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玉利落剥去姬怜上身唯一剩下的里衣,正欲继续时,夜风自帷幔缝隙灌入,激得他一阵战栗,“冷……”
她索性又将人放倒在铺着貂皮的美人靠上,双手沿腰线滑至后腰窝轻揉慢捻。姬怜情难自禁地仰首索吻,这次的交缠比方才更为激烈。
待分开时,姬怜又主动贴近,指尖轻扯她衣襟。
亭内的喘息混着唇齿交缠的水声,炭火噼啪作响间,一切都在升温。
谢廷玉手往下探,正欲褪去他裤/料时,一声熟悉的惊呼蓦地响起。
“你们二人在作甚!”
这一声惊得两人骤然分开。
姬怜猛地睁眼,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来不及拾外袍,他蹭地坐起抱住同样愕然的谢廷玉,将脸埋进她肩窝,不住颤抖,羞耻与害怕在此刻疯狂交织,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心下惶然:为何他会有一种被人捉奸的羞耻感?天啊,这要他日后如何面对谢鹤澜?
谢廷玉显然也未料到谢鹤澜会突然出现,连锦毡帷幔被掀开都未曾察觉。她强作镇定望向对方,勉强扯出个笑,“好巧啊,兄长,你也来此处赏湖吗?”
“你们……你们……”
谢鹤澜已无法形容此刻心情,他甚至难以平息心中那波涛汹涌的震惊,指尖颤抖地指着二人。
“你们两个赶紧把衣衫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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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哥哥:你们两个赶紧把衣衫穿好!(南湘语气,穿件衣服吧你们!)
第96章
谢鹤澜自离席后,便点亮一盏孔明灯。仰首望着萤火般的灯盏升入夜空,与绚烂烟花融为一色。眸中流光渐渐黯淡,转身离去。
说来也巧,今夜择了条不同以往的僻静小路回蓬莱殿,本想顺道散心,恰要经过湖心亭。
远远望见绛珠带着宫侍候在暗处,心下生疑,“你们怎地会在此?可是帝卿也在附近?”
“回禀贵君。”绛珠躬身答话,“殿下正在亭中饮酒赏夜。”
谢鹤澜蹙眉,低声斥责:“如此寒冷的夜,你们竟也不守在他身旁。”
宫侍们面面相觑不敢作答。谢鹤澜从他们神色间读出姬怜心绪不佳,轻叹道:“那我去劝慰他。”
想到不过是说些宽慰人心的体己话,便未带宫侍独自前往。原本只闻烟花噼啪声,待站定帷幔前,谢鹤澜却听见内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喘息与低吟。
初闻似是啜泣,细听却教人面红耳赤。谢鹤澜以为姬怜在哭,猛地掀开帷幔,里头的情形打得他措手不及,牢牢地将他钉在原地。
六角亭中,地上的物件先入了眼。期间有一件白色绒毛外袍,一条松脱的宫绦,还有件素白里衣胡乱扔着,瞧着实在让人赧然。
视线逐步往上移。
谢鹤澜瞳孔震撼,简直是不敢相信他所见。
他那一早就离席不见踪影的好妹妹,此刻正肆无忌惮地把姬怜压在美人靠上。她阖眸深吻着身下人,一只手正轻掐着姬怜的腰,另一只手已经逐步往下摸去。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堪入目!
“住手!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不待考虑,谢鹤澜破口而出,此言即刻惊得那两人一个激灵,纷纷睁开双眸,不约而同地往他这一处看来。
谢鹤澜望着面含诧异的谢廷玉,和埋在她肩窝处颤抖不已的姬怜,又气又惊,话都说不利索,“你们两个赶紧把衣衫穿好!”
“待整理妥当我再进来。”
说罢广袖一拂,谢鹤澜逃也似地掀帘而出,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啊……”
谢廷玉望着晃动的帷幔眨眨眼,拾起衣衫递给将脸埋在膝间的姬怜,“要不先把衣衫穿上。”
“怎么办?”
姬怜声音发颤,因寒冷与羞耻后颈泛着粉晕,
“怎么办?”
姬怜骤然抬首,眼中水波凌凌,眼尾晕开一片绯红,“我不要见人了。都被谢哥哥看到了,日后我要如何和他相处?”
谢廷玉为他披上里衣与外袍,“倒也不算太坏,我不也被撞了个正着。”
姬怜攥住她手腕哽咽,“这怎么能一样!我还……我还没有穿衣衫!呜呜呜呜,我不要做人了!”
“好,好,好。”
谢廷玉轻拍姬怜的背,温柔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知道什么叫破罐子破摔吗?以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我兄长面前亲热了,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不用偷偷摸摸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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