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记录命令。命令:警卫一团、二团、三团立即向魏县出发,把当地保安团全部缴械。还有,控制祝朱裴三家。”
“是!”
杜子轩这次是真的怒了,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给他们点厉害,真忘了谁才是老大了。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又说:“还有,在座的诸位也要接受调查,而且要一查到底。凡有目无法纪者,杀!佣兵自重者,杀!鱼肉乡里者,杀!蓄意某反者,杀!倒卖军资者,杀!泄露机密者,杀!克扣军响者,杀!吃空响者,杀!”
一连说了八个杀字,众人听的是战战兢兢。
场面,一时冷场。
似乎,一时间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会议室里寂静的可怕。哪怕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楚。
“至于你们……”
杜子轩冷冷地望了望战战兢兢的田培和郝兵。
冷汗,自田培和郝兵两人的额头滴下。望向杜子轩的眼神里也露出了绝望。
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杜子轩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们各自的原因我也清楚,罪不在你们。”
“呼!”
田培和郝兵长长地出了口气。
“但是……”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军法无情。也怪不得我了。”
刷!
田培和郝兵的脸色刚刚见好,此时,又是一片灰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郝兵用着颤抖地声音涩声道:“全……全凭首长做主。”
“嘶……”
会议室里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连这两人都不放过。
这……
是要大开杀戒啊!
杜子轩盯着绝望等死的两人,心里也多少有些好笑。缓缓地说道:“田培,嫁娶妹妹,怡误军机,理应枪毙。但军法无情,人却有情。念你是初犯,又是个血性汉子,就降为营长以做处罚吧!百善孝为先,至于你郝兵,为亡故母亲守孝,罪不可恕却又情有可原。就降为团副,暂代团长职务吧!”
什么?
已经绝望的田培和郝兵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楞楞地盯着杜子轩说不出话来。
“怎么?对我的处罚不满意?”
“满意!满意!”
田培两人也反应了过来。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开玩笑,这样还不满意不成傻子了嘛!
“但是,家事就是家事,国事便是国事,一定要分清主次。孰轻孰重,在场的各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我等明白。”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这是鞭子高高拿起,轻轻落下呀。
赏罚分明,轻重有度。
众人服了!
众人可不想自己效忠的对象是个不明是非的暴君啊!
杜子轩正了正脸色,环顾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有人可能不服,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了,我不怪你们。在坐的也多少算的上是有文化的人,可你们听没听过一句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
众人立正垂头一起喊道:“多谢首长教诲。”
杜子轩坐到了椅子上,向下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又说:“我本人爱说实话,不想与你们玩儿腹黑。今天,咱们就把话摆明了说一说。我杜家为何能走到这一步?全凭你们的努力和家世的帮助才能有今天。你们,也算是劳苦功高了。可是,有些话我得事先讲清楚,讲明白了。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服务的,我们是为大众服务的。这支武装力量也不是某个人的私产,而是维护我们胜利果实的保障。所以,那些觉得自己没能力、没本事,想靠资历混日子的,我劝你还是趁早交出兵权。省的到时控制不住自己,犯错丢了脑袋。还有,也别想着反叛,也不是笑话你们。就你们手里那仨瓜俩枣,成不了气候。灭了你们,挥手弹指间。当然,只要安心做事,恪守不渝。我是不会做那卸磨杀驴之事的。”
“是!”
大家都被杜子轩摆弄地服服帖帖的,开口应是。
杜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各地的保安团成立也有段时间了,为了防止北洋政府的窥探,我把大部分权力都下放到了你们手里,各成一系。虽然,如此避免了我们的真正实力暴露。可也由此致使你们懒散惯了,自由惯了,也嚣张跋扈惯了。甚至,连我都敢不放眼里了。所以,政治工作还要加大力度,军纪也该好好抓一下了。我们拼死拼活的打下了这偌大地盘,死了多少战士?若让那些蛀虫毁了我们的大业,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诸多冤魂?须知,内患不除,何御外辱!”
说完,又向着仍旧留有几人的军纪处人员道:“军纪处记录命令。修改最新军纪:目无军纪者,杀!逸误战机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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