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玉!”
姬怜泪眼婆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方才可是被人捉……”
最后一个奸字没说出口。
细细想起来,他如今与谢廷玉顶多也不过是私下许下终身罢了,又无任何婚姻之实,更何况她后院至今还无一位夫郎,若真要追究起来,她们其实不过是一对情人而已。
情人之间亲亲抱抱,贴贴摸摸,又有何错之有?
如此一想,姬怜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顿时稍稍安定几分。但见谢廷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模样,心
下又是一紧,“你怎么看起来好似无甚所谓。”
谢廷玉见姬怜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其实我方才也很震惊,不过那也就是一瞬。待兄长走出去后,我反倒有些松弛了。”
“为何?”
“因为捉我们二人的人是兄长,并不是她人。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谢廷玉叹一声,“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捉,还是在进行中,当真是刺激。”
“和你这种颅内有疾的人是真说不清楚。”
心下再如何纠结徘徊已无用,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姬怜叹了一声,起身,将里衣穿好,再一件一件将衣衫披上。待低头系宫绦时,一双手默不作声伸过来,替他打结系好。
姬怜偷觑一眼正临湖而立的谢鹤澜,低声道:“待会你要如何与谢哥哥说?”
“嗯?”谢廷玉利索地替他系好宫绦,“有什么就说什么。就说我抵挡不住怜怜的美色诱惑,情难自抑,所以就……嘶,你踩得我好疼。”
姬怜脚尖狠狠踩在她的翘头靴上,急声道:“你这般说话,谢哥哥定会觉得是我不守男德来诱惑你。你不许如此诋毁我!”
“不是,是谁方才在我眼前说——”
谢廷玉轻咳几声,惟妙惟肖,“我就是如此的不守男德,我就是如此的无理取闹。我不过是复述你的话,这叫……嘶,我现在才发觉,你们儿郎的力气还是有的。”
“不许!不许!不许!”
姬怜眼尾下垂,语含委屈,“那是我与你之间讲的情话,怎可随意说与他人听。谢廷玉,请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谢廷玉左耳进右耳出,纵然知晓外头有人在等着,心底里的顽劣因子却蠢蠢欲动。她垂眸望着眼前人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心头痒意又忍不住涌上来。
“我在与你说话,你怎么……唔……”
话音未落,谢廷玉已然出其不意地吻了上来。
姬怜抵抗不得,又被谢廷玉抵在六角亭的柱子上深深吻住。唇舌交缠间,外头谢鹤澜的存在令他心惊胆战,他一咬牙狠心咬住她的舌尖。
谢廷玉吃痛退开。
姬怜气急,声音带颤,“你还来亲我。谢廷玉,这个时候你怎的还是如此不正经。”
“反正待会不论说什么,都会被兄长训斥。那不如此时此刻,再多偷亲一会。天大的事,也没有比吻你更重要。”
语罢,她再度捧起姬怜的脸,唇舌不顾一切地侵入,引得姬怜喉结上下滚动,几乎喘不过气。
谢鹤澜临湖静立良久,好容易才将方才所见的情景勉强消化,可脑海中依旧满是谢廷玉压在姬怜身上的暧昧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亭内走去,只掀开帷幔一角,便见好妹妹又正将人按着亲吻。
胸口蓦然一窒,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仍是无法接受。
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你们还要亲到几时?”
幽幽的一句话出口,姬怜登时像老鼠见了猫般,吓得手忙脚乱地推开谢廷玉。抿嘴几下仍觉不够,还用手背连忙擦拭。
谢鹤澜的目光缓缓落在谢廷玉脸上,“你嘴角的口脂从方才就没擦干净。”
姬怜慌忙从袖中抽出丝帕,凑过去替她擦去嘴角那一抹绯红,看着她憋笑的神情,又气又窘,不由地掐了她手背几下。
待两人收拾好,三个人一同坐在石案旁。
“说吧。”谢鹤澜扫视一同坐在对面的二人,神情冷肃,“你们之间的私情有多长了?”
谢廷玉作回忆状,语气坦然,“大抵是我回建康不久后就有了吧。”
谢鹤澜一怔,面色震惊,“那岂不是你两之间已有大半年如此了?”
谢廷玉从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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