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风倒了一杯温荼,起身走向床榻。左手轻扶起莫严君,“严君,喝水啦。”
莫严君闭着眼睛,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荼水,向后躺回去又继续睡。
龙天风见他未有清醒的迹象,不由摇了摇头,一笑。严君也只有在喝醉时才能这样豪无介心。也幸亏他不善饮酒,不然就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了。
也因此,他今晚才能看到严君憨态可掬的模样。
莫严君因为水喝的过急,所以有一大滴滞留在嘴角,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而有下滑的趋势。
龙天风见状未及细想,低头便吻了上去。随即,轻抬起头,紧盯着莫严君嫣红的嘴唇。欲罢不能的再次俯下身。这一吻勾起他藏在心底的所有欲望。
龙天风解开莫严君的银白色绸制内衫,从额头一直向下吻遍他整个苍白而瘦弱的胸膛。
严君真的好瘦。他平日里穿着外衣只觉得潇洒飘逸,原来却是这般的削瘦。
龙天风轻轻的抚摸着,这欲望来的猛烈,似脱疆野马,无法驾驭。
莫严君因为被紧紧搂住,呼吸无法顺畅。睡得极其不安稳,左右摇摆努力的挣扎。
这让龙天风稍微的有了一丝清醒,停止了动作。看到莫严君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百味陈杂。
何时他也落得如此田地。是可悲亦或可怜?身为一国之君,有如此行径与一般莽夫何异!
在终于明白也正视了这份感情的时候,只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毁了他与严君之间的情意,岂是他所愿!
龙天风努力的压制、平抚着心底汹涌的欲望。伸手拉过已被他全部解开的衣衫,整理并系好。只是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费尽他所有的力气。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龙天风笔直的向身后的卧枕倒去。呆了好一会儿,向左侧过头,见莫严君毫无所觉的睡颜。不由的一笑。严君如果知道他被人非理了,还睡得这般香甜,恐怕是至死也不会再饮酒了吧!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争执声。龙天风脸色一沉:好大的胆子,敢在寝宫外喧哗。怕吵醒莫严君,他轻轻的下了榻,向门外走去…
“何人如此大胆?”龙天风龙颜大怒,冰冷的口气,吓得守在门外的福公公心惊胆战,双膝一软,“扑通”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利。”
“何事?”龙天风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大殿前的校场上传来。
“是相府的莫夫人,要见皇上。被侍卫挡下了。”这莫夫人倒也真是厉害的角色,见宫中护卫阻拦,竟然大声吵嚷起来。
这一招倒真是奏效,护卫们见她手持免死金牌,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暂时将她拦住,派人前来通报。
“带她过来见朕!”龙天风知道衣霜青是为了莫严君而来,不给她个交代想来是不会罢休的。
“奴才领旨。”福公公领命而去。一会工夫,便将衣霜青带了过来。
“相府衣霜青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衣霜青揖身行一万福。
“青儿,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寿宴上,夫君因不胜酒力而醉倒。原本打算早早带他回相府歇息。怎知落轿欲进相府之时,才发现夫君并未在轿内。民妇一时心急,便进宫来见皇上了。”
果然一如严君所料,皇上余怒未消,在寿宴上借故刁难。明知严君不能多饮,一过量便会陷入昏睡中。还要与他多次对饮。
严君的失踪定与当今皇上脱不了干系,她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装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青儿不必惊慌,朕见严君酒醉便让他在宫中安寝。忘了派人告知于你。”龙天风漫不惊心的道。
“既然是皇上的按排,霜青也就放心了。不知夫君卧寝何殿,可否让霜青前去照料?”不看到严君,她无法安心。
“他正安卧于内室-朕的寝宫。”
“皇上,夫君酒醉恐会失理,还是让霜青接回相府去吧。”衣霜青暗自一惊,始料未及,怎么会这样。她看了一眼龙天风,见他并未有任何异样,心神方才稍稍安定。
“严君在朕这,青儿可是不放心吗?”龙天风语气虽是未变。脸色却是更加的阴沉。
“霜青不敢,只是怕会有些闲话传出。”衣霜青毫不畏惧,依然坚持道。
“朕行事,何人又敢有非议?”
“人言可畏啊皇上。在您面前自是不敢有人造次。背地里,又不知会有多少个嚼舌根的。霜青实在不愿夫君名声受损。”
龙天风思虑良久,他只顾沉浸在喜悦中,倒没想到这一层。严君受到伤害,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既然青儿不放心,就依你所言。”
“来人,备轿送莫相和夫人回相府。”龙天风吩咐道。
多年以后,龙天风为当时的这一个决定后悔不已,如果他能再恨心坚持一下,也许一切的迷底在那一晚便已解开,严君也就不会离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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