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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旅游(2 / 2)

“哈!”张涓朝雷雨月吐了吐舌头。

在离汽车站最近的地方下了车后,雷雨月就抱怨:“这车的司机也太不道德了,我们上错了车他也不说一声,问他也不答。”

“你没看到车上写着‘请勿与司机交谈’吗?”张涓笑道。

“哦。”雷雨月觉悟,“原来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

几经周折后,雷雨月他们终于坐上了去都江堰的大巴。到了都江堰市,两个家伙找了家宾馆登记存包后,便搭车到了离堆公园。一下车,就有一妇女手执一面小黄旗,用街边打游击战卖黄碟的口气问:“要导游吗?”

“导游?”雷雨月问,“导游是什么?”

“导游就是引导游客如何去游玩啊。”妇女回答。

“我像残疾人吗?”雷雨月问。

“像,怎么不像?你太像了!”张涓在一旁接过话。

“我像?我哪像了?”雷雨月转过头问张涓。

“你不但心残,智也残。”张涓笑答。

“合着我还全身瘫痪呢!”雷雨月气道。

“你们到底要不要导游?”妇女纳闷地问。

“谢谢你好心,我们健康的很,自己能游。”雷雨月对那妇女说。

“你健康?”张涓怀疑,“走两步看看?”

“何止走?我还能跑呢。”说完雷雨月跑起来,张涓转脸对妇女说:“看见了吧?你别看他长得好看,他智力真的有问题。”那妇女以绝望的眼神看了看雷雨月,摇着头走开了。

“怎么样?我装得像吧?”雷雨月跑回来问。

“像,比弱智还白痴。要再流点鼻涕流点口水,摇头的就是神经病大夫了。”张涓大笑。

“喂,你还真把我当傻冒了!”雷雨月不笑地看着张涓的笑脸说。

“走吧。”张涓挽起雷雨月进了公园。

走了一段时间,张涓发现这里的银杏树很多。“这里的银杏好多。”

“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让我爬上去摘。”雷雨月用宁死不屈的眼神看着张涓说。

“哈哈,”张涓笑道,“我让雷神去。”说完指着前面的一棵树说:“雷神,你让那棵树掉些果子下来。”

“是,主人。”一个声音答。接着就看见前面那棵银杏树“劈里啪啦”地像下了雨似的掉银杏。张涓高兴地跑上去捡胜利果实。突然斜刺里冲出一老头,站在张涓前面伸出手说:“乱爬树摘银杏,罚款10元。”

“我没爬树啊。”张涓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老头。

“你没爬树这树怎么会掉银杏?难道它自己掉的?”老头刚说完,银杏又“哗哗”地砸到老头身上。

“你看?它是自己掉的吧?”张涓又笑着继续捡那些较大的胜利果实。

“奇怪。”老头抬起头看着这棵银杏树,“哗哗”银杏又往老头脸上砸来。

“邪门!”老头发喊跑了出去,又回过头来说,“你们别走,我找管理员来。”等老头跑远了,张涓吩咐:“雷神,你在这守着,等他们人来了再掉一次银杏。”“是,主人。”雷神答。张涓和雷雨月捡够了胜利果实就拿着袋子装起走了。没走几步那主张罚款的老头就带了几个戴眼镜的青年跑来,指着树说:“就这棵。”刚跑近树,又看见“花花”地青色的银杏掉了下来。

“这回更离谱!连树牙都掉了!”老头嚷:“这树成精啦!”张涓回过头来,看到几个戴眼镜的也拿着树牙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树下,她笑了笑,拉着雷雨月继续游玩。

到了安澜索桥,张涓听说这桥也叫夫妻桥,便要跟雷雨月拍张合照。“这有什么好拍的?”雷雨月咬着银杏说。但张涓强硬的态度迫使雷雨月同意进行拍照,由于此时游览索桥的人很多,没敢劳雷神的架,找了一位游客来拍。在准备强颜欢笑的时候,雷雨月扭头往江里吐籽,张涓两眼一斜看雷雨月在干什么,游客按下了快门,一张全家福就这样诞生了。

“刚才好象没拍好。”张涓看着相机说,“再找人帮忙。”

“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风景让你拍。”雷雨月阻止。

回到宾馆,雷雨月打开房门,进了房间就倒在床上。瞧你累得,趴在床上就跟个王八似的。”张涓拉过大包,打开从里面掏出衣服。

“你明天就背这包,走两步给我看看,我看你还更像…………”雷雨月突然发现船边的空调上有个小东西。

“更像什么?怎么不说了?”张涓整理衣服说。

“针孔摄影机!”雷雨月喊。

“哈哈,有你这么说的吗?”“你过来看看。”张涓转过头,看到雷雨月坐在空调前,指着一样东西说:“你看这是不是针孔摄影机?”张涓放下衣服走近一瞧,正是针孔摄影机。

“我去叫服务员来。”张涓气愤地跑出去。“我去叫经理来。”服务员去叫经理来处理。经理来后检查了一遍,并问明了情况,然后开始解释:“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工作疏忽,才会被个别用心不良的人在这里放了这种东西。我们是星级宾馆,我敢保证肯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人员干的,这件事我们会马上进行调查,同时也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们会认真地去检查每一个房间的空调的。这是免费就餐券。”经理掏出两张纸递给张雷二人,“对于此事给你们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此事我们会追究到底给你们一个答复的。谢谢你们的提醒,也希望你们能继续监督我们的工作。”经理说完拔出针孔摄影机,带着服务员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我看着摄影机准是这经理装的。”张涓肯定,“你看他解释时,连不红心不跳,肯定是经常为这事解释,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要告他么?同出去就会成为全国第一起宾馆针孔摄影机事件。”雷雨月坐在床上问。

“你还有证据?”张涓放好就餐券,“别搞得连免费就餐都没了,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旅游时多加小心。”又拿起衣服说,“我去洗澡,别假装尿急冲进来,要尿到别处去。”

“我尿床也不尿厕所。”雷雨月又倒在床上。

张涓洗完澡出来,发现雷雨月已经完全进入冬眠状态。“起来起来。”张涓拉了拉雷雨月,“你不洗澡了?”雷雨月摇了摇手,“明天,明天。”

明天早上,雷雨月一骨碌爬起来直奔厕所,解决完问题出来时,睡在另一床上的张涓也醒了,坐在床上抱怨:“你这生活习惯到底怎么回事?你很喜欢让尿给憋醒吗?你怎么就不知道睡前先上个厕所?”

“这你就不知道了,尿尿当然是要有感觉的时候再去尿了,没有感觉站在那尿不出来干着急那才叫难受。”

“算了,不想跟你讨论这个。喂,你还没洗澡吧?”张涓起床梳着头问。

“怎么?洗澡你也要管?”雷雨月继续躺在床上。

“当然要管了!”张涓拿着梳子抗议,“我可不想跟一个整天臭气熏天的人在一起,快去洗澡!”

“我臭气熏天?”雷雨月坐起来嗅嗅自己的衣服,“根本就不臭,不信你来闻闻。”

“去洗!”张涓坚持,“不然我叫雷神押你洗。”

“好好,我洗。”雷雨月说着去拿毛巾。

9点左右,雷雨月一行凭着就餐券吃了顿免费的早餐,就直奔青城山而来。

“哇,这里风景可真漂亮。”张涓在青城山门前感慨,“这里的山看起来好秀气。”

“的确,这里树木葱茏,峰峦叠翠,状若城廓,故称青城。”雷雨月念着门票上的介绍说,忽然听到左边不远处有人喊:“小二,来两碗酒。”两个身穿青布麻衣头戴斗笠的人坐在一张长凳上,吆喝着小二。“不是吧?”雷雨月扯扯张涓,指着左面两个戴斗笠的人。

“喂,你们两个,别当着我们拍戏!”一个满脸胡子的人上来干涉,当他看到了张涓时,两个眼珠子向雷达跟踪飞机似的盯着张涓使劲瞧。

“您有什么事吗?”张涓被雷达跟踪得不好意思了。

“你等等。”满脸胡子跑回去,跟一个正坐在椅子上带着眼睛的人讲了几句

,那人点点头,满脸胡子又跑了回来,对张涓说:“小姐,你想拍电视剧吗?”

“拍电视剧?”张涓问,“什么电视剧?”

“笑傲江湖。”满脸胡子自豪地答,好像他就是令狐冲一样。“昨天我们有个主要演员发脾气罢演,我们正愁着谁来演呢,我看你跟她长得挺像的。”

“好啊,我还没演过戏呢。”张涓眉开眼笑问,“要我演什么?”

“小尼姑!”满脸胡子答。张涓的笑脸马上僵住了。

“要剃一个青旋旋的光头吗?”雷雨月在一旁笑问。

“我们这次是要拍一部让观众最满意的笑傲江湖,所以什么都要来真的。”满脸胡子像在规划蓝图地说。

“不干不干。”张涓不同意,转身就走。“这位先生,你愿不愿意拍电视剧?”满脸胡子又叫住了也想转身离开的雷雨月。

“也有我的戏?”雷雨月奇怪。

“有,你演不演?”

“什么角色?”

“群众演员。”满脸胡子说,“今天这场戏场面很大,令狐冲和任盈盈上青城山打探消息,因言语不合跟青城弟子东起手来,导演要大场面,我们青城弟子不够。”

“哦,可是《笑傲江湖》里面有这么一段吗?”雷雨月奇怪。

“别啰嗦了,导演改剧情不是常有的事,你要不要加入青城弟子?”

“好。”雷雨月问,“就拍一阵吧?”

“是的,会说四川话吗?”

“会。”

“那好,去那边领衣服。”满脸胡子朝工作棚指了指,雷雨月和张涓就走过去。“直接穿上,穿好后站到那一边。”一个妇女递了件葛布麻衣的衣服给雷雨月,张涓在一旁帮他穿衣服,边穿边笑。

“笑什么?”雷雨月问。“这衣服也太短了,跟童装似的。”“是啊。”雷雨月也觉得不妥,转脸问那女的,“还有没有大点的?”

“没了,这是最大的,你怎么大长小点?”那妇人还很有理。

“是是,我以后长小点。”雷雨月穿好童装蹦进了青城弟子堆里,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青城弟子有好几个脸胡子都白了,都够资格叫青城老子了。

“老伯,你们也是青城弟子?”雷雨月问。

“是啊。”一个老头答,“我们是退休老人旅游团的,来这里旅游正好碰到他们缺人演青城弟子,我们就来演了。”

“可你们这身子骨…………”雷雨月怀疑。

“怕什么,我们健康着呢。”一个老头说,“活了半辈子了,还没演过戏呢。”

“就当退休后发挥发挥余热吧。”有一个老头说。

我说呢,怎么就没见到游客,原来全跑这当青城弟子了。这时听到满脸胡子喊:“你们这一队人站那边,你们这一队人站这角落,你们一队跟我来。”老头们被带到门边埋伏起来,雷雨月那一队则带到了大厅,又分成两队分站大厅两侧。“等下开拍时你们这一队都看我手势,我把手一放下来左列的就跟令狐冲动手,右列的就跟任盈盈动手。”满脸胡子吩咐完,又走出去对老头们说:“你们一看到令狐冲和任盈盈冲出来,就马上举着剑扑上来上,记住是举着剑,一定要把剑举起来,这样才有气势。”然后吩咐剧组的人给众人发剑。雷雨月也得了一把,掂在手里感觉缺斤少两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把木剑,只是外面包了层锡纸,在阳光下还能反光,就跟新出炉的剑一样。难怪电视主角老砍不死,用这剑能砍死人,鬼才会信。雷雨月心想。

“啪!”开拍了,余沧海在大厅中一声大喝:“(四川话)少说废话!”满脸胡子把手一放下,雷雨月一帮青城派高手就一哄而上。管它的,反正不是真家伙,雷雨月喊:“(四川话)杀!”一帮青城弟子围住令狐冲和任盈盈厮杀起来,杀着杀着雷雨月感到不对劲,看着被两个主角砍倒地的人不像是在假呻吟。再仔细一看,妈呀,两个主角拿的可是真家伙,被它们来一下可不得了。雷雨月这一想就极力躲避两个主角劈来刺来挑来剁来的真剑。这样斗到后来,反倒成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合斗一个青城弟子。“停!停!”导演突然喊,“你这个青城弟子怎么就不知道死?重来!”“导演。”雷雨月上来申辩,指着两个主角的武器说:“不是我不想死,他们拿的可是真家伙。”

“我当然知道。”导演答,“不用真家伙你们被砍到后会这么卖力地喊吗?”

“那我不干了,我是来旅游的,万一被砍成个残疾我换旅个屁游啊。”雷雨月说着要脱掉童装。“等等。”满脸胡子阻止说:“你看那武器,虽然是真的,但都是钝的,保证不会砍伤你。”

“反正是真的就不行,被它来一下没个外伤也会有内伤,不然他们会这样呻吟?你们怎么能这样?好歹我们也是群众演员。”“是啊,是啊。”另外一些青城弟子也起哄。

“那就改成一人一脚?”满脸胡子讨价还价。

“这还差不多。”雷雨月又穿还童装。“好了好了,我们重新来。”满脸胡子重新召集大家,但这回轮到导演不同意了:“令狐冲可是使剑的高手,跟这么多青城弟子斗怎么能一剑不发?即使我们同意观众也不同意。还不把这部片给演砸了?干脆麻利的也给两个主角发假剑得了,该怎么整他们自己知道。”

重新开拍,令狐冲一招“独孤九剑”青城弟子全倒在地上,两位主角冲到门口,众老头举剑扑上来,令狐冲又一招“独孤九剑”,众老头便倒在地上。有一个老头还没砍剑却掉地上了,老头想弯腰捡,导演示意老头干脆直接倒地,这样观众看起来就像被剑气所伤。最后令狐冲和任盈盈相互一点头,跳出了镜头。余沧海追出来,抬头向天望,说:“(四川话)几日不见,令狐冲这小子这么厉害了!”

“啪!”“好了,这部分的戏拍完了,谢谢大家能热心地来帮忙,麻烦大家脱了衣服还到那边的工作室。再次谢谢大家。现在大家可以随便去游览了。”满脸胡子满面春风地喊。

雷雨月还了童装回来,看到张涓笑得前仰后合。“怎么了你这是,吃错药了?”雷雨月问。最后张涓实在笑不动了,一手扶住雷雨月的肩,一手捂着肚子喊:“哎哟,哎哟。”

“不是吧?你想便秘?”雷雨月东张西望,“麻烦了,这地方还没个厕所。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别乱吃东西,这下好了。”

“谁要便秘了?我是笑岔了气。”张涓直起身子,“我看这部《笑傲江湖》是重在突出一个‘笑’字。整部戏就像个闹剧一样。”

“是吗?何以见得?”雷雨月问。

“首先是衣着,你看那位主角,穿的衣服比街边要饭的还不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要饭的去青城派要饭被人给轰出来。还有你那童装,套在身上就像个马甲似的,让人一看就想笑。其次是动作,那位令狐冲舞起剑来哪有一代大侠的风度了,纯粹像个小偷,去别人家偷东西被主人发现了马上撒腿开溜。还有那些个老头举剑扑向主角时,那哪叫有气势?简直就是傍晚农民赶鸭子回家。最后是神态,你瞧那余沧海,一个大老爷们,他武功再怎么不济也是一派掌门啊,但你看他最后抬头望向天的神态,就像那耕田的老农遭了旱灾,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样。我看搞笑版的《笑傲江湖》非它莫属了。”

听完张涓的总结陈词,雷雨月用无限钦佩的眼神看着她说:“真看不出来,你还具有影评这种特异功能。你应该去写本书,叫《我和〈笑傲江湖〉剧组一起的日子》。”

“饶了我吧,跟他们一起我非变成小尼姑不可。”张涓笑着挽起雷雨月的手,“都中午了,肚子好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吃完午餐,雷雨月一行才正式开始游览青城山。

“都说着青城山是道教的圣地,怎么就没见几个像模像样的道士呢?”张涓问。

“现在这个社会,念佛的灭佛,入道的假道。谁不为了混口饭吃,哪个还来跟你玩真的?”雷雨月说完看到一个穿着比较正统的道士从前走来,雷雨月便转脸对张涓说,“看到前面那位仁兄没有?他头上那一撮叫五岳冠,冠的上面刻的是‘五岳真形图’,这种冠是必须受过戒的人才能戴的,虽然他戴反了,但还是说明他已经出家。你看着,我去问他几个问题,不出三个准问倒他。”雷雨月上前拦住那反戴五岳冠的道士问:“道长,我也想入道,但不知入了道每天要做什么功课?”

“参禅悟道。”那道士瞟了几眼张涓,丢下一句话抬腿就走了。

“死相,这样盯我看。”张涓对着那道士的背影道,又转过头来问,“你就这样放过他了?不是还有两个问题吗?”

“呵呵,一个问题就够了,你没听他说吗?参禅悟道。”雷雨月笑答。

“这有什么不对吗?”张涓不明白。

“当然不对了,禅跟道那是什么跟什么啊?一个是佛教口号,一个是道教目的,这道士倒真牛,参禅悟道,内外兼修。”

“这么说来,这道士是鱼也欲,熊掌也欲了?”张涓笑问。

“是啊,就怕他欲到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欲的是鱼还是熊掌。”

“呵呵。”张涓笑道,“听你口气你好像对道教倒有几分研究,你说说看他们做什么功课?”

“不敢。”雷雨月侃侃而谈,“道教要做的是早晚功课,早晚功课是道教宫观道士主要的修持形式之一,课指的是课诵,早晚功课就是道士每天早晚两次上殿念诵必读的经,诰和咒。除了早晚功课,道士每天还要练气。”

“练气?”

“对,练气也是道士日常修持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以持久地锻炼引导和呼吸,融会天地之精气于自身,祛除疾病,长生成仙。唐代高道孙思邈有《存神练气铭》称,如欲存身,先需安神,如欲安神,须练元气。气在身内,神安气悔,气海充盈,心安神定,如安而不散,则身存永年。宋元以後,内丹术之流行。内修是道教徒的日常修持的主要内容。炼气则成为内丹术的第一阶段。”

“那练气有什么方法呢?”雷雨月身后一位游客好奇地问。

“这位仁兄问得好。”雷雨月答,“练气的方法,其实有很多,也各不相同。但其要则是宝气与行气。宝气者,即惜气而不乱耗气;行气者,即练气而不停滞气。唐代的《太上混元真录》称,食气固精,受明玄经,生道要妙,出幽入冥,上固云门,下固灵根。宝气则得道,得道则长久。宝精则神明,神明则长生。气行之,则为道也。”

“那什么是道呢?”又一游客问。

“‘道’这一概念,很早以前就已出现,不过,它开始时并不是哲学范畴。”雷雨月边走边滔滔不绝,“古代的字书《说文解字》注释道字,说:‘所行道也,一达之谓道’。意思是道本来是指人所走的路,只有沿一个方向延伸的路,才被称为‘道’。因此,从它的原意又引申出规则规矩等含义,比如,天体运行,有一定的常规,这就是所谓‘天道’。春秋时期,还有‘天道煌煌,日月以为常’的说法,意思是天体的运行路线非常清楚,它可以用日月的运行轨迹加以考察。不过当时在天道的概念中又加入了规则一类比较抽象的含义,便具有了‘规律’的意思。天道一词逐渐变得丰富,渐渐离开了初义,更多地指自然的确定不移的法则规律原则。”雷雨月走到了厕所前,刚想进去,听到有人问:“导游带我们来这厕所干嘛?”

“导游?”雷雨月回头一看,自己身后不知几时跟了一溜的人,像支平原游击队的小分队。“你跟错人了,我并不是导游。”雷雨月忙解释,“我跟你们一样,都是游客。”众人一听不是导游都散开了。

雷雨月从厕所出来,张涓略有所思地问,“你要入道教?”

“你认为你?”雷雨月反问。

“你放得下眼前你所拥有的一切吗?”张涓继续问。

“哈哈,学心理学的就是厉害,一针见血啊。”雷雨月笑道,“那些道教,佛教我都是感到好奇采取看的,其实我并不认为信那些就能长生成仙,修成正果什么的。不过他们都劝人为善,助人为乐,清心宁静。这倒是挺值得人们去学习。”正说间,来到了天师洞的三皇殿内,雷雨月在轩辕皇的石刻造像前微微皱了一下眉,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张涓捕捉到了。

“怎么?你跟轩辕皇有仇?”张涓笑问。

“看来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你那两个雷达探测器。”雷雨月问,“你听说过轩辕剑吗?”

“听说过,不过那应该是传说,好像史书都没有记载。”张涓,“顺便给你提个醒,你以后最好不要用那么专业的字眼来形容人,人家毕竟不是你那些机器人,眼睛就是眼睛,什么雷达探测器。”

“你生气了?”雷雨月问。

“没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现在你说我两眼像雷达,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喊我‘喂,那个不规则不明物体。’”

“哈哈,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雷雨月笑着道歉。

“算啦,也没什么,说说你那什么轩辕剑,我好奇着呢。”张涓回到话题。

“说道轩辕剑,那的确是个传说,4600年前,黄帝和蚩尤在逐鹿展开大战,由于蚩尤部队的武器装备比黄帝的好,所以黄帝连连战败,非常苦闷。后来有一个叫九天玄女的人给了黄帝一把叫‘昆吾’的宝剑,并授以布阵的奇幻妙法,即传说中的《奇门遁甲》术。后来黄帝用‘奇门遁甲术’困住蚩尤,用昆吾剑将其斩杀。但因为蚩尤生得铜头铁额,虽然杀了蚩尤,但昆吾剑也断成了两截。因为这次战争的胜利,黄帝终于统一华夏,成为中原之王,为中华民族奠定千秋基业。为了纪念这次战争,黄帝确定采首山之铜重铸断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铸好后,黄帝为了使其子孙及族人永不忘记和平的珍贵,遂把此剑命名为轩辕剑。”

“哦,原来还有这回事。”张涓。

“还不止,那轩辕剑后来就成为帝位的象征。尧船位给舜,舜传位给禹所进行的登机仪式,其实都是一种传剑的仪式。尧传位给舜后,尧的儿子丹朱势力强大,不服舜,率部队逼迫舜退位。但丹朱没有轩辕剑,各部落不服。后来顺拿出轩辕剑,求得各部落的帮助,招集部队打败了丹朱,从而得回帝位。可以说,轩辕剑是一把圣道之剑。”

“这个故事倒挺有意思,你自己编的?”张涓笑问。

“我哪这么厉害,自己编故事。这是一个老和尚告诉我的。”雷雨月答。

“没想到你真是交游广泛啊。”张涓说这跟雷雨月走出三皇殿,到了一个卖纪念品的集市。张涓兴奋起来,拉着雷雨月一个摊点一个摊点地精挑细选,在一个卖扇子字画古砚的摊前,张涓蹲下来选扇子,雷雨月则在一旁翻字画。忽然他看到一个裱糊的很精致的木盒子,打开一看,使一些书稿和几幅画。

“这些多少钱?”雷雨月看上了那精致的盒子。

“(四川话)50块”摊主老头说。雷雨月想还价,猛然看到一幅画的落款写着“九十五岁白石老人”旁边还有一个小红印。

“这些多少钱?”雷雨月又重新问价。

“(四川话)50块!不能再便宜了,这盒东西我30块钱收来的,再加上地租,你怎么也要让我赚几块钱吧?”老头以为雷雨月要还价。

“你说这白石老人是不是齐白石?”雷雨月拿着画指着那几个字给在一旁选扇子的张涓看。

“我看看。”张涓接过画,看了看,把花放进盒子盖好,掏了50块钱给老头,抱起盒子就跑。

“你这是干什么?”雷雨月站起来说。张涓跑了几步,抱着盒子转过来说:“嘿嘿,这是我买的。”

“你好不讲理,这可是我先发现的。”雷雨月走过去。

“我这不是怕你跟我争吗?我就先买了。”张涓笑说。

“好好,不跟你争,行了吧。”雷雨月答应张涓,“你说齐白石的画会不会有赝品?”

“很少吧,没怎么听说。不过就算是赝品也值钱,不过我看有那个小红印,应该是真迹。”张涓肯定。

“这么说你现在是抱着几百万在旅游罗。”雷雨月看着张涓抱的木盒说,“我原来只是因为盒子好看才想买,没想到里面的东西更好看。”

“这回可赚大了,没想到出来旅游一趟还抱回几百万。”张涓笑的合不拢嘴。

“你累吗?我来帮你抱吧。”雷雨月看着盒子问。

“哈哈,给你。”张涓把盒子给他说,“你说过不跟我争的,你敢跑了我叫雷神抱回来。”

“可恶。”雷雨月抱着盒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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