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轩的一句话说完,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开始凝固。
虽然杜子轩没说其他,但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一切。
整个屋子里,除了三个喝酒的,都屏住呼吸,有了不好的预感。
“田培!”
“有!”
一名二十七八岁的保安团团长,条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立正回答道。
杜子轩盯着田培,双目中射出两道寒光,面无表情道:“命令里是怎么说的?三十六小时里,必须到达。否则后果自负,你晚来了十分钟,要如何自负呢?”
“这……”
田培因为妹妹出嫁,回到了老家帮忙。没有及时收到消息,以致迟到。可迟到了就是迟到了,还能说些什么?
田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垂头站着不说话。
“离鸡泽最远的赵虎和金三炮都能按时赶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田培无言以对,被说的哑口无言。
说到这里,也要提一下。杜子轩的实力扩张的太厉害,又没有足够的人才储备。每打下一块地盘,就不得不大量启用当地的地头蛇,从而导致队伍鱼龙混杂。而应对如此的做法,便是保安团不得在本地驻守。就比如,永年当地人组成的保安团,会与广平人组成的保安团互相调派驻扎。以此来防范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佣兵自重,趁机做乱。
这样做有这样的好处。可也使得有些意外无法避免。就像田培和郝兵,田培是办婚事,郝兵是办丧事,都是急上房的事。都回到老家的他们,也因此无法及时收到消息,耽搁了时间。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制度问题,也算是杜子轩的失败手笔。下面人的权力过于巨大,有事没事都不用请假,也是导致如此的重要原因。
——
“朱大寿、祝刚、裴得力。”
“隔!”
“在呢!”
被点到名字的三人互视了一眼,也是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会议室里的气氛已有些不对,他们的酒意也被吓醒了不少。
朱大寿和裴得力还好些,只是站的不稳有些摇晃而已。
祝刚一个没忍住,打了个酒隔,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结了。
“好,很好!你们不仅喝酒来晚了,总部下达的命令也没有照办,军队还在你们的驻区吧。很好!”
杜子轩站了起来,盯着他们,缓缓开口道:“军中饮酒、逸误战机、目无法纪、擅离值守。好,很好啊!你们?是要造反吗?啊?”
“砰!”
说到这里,杜子轩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条件反射性的,众人一个个直挺挺地站起立正。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也由此,众人恍然。他们的身份地位都是杜子轩给的,既然人家能给自己,也能把一切都给收回去。
朱大寿、祝刚和裴得力也傻了,喝点酒就能引起这么多事,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只是酒劲儿还没范清,他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在那里傻楞楞的站着。
杜子轩没有理会他们,向着大门方向高声喊道:“军纪处!”
“到!”
大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了十几个人。
杜子轩先是扫视了众人一眼,指了指朱大寿三人,没有丝毫感情道:“下了他们的枪,拖出去……枪毙!”
“什么?”
枪毙?就这么点事就要枪毙?众人被吓的毛孔大张,浑身冷汗直冒。
“是!”
军纪处的人没有丝毫异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几人按住了朱大寿等人的胳膊,下了他们的枪,就往外拖去。
此时的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开口求饶道:“首长,您不能这样啊!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是啊!打下魏县时我们祝家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是啊!那样会寒了我们的心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理会开口求饶的三人,杜子轩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拉出去。”
求饶声渐渐消失。众人的心也都沉到了谷底。田培和郝兵两个迟到的,更是面色惨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砰!砰砰……”
远处传来了清脆的枪声。每响一下,众人的心便跟着狠狠地跳动一下。
美妙的枪声,此时却是催人命的符咒。
“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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