哈哈大笑起来。
夏天阳明白了,她们这是对自己“渎职”的报复,最伤人的话,总出自于最温柔的嘴,两个自认为是自己最亲近的女人,却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损着自己玻璃一样透明的心。
待在这里,只会自讨没趣,心里受伤。
“天天供你们吃喝,说这话,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们以后爱咋地咋地,本人不伺候了。”夏天阳很生气,做出后果很严重的样子。
“老夏,别啊,我最喜欢你吃的菜了,你别不管啊,再说,撂挑子不是你的风格,是吧?”贾西贝看他要走,赶紧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不知道她是撒娇呢,还是撒泼。
夏天阳哭笑不得,几乎是任性的难堪,现在连自己的贴心小棉袄都搭进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没说错,早知道如此,就该让她们去搜、去折腾就好了。
心有所恋,但却无法依恋。夏天阳真有点怒己不幸,哀其不珍(惜),自己现在沦落到如此心境,不幸是万幸,自己似乎没一点胸襟。
“夏爸,您怎么啦?”正在拖地的梁飞燕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下楼。
楼上传来一阵阵快活的笑声。
夏雨捧着手机瞄了他一眼,又收回手机里了。
“我想静静。”夏天阳慨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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