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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你?”铜决的手僵在半空。
这个格列尔小镇的驯兽法师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老人,脸上只剩下灰白,昔日的精神与气质随着蛮猩的离开,已经悄悄消失了,没有绝望,只是悲哀,无尽的悲哀,他长长地叹口气,仿佛已经将身体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来,对任何事情都不再关心,“你们走吧,老夫需要静一静,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灵兽出走,对于这个法师来说,确实打击太大了,他恐怕也没有脸面面对镇中之人了,众人脸上都是凝重之色,也没有人出言相劝,他们都看见老人的表情,明白那种心境,已经不是外人能够左右的了。
“这一次晋升失败,老夫消耗过度,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再次修养,只盼能够再次静修,悟出一个强化兽师实力的新渠道。”
到死,还是没有忘记为小镇的安危利益着想,无论是重伤的铁义军,还是铜决二人,脸上纷纷浮现出肃然起敬的神色,,久久地望着这个垂暮老人,不愿离去。
“走吧,你们都很幸运,不走兽师这条路,你们会感到很庆幸的!”老人看着这些年轻的铁义军,就像看到了希望,眼角露出难得的笑意。“格列尔小镇的安危,可都在你们的身上呢!”
“法师!”众人一起唤着他的兽师名号,算是对他的最大尊重。
“我们会一直为你留下这间石室,为你护关的!”铜决一脸坚决地说道,“小镇的人尘对您的付出,将永远铭记在心!”他的单膝跪下,剩余一人搀扶着重伤的两个人,低头示意。
“好,好啊——”他侧过脸,不让眼泪流出来,正好注意到石室门口,道:“这一次的晋升结果怎样,其他石室,有没有什么成就?”
“至今,还没有人来报。”这代表着,这一次的晋升,又以完败宣告结束。
虽然这样的结果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但每个人的脸上还是无意间流露出失望和无奈。
“天意吗,这是天意啊,”老人的口气忽然变得极为平静,仰着头看天花板,仿佛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可是,天意也有可违的时候,会有人创造奇迹的,一定会有人!”
“去吧,”老人安详地闭上眼睛,“等道老夫下山,我们有可能就会有新的主意了。”
众铁义军相互搀扶着,踏着沉重的步子,向石室之外走去。
少年脸色惨白,身体直直地立在斯兽背上,手中紧紧地握着冰冷的匕首,蛮猩以飞一般的速度在山间穿梭着,每一步都能跨出去半丈之远,他的双目直迎着烈日强烈的阳光,一声不响地瞪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仿佛是在冷笑,眼底还带着浓烈的仇恨,这个人,当然不是佐赋,可是持续的平静,安宁,令他的怒气无处发泄,于是,他的眉头拧在了一块,渐渐地低下头。
“啊——”
佐赋感觉自己是从晕厥中苏醒过来的,他的眼眸猛地收缩起来,暗室的光线与外面的太阳有着极大的区别,隐隐地,他也仿佛知道自己先前经历了什么事情,并没有对蛮猩产生多大的恐惧,令他吃惊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身上的一层焦黑皮肤已经在那一声大吼之后,全数褪去,如同刚刚出浴,浑身赤裸的他身上一点污垢也见不到,上身与下身肤色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新皮依旧带着几分在太阳的暴晒留下的几分黝黑。
肋骨上的刀伤也在那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神奇的异气赋予了他愈合的力量,只有头顶的发渣和眉须残留在原处,英气重新焕发在面孔之上,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逐渐暗下来的趋势,脚下的蛮猩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围绕着一座有一座山头跑着,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终于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山头落脚,温顺地伏在地上,并没有将他摔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一头斯兽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着,夕阳的余晖再一次出现在天边,在山头投射出一人一兽的轮廓来,少年浑身赤裸,头顶秃发,靠着膝盖在沉思,而蛮猩,乖巧地躺在一旁,享受着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洒在身上的感觉。
“我杀了他们么,我杀了人尘?”佐赋喃喃自语,拼命回想着在石室的模糊场景,“就算我是一个人尘,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尘,他们还能接纳我么。”
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了,他瞧着自己白得有些异常的手臂,暗自叹气,想要走进人尘还真是不容易呢,夕阳照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来,便轻轻伏在蛮猩的背上,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
他的眼神带着几丝寒芒,心里却在暗暗计算:那是一个灵魂,妄想夺取这个身体的灵魂,我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失去控制,他总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我要学会心平气和才能获得安宁。
想一想,只是两次失神,便酿成了如此巨大的大祸,不禁险些将自己害死,还害了别人,这个灵魂,会是有多么强大、多么可怕呢,佐赋在蛮猩背上拍了一拍,后者回头温顺地看着他,一脸的从容和憨厚。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知道了我的到来,让你不惜连自己的兽主都要背弃?”佐赋茫然地眼神落回斯兽的脸孔,低声问着他,“你能说话吗?”
蛮猩摇着头,只是咧嘴发笑。
“毕竟不是伽斯伽尔荒岛上的毁级斯兽,没有那么高级的智慧。”蛮猩仿佛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不满地蹭了蹭后者的肩头,二者的形体差别至少在三倍之上,如此相处起来,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佐赋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终于又有了少年应有的味道,“好啦,你的智慧高,总会高过我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小子吧。”
只有在斯兽面前,他才能露出天真的一面,少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人前设下一道极难跨越的鸿沟,让他与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笑容只是持续了片刻,又消失了,想起小子,他的眼神就黯淡下来,这个名称是参剑专用的,他叹口气,目光望向遥远的地方,“师哥,你去了哪里,如果你在这里,你会要我怎么做?”
抚摸着匕首寒冰,他仿佛看到了参剑冰冷的目光,嘴角不经意就流露出笑意来。
我还对兽师的驯兽技能要义一点也不了解,怎么让自己强大下去,而今,这一头蛮猩,又应该怎样解释呢,他回想起参剑最后说的话,,“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独自去闯一下这个复杂的大陆,没有人整天折磨你,在你被斯兽追杀或者人尘追杀的时候,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来应付,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我想过了,我还亲自经历过了,真的有点难过呢,相比每一天受着你的狱炼,这好像更痛苦呢,如果让自己再回到那个时候,我会不会犹豫呢,“不。”佐赋站起来,对着火烧一般耀眼的云霞,吐出一口浊气,手掌拍在蛮猩的头上,道:“我会活下来的,只是现在看来,我需要找一个机会,让他们接纳我们才行啊。”
这里的行走的凶恶斯兽不多,植物倒是挺密集的,佐赋很轻易便找到了一些巨大的树叶和坚韧的藤条,用它们围在了腰上,抚摸着头顶有些扎人的寸发,他笑了,身边的蛮猩也笑了。
今夜风急,佐赋找了一个背风坡,铺了些干枯的草木,舒舒服服地躺上去,并没有费神地割取荆棘作为防护罩,因为,旁边还躺着一头庞大的斯兽呢!
蛮猩身上的温度足够高了,枕着它的一只爪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这时,天空已经开始出现零散的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的,就像一个人尘的眼睛,谁呢?
是那个叫做珠纱的少女,她的性子也带着几分倔强,明明不敢与斯兽动手,还要威胁佐隐为她作证,是想要在同伴中取得尊敬或者正视么?师哥就从来没在我的面前露出满意的表情过,应该是觉得满意的吧,只是不愿让我看到。
不知道那个苍老的法师,与她有没有关系呢!夜色渐浓,少年也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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