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而已。
这般的想法如刀子凌厉的抽割,不留情面的抽打,但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取下小竹子脚下的小竹筒,抽出信纸,脸上的弧度渐渐扩大,把小竹子捧在手心:“托小竹子的福。”
不一会,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女子走了出去。
躲在床底下的两人,等到女子轻轻关上门之后才爬出来,锦和在屋子兜转了一圈,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果品,捻起一块芙蓉糕,说道:“味道不错。”
环视了一下屋子,赞道:“品味不错。”
然后坐在凳子上若无一人的吃起点心,填饱肚子后,才踱到窗边,轻轻的推开窗,冬风一下子呼啸而来,下面是万丈深渊,挑眉,她果然猜得没错。
联合最近发生的事,很容易猜想到穆栗寨。
“那天你是被穆栗寨的人追杀的吧?”锦和斜睨楚蔚然一眼,赞一声,连爬出来的姿势都那么优雅,老天不公。
“是。”楚蔚然站起来,弹弹衣襟,月牙白锦袍纤尘不染。
“再见旧人,有何感想?”上次在落霞谷那个娇喝女子显然就是刚才那个,虽然易容了,声道也改了,但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变的。
略微一想,算起来,算是见过两次美人出浴了。
楚蔚然坐下来,手指在桌面轻敲,兀自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唔,云雾山清晨露珠,竹叶青的嫩芽,口感不错。
“还不错。”楚蔚然答非所问。
锦和见他这样子,识趣的不问,伸手揉揉眉心,只觉得烦躁。对穆栗寨的了解,只限于民间的流言,而对于穆栗寨的人马,防卫,还有布局,一无所知。
贸然出去,就是死,不出去,娘亲还在等她,亦是等死,转回去,山洞堵死还好,守株待兔才得不偿失。
果真是出了火坑,又入虎穴。
“月黑风高才好办事啊。”锦和喃喃一句。
楚蔚然慢条斯理的凑过来,“说的是。”
卫城。
“查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是穆栗寨的衣服。”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季舒姑娘现在穆栗寨,说不定...”
“问过没有?”
“属下还未来得及证实。”
“下去。”
墨袍男子摆手,一贯的温润氤氲着一团烟雾,神色不明的望着窗外的白梅,风吹过,呼啸凶猛,吹得身上的披风斜斜垮垮,男子并未伸手拢好,啪嗒一声,桌子上一叠信笺,落在地上。
最上面的信笺边角画着一朵曼陀罗花,紫色黑边,诡异的色彩沉沉的压在心头,嘴角一弯,一寸寸的逼退呼啸凶猛的风,团团白梅也失了颜色。
上面赫然写着:
“帝都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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