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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赋顿了顿,看着墙头的蛮猩,心中一阵酸楚涌上来,这几天,受尽了各种折磨,师哥也毅然决然地离去,佐隐的态度转变令他委屈难当,最后,却只有这一头蛮猩,仿佛感觉到了他心头的痛苦,正是令他感动不已,有时候,斯兽真的没有人尘可怕,这话,好像是雪之名紫说的,“让我们离开。”
铁义军脸色都僵住,难道这个人尘是为了这头斯兽来的?
“让你们!?”身下的老者仿佛是要跳起来一般,大喝道:“让你们!?山魁跟了老夫多年,一句话你就想夺走它,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是驯兽师,如此待自己的灵兽,”佐赋沉声说道:“你觉得自己还能驯服它么!”
“哈哈,哈哈哈,”这时,驯兽师当真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起来,又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咳了几声,“原来如此,老夫还以为阁下是多么高明的驯兽师,原来连兽师的至理都不知道,天真,愚蠢!”
佐赋眉头一动,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匕首已经动不了了,因为他的手腕已经被一只满是皱纹的手紧紧地扣住了!
到底还是一个才出道的少年,斗不过经历丰富的老驯兽师,这也是参剑为什么要他一个人出去闯荡的原因之一,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永远无法感受到人心的可怕,永远无法体验到警惕的重要性,因为尽管斯兽的力量很强,最终还是无法取代人尘的位置,人尘,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生物,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驯兽师使出浑身的力气,竟然将少年的身体提起来,直接从背后仿佛抛石将他远远地扔出去,“嘭——”身体在地上撞出沉闷的声音,毫无防备的佐赋就这样在地上躺下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
驯兽师惨然发笑,血红的牙齿露出来,使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老夫早料到你会走这一招,蓄积了这么长时间的力量,便是为了对付你的。”
终于,还是无法逃过这一劫啊——
铁义军收起手中的利剑,正要上前查看驯兽法师的伤势,因为这个人尘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对于这个人尘的承受力,他们都感到很吃惊,直面迎接他们的灌了七分异气的掌力,还没有倒下,可是,如果他们知道这还是一个少年,恐怕他们就会认识到自己的见识是多么浅薄。
石室之内,只剩下长剑入鞘的铁靴踏地的声音,还有,斯兽发出的轻哼,一盏盏壁火平静地闪烁着火焰,使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异常。
“看他的眼睛,有些相似古州的某些人尘。”铁义军说道,“记得祭司曾经提到过。”
“为什么不说像是邪恶的亚妖呢!”法师的衣袖已经湿透,最后,他索性不再搭理嘴角的血迹了,他有些不甘,更有些愤怒,是那种怒火中烧的程度,“是他的那一层漆黑的外皮,还是老夫花了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流过一滴血呢?”
少年的身体剧烈地一抖。
铁义军眼神同是一凝,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平日里和蔼的驯兽法师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或许真的是兽师与灵兽的情感是我们异师无法理解的吧,二人相视一望,都是一脸凝重。
“老夫开始怀疑,今天的晋升失败,是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尘引起的后果了。”法师在铁义军的扶持下稳稳地坐回木椅上,眼睛开始眯起来,看到蛮猩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地上的人尘,他眼中的恨意就越来越深了,晋升的失败与灵兽的叛离几乎令这个垂暮老人失去了理智,“去,你们去,割开那个人尘,不,现在还不能称他是一个人尘,隔开那个准亚妖的血肉,看一看他的血,一定是银白色的,快去!”
铁义军犹疑着,这样的作为,已经与亚妖没什么区别了吧,有人低声说道:“法师,恕晚辈直言,强求之事,本就难成,这样的实验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你!”老者脸上的肌肉骤然一缩,斥责道:“好小子,你是在。。。”
“我不是一个亚妖!”倒地的人尘,忽然说出来一句话,打断了驯兽法师和铁义军的对话,后者纷纷僵住了——
——因为这句话的语气中,绝对不含半点身负重伤的味道。
壁火在闪烁,整个石室之内的壁火,都在不安地闪烁!
相比先前兽师晋升时发出的无形气浪,这一股气息更加诡异,因为每一盏壁火都没有熄灭,而是以同样的幅度左右摇摆着,有一双隐形的手掌在它们旁边煽动一般,最感到惊恐的是铁义军,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强烈的异气气场,它们没有一点痕迹,没有一点声音,却令他们的心跳没由来地加快起来,这个人尘,一直没有暴露他的真正实力。
蛮猩也感受到少年的变化了,这正是先前他挣脱自己的束缚时,散发出来的气息——
——只是那时候,佐赋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还在挣扎,而这时,法师的倾力一击,已经将他活活击晕过去,时机成熟到了最佳的地步,他体内的异气也汹涌起来。
少年挺胸而立,数月之间已经成长得有些挺拔的身躯显得结实而有力,焦黑的臂膀之上肌肉的轮廓还是显露了出来,那上面,正有些白色的液体向外流出,被烧光的眉毛处勾出一道邪异的轨迹,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赤红色的光芒,却如同暗夜里的星,带着迷人的色彩,落在每个人身上,都能够将他们灼烧成灰烬一般,没有人敢动一下,包括背后的蛮猩。
“我是一个人尘。”佐赋扬起头,像是在朝天宣告,“我是一个人尘——”
他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之内,整座山都几乎在这一刻都抖动了一下,他的眼睛轻蔑地扫过铁义军和兽师三人,顿时一阵巨大的气浪;连同着安置在石室之内的各种石台、座椅、兵器都向后飞去,轰然撞击在墙壁之上,而佐赋,则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轻轻抚动着蛮猩的毛发,眼中透露着宠爱的笑意,他的手掌贴在蛮猩的胸脯之上,无比强大的异气流只在一瞬间涌入蛮猩,颓废的斯兽身体发出一阵噼啪的响声,它的力量竟然就这样恢复过来了!
“啊!”佐赋仰面发出一声长啸,身体如同爆炸一般暴射出破碎的琐物,射在铁义军脸上肉上,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肌肤,同时壁火一同熄灭,石室重归黑暗,只有两道赤红的光柱在扫动,“我永远都是一个人尘!”他平静地说着,轻轻按上蛮猩的脑袋,后者乖巧地伏在地上,一步跨上蛮猩的后背,从另一个石室中赶过来的铁义军只觉得一阵狂风自耳边拂过,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快、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片漆黑的石室之内看不到任何情景,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吸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守卫的法师晋升结果,失败,狼狈地失败,然而那一声巨响,却仿佛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铜决,快燃上壁火!”有人轻喝,话语中还带着几分颤抖。
这个铁义军与佐隐一样,是异师中的烈焰者,指尖一抖,身体转了一圈,石室之内的壁火轰的一声尽数燃烧起来,于是,他们便看见了这里狼藉的一片,人与物都被砸得失去原样,驯兽法师在破碎的长椅之下,眼珠都快要暴出来,另外两名铁义军,则倒立着身体躺在墙壁之上,长剑和头盔都离开了他们的身体,浑身都带着伤口,鲜血几乎染遍了他们的身体,看起来极是可怖。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招,就能把这里的两名异师秒杀,恐怕连参剑都无法相信,他一直训练的师弟,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威力出来。
“把他们扶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尘都负了重伤,但是,他们都没有致命的伤口,异气让他们很快苏醒过来,两名铁义军已经说不话来了;兽师,则是面无人色,与死人无异。
“带他们回小镇疗伤吧,恐怕还要请大祭司亲自来勘察一下现场,凶手的手段,是在太可怕了。”一个人尘说着,正要去扶老者的手臂,后者竟然闪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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