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引:越来越怀旧,会看着从前的视频而笑得前仰后合,完全不顾旁人地放肆地毫不掩饰地笑,而当视频播完,脸上露出些许茫然加失落的表情,至少心上是如此的感受,而我又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相信脸上的表情始终多于心上的感受,加上一些复杂与无奈。
常常怀旧是因为当前的生活并不是我所想要追求的,于是“矛盾”总在浮现,尤其當夜深人静之时,有夜幕的关怀,思想便肆意地游走,漫无边际,无迹可寻,而我就在那样的情愫下度过一个又一个深夜,一个又一个寂静之夜。
时常否定自己,时常感到来自心底的寒冷,作为伪文艺单身大龄男青年,作為来自偏僻小山村的“小屁孩”,多愁善感得可以,理想得可怕,于是矛盾便如鬼魅一般,时常在夜晚光临到我的思想渐次于梦境里,让人不能真正地享受来自心底的快乐。
一个來自农村的不自量力的鄕巴佬,也許注定要經歷一些矛盾,經歷一些心靈上的折磨,才能夠真正地成為一個獨立、完整的個體而存在。
首則,農村與城市的巨大差別所導致的心靈以及做人做事的矛盾。就我自身而言,居住的那個小山村,300多戶人家,仔細追究起來,全都是來自于同一個祖宗,于是人與人之間那種沉默與猜忌自是少得可憐也可愛,你不會費心去揣摩什么,尋思話里有話的無聊;你不必擔心有人會在你優美的背部插上血紅的刀子;你盡可以敞開心扉,與人聊家常,談心事,毫不拘束;只是片大的地方,你想去哪就去哪,也知道怎樣去,11路即可,再懶些的話,自行車、摩托車瞬間到達,路上還能聽聽風聲,愜意得可以,絕沒有費盡心力擠公車、地鐵所帶來的身心俱疲的感受,也沒有在城市里茫然無措的不適應感;出門不必去尋求baidu與google的幫助。我總以為:一個讓人有歸屬感的城市,必然不會像是如北京、上海這種所謂的大都市,就如1900不下船的理由一樣,一架鋼琴有可數的88個鍵,我們用有限的鍵符去彈奏無限的音樂,就是因為它的有限使得我們心有所屬,不會茫然到無處可去,或者知道目的地卻需要費盡力氣去查地圖、尋站牌。一些美好的事物往往被一些瑣事而攪和地沒有了心情。
當生存都還無望之時,其它的享受就成了空談,沒有存在的意義。突然明白中國社會突現諸多不可思議事件的原因,按照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所言,生存、生理需求尚且不能得到滿足,哪有閑暇顧及一些道德敗壞抑或是獲取成就這些“虛詞”呢?當代社會房價、物價飆升,人們的底層需求已難以維持,為了生存人們不得不嘗試挖掘內心里的惡,來獲取使人物質與精神“雙重穩定”的事物,出現此種情況,難道不是一個執政黨最大的失敗嗎?人的必需品其實不多,唯食物、住所、衣物爾,然而就是這些必需品在當代中國卻成為了奢侈品。一個農村人只靠種地掙錢買房,得從唐朝開始耕種,還不考慮,因GDP增長所帶來的物價的上漲。生存已是很多人的奢望,其它的便無關痛癢。
再則,Follow your heart or catch the reality.很多大學生,包括筆者,求學十余載,依靠父母用汗用淚甚或是血換來的可憐的鋼板,簡單地聽從了官方的聲音:只有上大學才有出路,于是很多人、越來越多的人擁擠于獨木橋之上。單獨的個體只管自己往前沖,從不會對落水之人施以援手或救助,甚至于有些人還會干些落井下石的勾當,估且不論教育到底為大學生帶來了什么,況且真的也帶來不了什么,無非是如何害人的把戲,單單從這些人所走過的路、所采用的手段,已著實令人唏噓加震驚了。雖然在當代中國,現實的原因是不能回避的:人口眾多,資源已接近枯竭,爭奪在所難免,生存變得愈來愈困難。觀于此,教育不正該拔劍出鞘,采用適當方式對不擇手段的得到進行糾正嗎?可是教育卻扮演了“從犯”的角色,看著被生活強奸的人們,它不但沒有施以援手或呼喊求救,相反,它卻厚顏無恥地與生活這一罪犯同流合污,輪奸了那些被生活蹂躪之人,這是誰的悲哀?或者又是哪一些人的“咎由自取”?人們不愿意總是扮演被壓在下面的人,卻又不甘于做一個上面沒人之人,于是奮力拼搏,努力做一個壓在別人身上的人,而且目標绝不是只壓著一人,而人本性中的惡是一直存在的,當通過非常規手段達到一定的目的之后,他便會反過來對那些曾經侮辱過非離過自己的生活及其它展開復仇行動,以其人之道,還之以其人之身,并且一旦開始這一征程,便萬萬不能停歇,因為有過曾經苦難的經歷便會對苦難更加害怕,既已上賊船,下船便不會那般簡單,于是更多人被牽涉進來,成為“有辜”的受害者,而這些受害者又不甘心只被迫害,他們會竭盡全力地采用種種方式勵志,誓要做一個能夠迫害別人之人,方才罷休一二,淺出心頭惡氣。污穢之事,便是這樣一直循環、碾壓著,讓更多人加入到這一行列之中,久而久之,社會風氣形成,形成過程如此“穩定”、形成力量源源不竭,并且理由重重,然后所謂的世故、成熟便堂而皇之地進入了“上層建筑”的領域,經過人們“真誠”的口耳相傳,或“善意”的經驗之傳遞,成為主宰社會普通一員的主要力量。人們在用花言巧語的經驗或認知來履行著心底里的惡,這惡沒有了絲毫人類的特征,完全是動物性的一種表征,交配或殺戮,見血的或見心的戰爭。人一旦走上了當代教育的路途,便不可避免地產生雙重人格(陳丹青語):一方面,現實生存的壓力迫使你去用骯臟的手段壓迫別人,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然世人皆知之目的;另一方面,你在成長,會有些微的“道德余量”在你僅存的“道德池”里發酵,偶爾這善的一面會偷偷地裸露一下,然后慌張地縮回殼里,生怕在外面呆得久了,會成為別人輕易下手的目標,有硬殼的保護,人便會觉得安全一些、舒適一些、穩當一點,而這硬殼即代表了世俗的眼光和由此而帶來的自己和整個社會給予的壓力。如果你斗膽做一個異類,“強打出頭鳥”、“流必摧之”都是可能的結果,于此,人們便自覺不自覺地、無意或故意地將自己深深埋藏起來,久而久之,連自己也被騙了去,將再也不明白究竟從何地出發,歸于何處!誠然,世界并不缺少異類,有一些智者渴望從牢籠里掙脫出來,做一只浴火鳳凰,但是有一點值得注意,一定是“浴火”之后的鳳凰,倘定力不足,必被灼傷以至死亡。很多人嘗試過,但是可惜的是,社會這只熔爐的沸點太高,最終將這些人炙烤地難以承受,或者迅速撤退,自此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或者“視死如歸”,然后就真的歸去了,絲毫留不下什么,除了成為一個笑話。這當中,有幸運者,因著死亡所給予世人的巨大震憾,完成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意義的非常規嘗試,然,大多數嘗試者“死得其所”,在成為其它人笑柄的同時,以親身經歷踐行了“娛樂至死”的最高之境界,只是以“活該”為棺,以冷漠、淡然甚至冷笑做裘,回歸到自然的狀態,重新成為自然界的有機組成部分,為那些供人踐踏的花花草草提供了善良而又骯臟的養料,這一結果不免讓人心生感喟。一些人的偉大全靠平凡支撐著,一旦置于“青天白日”或是鎂光燈之下,便會因著誘惑或是由動物本性中的需求所驅使,犯下些不可饒恕之錯誤,后悔莫及的同時內疚地走完折磨的一生。平凡與偉大總有合適的對象,不要試圖改變一些人固有的生存方式,那樣只會害己害人,怡害眾人。
再者,即使你對以上道理頗得幾分理解,并且努力踐行之,咬牙堅挺之,你仍不能擺脫受制于人的困囿,世俗“蔚然成風”,你再做困獸之斗,下場可能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半獸人”。你為大多數人追求什么,爭取什么,哪怕完全是一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行為,在你未獲得成功或未贏得社會給予的名聲之前,你都無法立足,人們的麻木已到形容枯槁之境地,并成為主流的價值觀。你所謂有益的行為在他們眼里只是小眾或非主流,甚至反潮流,更有無事生非者將你劃入反社會之行列,你想說點什么,然而你想說不是就能說得出來的,說得出來也不代表別人聽得進去,別人在“掩耳盜鈴”,你又何必搖晃鈴鐺非要讓人知曉呢?人們背叛良心的能力與時俱進,隨之帶來的價值觀念也變得不可理喻,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錯位的社會里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成為異類、怪物,卡夫卡“變色龍”的設想很美,但卻忽視了人這一高等動物的特質。對于每個個體來說,對自己的誠實是很難辦到的事情。
當你懷著救世、濟世的觀念行事、做為之時,你看到的是什么?是嘲笑?是冷漠?還是反抗?有時你的處境會尷尬到無以復加的程度,猶如你看到一個良家女正被蹂躪、糟蹋,你用盡了一切力量終于制止了災難的發生,但卻迎來了良家女的一板磚,原因很簡單,你破壞了人家的美好體驗,該打否?假使你一直處于這樣的境地,你還能否挺著脖埂子,依靠看似虛無的如來神掌、九陰真經或其它的絕世武學,做個拯救世界的癡人、傻子呢?你還有勇氣像中國電影里的老二抑或是西方電影里的懲罰者那樣,做一個現實世界里的精神病人,做法律、規則以外的審判者嗎?如果恰好你的答案是:YES,IDO,那么就一定可以擁著美好的道德、純潔的人性享受春宵一刻的暢爽。
在這個世界上優雅地活著,你不僅要時刻提防著壞人偷襲,你還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與“君子之爭”做斗爭,同時,你還不得不為那些輕易改變之人留個防備。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人怎么能不感到身體上的疲憊與心靈上的無奈呢?
再者,當你試圖用你的德行改變些什么之時,同樣有對立的一群人與你隔江對峙,這江便是道德的是與非、行事的錯與對,他們用盡全身氣力,搜集全套路子,采用多種方式,運用各種手段,讓你的言論無生存之空間,讓你的行為無實施之園地,即使一個不小心讓你有了可乘之機,他們亦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采用合理合法、合情合理的輿論“顛倒黑白”(也許在他們眼中這是以正視聽),這樣,你自己會變成什么?罪惡的代言人,言行不規的僭越者。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新人猶如山頂洞人般過著原始人的生活,非人但又是人!
語言無力,行為無用,你可還有力氣做最后的掙扎,如果“不幸”,你還愿意為之努力,哪怕犧牲,哪怕沒落,那你離浴火重生僅一步之遙,套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話:成功就在最后一刻的堅持里,此時若膽敢放棄,便會被熔爐徹底融化,功虧一簣,在油鍋的邊沿眺望了一下美景之后仍滑入油鍋里,炸得做成了一些人的美味佳肴或是人體盛宴。
鳳凰的浴火重生之路,需經歷身體上的炮烙、割鼻、凌遲之苦,精神上的踐踏、蹂躪、折磨以及幽閉,希望一旦浴火重生,翱翔天際之時,不會再成為獵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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