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被这些如山的政务堆积在案头上,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自己的生活,心中就难以开心。
每天被这些头晕脑胀的政事,就搞得他每天泱泱不乐,他这样的心绪尽管隐藏的很深,脸上装作无事一样。
为了让自己给群臣面前树立一个比他父亲还要能干,还要更加勤政的形象。
但是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
短短三天以后,他在批复这些奏折时,语句就不免流露出一些极为倦怠的态度。
本来太子白天处理政务,晚上还要伺候皇帝汤药流露出一些火气,也在所难免。
但是太子的心绪都被一旁的秉笔太监兼东厂厂公杨海看在了眼里。
毕竟从小和她一块儿长大,怎能对他一举一动没有一丁点感觉太子的,这股烦躁的情绪他也了如指掌。
他也完全明白太子,其实还是想让人分担他一些政事,但是现在老皇帝还在位,而他只不过代理政。
如果现在开始就让他将批红权交给几个秉笔太监,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给群臣树立一个懒政的形象,那样一来只怕是他太子的皇族位置也保不住。
在他父亲这里是十分反感让秉笔太监代为批红的,这就让这刚刚接手政务的太子十分的不乐也非常的无奈。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趁太子一个人晚间处理奏折的时候,悄悄走到他的身旁。
他屏退左右俯首在太子的耳边低声道:“殿下,你有一个宝贝还没有用啊,您知道不知道?”
太子听了这话一愣,问道:“宝贝?什么宝贝?”
杨海更加低声对他说道:“能帮您分担一些奏折的人!”
太子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恹恹道:“本宫懂你们的意思,谢谢你们的体谅了,可是我还没有继位,更何况我父皇还在位,哪里就敢让你们接手!”
他以为是杨海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手中接过批红的权力,那曾想到他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不已。
“殿下,你的宝贝不在这皇宫之内,在秦王府,她完全可以代替老奴,而且一点痕迹也不露!”
他回过头愣愣的看着杨海不由的发怒道:“怎么能够让女人处理政务,再者,她哪里能够代替得了本宫?”
杨海见太子发怒连忙跪下,十分诚恳的说道:“当年太祖还不让太监干预政事呢,再者,只将一些不打紧的奏折,交给她而已,只不过就写个知道了而已!”
太子听了他的话,明显心动了,确实大部分奏折几乎只需要写个知道了,朕已阅,这些几乎占据了一大半奏折。
可他想到了一件事,眉头一皱,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宫的字迹,天下臣工都认识,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就在这时,杨海早就从文书袋中取出了两张字迹,恭恭敬敬摆在了他的案头前面。
“殿下,您请看一看,哪张是你写的,哪张是思雨娘娘的手迹?”
他仔细看了看这两张字迹的确都是交给思雨让她习练的两幅习作,可并没有让她专门练练自己的字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恼火骂道:“咄,杨海,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是你私做主张,还就是她专门找你讨要的!”
杨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对他说道:“殿下,这完全是奴才一时兴起,和思雨娘娘无关啊!”
杨海表面上似乎被吓得惊慌失措,但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笃定,太子是不会为难思雨。
而且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也敢笃定太子一定会让思雨分担一些他的奏折。
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这事情就好说了。
这个思雨不但是太子的宝也是他们阉党的宝,有了这个人就是他们阉党势力能够重新复起的关键。
于是,他冒险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为思雨开脱。
果然,太子犹豫了。
只见他拿着这两张习作,一遍遍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翻看,只怕是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出哪张是自己写的,哪张是思雨写的?
他仔细拿在灯下一字一字逐句逐句的看句,这才发现思雨的字到底与自己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她的自己多少有一些柔和,而自己的字多少还是存在一些刚硬,这么一来如果不这么仔细看的话,只怕是自己很难分辨得出来。
这下他彻底放心了,如果让思雨勤加练习,而且就练那么几个字,只怕过不了几天就能够替自己分担大部分的政事。
忽然,他心血来潮,对杨海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那杨海又是何等的精明人物,立刻将耳朵附了过来。
只听太子压低声音,略带一些激动,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不然你这样你现在出宫带上十几本奏折,悄悄的交给思雨,千万别让人看见,你等着她批复完,再拿回来让本宫看!”
杨海听了他的话内心狂喜,心想这事儿一定是成了,连连点头,选了十几本极其不重要的那些奏折,正要离去却被太子叫住说道:“你一定要教会她怎么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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