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头痛愈裂,是莫严君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他坐起身,单手支着额头。全身不敢稍有动作,唯恐会让头痛加巨。
“噢!”莫严君发出一声痛苦的吟呻。“青儿...青儿”。
“严君,你醒了!”衣霜青听见唤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擎个托盘。
“我睡了多久?”揉着抽痛的额头。莫严君问道。
“已经整整一天两夜了。”衣霜清倒了一杯清水,走到榻前,递给莫严君。两手接过他手中的动作,轻轻的揉着。
恰到好处的力道,让莫严君舒服的闭上眼睛。
“我昏睡的这两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如期在府中醒来,让他放心不少。不过心里仍有一丝不安的情绪存在,隐约的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衣霜清沉默片刻,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莫严君更加坚信自已的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非同一般。否则,青儿不会如此难以启齿。
“青儿,但说无妨。”
“严君...都怪我当时太大意了。”衣霜青内疚的道。
“怎么回事?”莫严君拉下衣霜青的双手,一脸严肃的道。
“寿宴过后,我是从皇上的寝宫-祥云殿将你接回的。”当时明明已经将严君扶入轿内了的,皇上是何时将人带走的,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我昏睡后,未将我送回相府吗?”聪慧如青儿,又怎会不明白他那一眼的暗示。
难道是子毅强行留人?不会,子毅虽是不拘泥于礼。那也仅限于两人独处无外人的情况下。当着群臣的面,又怎会不顾皇家威严、君臣应有的礼数。
“有,只是直到相府前落了轿才发现你已不在轿内。”
“可是皇上下令备的轿?”如果是莫府的轿夫,人不在内。他们怎会一无所觉。
“正是皇上下的令,让宫中的御行鉴的太监们随行的。”经严君这么一提,她才想起这一细节。
“这便是了!”看来,子毅是早已预备好了的。只是,让他猜不透的是子毅为何要这样做。将不能饮酒的他灌醉,是因为余气未消。那么,在他已昏睡之际,使计留下却是为的哪般?如果要说是为了惩罚,也不必选在他神志不明之时啊!
“严君,你说皇上他会不会发现......”衣霜青两天来,为这件事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不会!”莫严君截断衣霜青的话。“如果那样的话,皇上断不会轻易放行的。今日我也不会安然的躺在这儿了。青儿,不要担心了。”莫严君以笑容安慰担忧不已的人。
青儿这两天已经饱受自责与惊吓之苦,他又怎忍心再雪上加霜。一切就让他来承受吧。
当年他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没有坚持服用那此药,恐怕子毅一早便发现了他的身份。
外表上看,他与一般男子无异,只有青儿同师傅知道他的秘密。
为了与子毅的约定,也为了一偿所愿。他放弃了身为一名女子所应拥有的一切。即使如此,他也从未后悔。
“相爷,夫人。”这时,莫府的管家莫仲书在门外求见。
“进来吧。”莫仲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衣霜青问道:“仲叔,何事?”
“刚刚行馆的穹栌使节派人前来,送了一封信函给相爷。”莫仲书将手中信函递出。
“来人呢?”莫严君问道。
“回去了。”
衣霜青接过信函交给莫严君,“知道了,仲叔,你下去吧!”
“是”莫仲书退了出去。
“严君,何事?”“你自已看吧!”莫严君看过信后,递给身旁的衣霜青。
纸上只有寥寥几字,“谨呈莫府丞相:欲与大人相约城郊玉波湖一叙。我已先至,不见不归。穹栌国殷馨雅拜上。”衣霜青念道。
“这穹栌的小公主意欲何为?”以一名外国使节的身份单独约见朝臣,不合情理。如果是为两方国事,就应在朝相谈。而不便私下约见。若是谈论私交情谊,也应顾及男女身份有别才是。
“去了不就全知晓了!”莫严君看着衣霜青气鼓鼓的模样不由的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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