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子在这只铁环被吓得不轻,他手指着这只生锈发绿的铁环,颤声问道:“这个东西是打哪来的?”
一旁的妙玉也十分的好奇,走过去一看,十分的纳闷,讲道:“回禀殿下,这个东西从来没见过。”
只这一句话就让他一天都难以开心起来。
梦中的那个戴着锁链的女子是那么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都说凝芳殿闹鬼,看来传闻是真的。
想到了这里,他就命令思雨赶紧搬出去,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这个地方诡异森森。
其实思雨也不愿意呆在这里,总觉得这个地方怪渗人的。
宫中都有人传言,这个地方闹鬼,自己也的确听到她们常说的那种声音。
可是这么一来,东宫所剩的宫殿,就只能靠近顾氏太子妃那边。
而思雨打死也不愿意跟顾氏太子妃在一起。
她向太子请求道:“不若找一个荒废的小房间,先容我们住下,不要求多么奢华,只要远离顾太子妃就好!”
这个请求原本也不算什么太过过分了,太子也便就答应了。
如此一来宫中的日子便恢复了平静。
已是八月的初秋,已然有了一点秋天的味道。
新搬来的这个小院,虽然不及凝芳殿一半大,但贵在精致,而且也没怎么会荒废。
从前是作为东宫的库房,存放各宫室替换下来的杂物,经过一番简单的修缮,远比凝芳殿的房间要好很多。
至少这里不是那么太过荒凉,苑中庭树繁多,更为难得的是还有一处小花池。
池中借着一股活水,细细这一群小鱼,虽不是太过名贵的品种,却也时聚时散,好似天边的锦云一般。
思雨有时候心烦就望着这池活水,看那群小鱼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嬉戏在荷叶间,水草边,十分的掩映成趣。
转眼来到宫城半月有余,不觉得非常挂念自己的母亲,自从一别以后来过几分书信,母亲的身体还算大好。
自来京城以后,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出个不停时至今日自己被太子生生纳入这深宫之中,有时候也无可奈何。
她本不想这样。
奈何这人的命运真就好似浮萍一般,半点不由人。
宫中生活近乎千篇一律,自蕊寒一死,宫中的人老远见到思雨就远远避开。
有时这让她哭笑不得,好似自己是只母老虎一般,让宫人见了如此可畏。
不过这样也好!
自蕊寒出事以来,顾氏与苏妃,果妃当真是安分了几日,再不为难与她。
她和小鹿也总算是过上了安心的日子,不再担心再被这些人刁难。
自太子一气之下铲除了那些御花园的芍药,那片空地光秃秃一片,分外的突兀。
过来过往的人无不被这片空地警醒,曾有位太子妃贴身丫鬟因为伤害了太子的小野猫,思雨,而落得身首分离的惨状。
与她们普通宫人来讲,思雨哪里是乖巧可爱的野猫,分明就是吃人的虎。
而蕊寒那血淋淋的人头硬是被挂在太子妃寝宫门口,几乎就是顾太子妃的耻辱。
她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可是太子已明令不允许宫人为难思雨,否则严惩不贷。
前有蕊寒的例子,哪个敢再听从她的令去为难思雨,这么一来,顾氏一行人也变成没牙的老虎,对思雨造不成威胁了。
可她终究气难平。
这口气她十分的难以咽下,思来想去,她必须对思雨除之而后快。否则她寝食难安。
她便将果妃与苏妃一起叫来商量对策,可那苏妃和果妃又是如何精明,眼见那蕊寒身首分离,哪个再敢为难思雨。
顾氏终究是气不过,见那苏妃与果妃如闷葫芦一般,不发一声。
她越发恼怒道:“当初,是哪个人怂恿哀家与她过不去,如今我的寒儿死了,你们一个个收了她的好处,学了乖,我却当了个冤大头!”
苏妃与果妃脸更红了。
这让她们很是下不来台面。
毕竟太子妃的贴心人死了,这给了谁,谁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相比于思雨,她们当然明白眼前这个太子妃是绝不能得罪的,一旦禅让礼成,太子继承大统,顾氏必是皇后。
在后宫,得罪了皇后会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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