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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 燃烧的银冰 终(1 / 1)

不同于贝尔菲戈尔释重负般,此刻贞德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边缘处布满了大大小小锯齿状看上去破败不堪的短剑,突然出现在眼前,虽然锋利程度比不上手中圣剑但亦足以刺穿她的大脑的短剑剑尖在眼瞳中不断放大着,心中警铃大作,强烈的死亡危机刺痛着眉心,心脏在这股死亡的威胁之下疯狂的跳动着仿佛是要把胸腔挤破。

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绝对会死的!!!

这一刻贞德表现出了符合她天才之名的水准,贞德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然后她丝毫不退让反而向前大踏一步,紧接着小腿一弯迎着短剑毅然决然撞了过去。短剑没有丝毫的意外从钢铁头盔中的缝隙里插入,手中传来刺进肉体的触觉,顺着剑刃滑下的猩红液体也证明了他的正确。

不过紧接着突然撞到预料之外的坚硬物质的触感,让贝尔菲戈尔的脸色变得凝重,这是不存在预料之中的事,按照目前短剑刺入的长度,怎么也没有可能刺穿整个眼球,柔软的眼球也不存在相应的坚硬物质。因为视野原因看不见贞德的身影,贝尔菲戈尔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疑惑,咬紧牙关死死限制住圣剑,没有犹豫短剑一刻不停继续向前推送。

但是这一次贝尔菲戈尔突然感觉手中一滑,与此同时深深嵌入肩膀的圣剑传来一股巨力,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剧痛贝尔菲戈尔脸上顿时出现密密麻麻的冷汗,值得庆幸的是,贞德的超能力发挥了重大作用,长时间的接触让几乎能够看见森森白骨的狰狞伤口表面浮现出一层白霜,血液还没来得及涌出血管就被立即被冻结在血管内,暂时性止住了血。所有的一切就像贝尔菲戈尔所推测的那样,除去刚刚那攻击丢失的诡异情况。

“贝尔菲格尔!”

亚里亚突如其来的焦急呼喊声传入耳中,下意识地一拉短剑,但是手上传来的阻力却让他无功而返,还不等他确认情况,头顶上传来贝尔菲戈尔放弃收回短剑的想法,松开手捂着剧痛不已的肩膀往身侧的地板上狼狈的翻滚。

沾染着新黑红色污渍的圣剑杜兰朵在重获自由之后,带着被束缚的屈辱愤怒斩下,圣剑侧着他的身体重击在地板上,构成地板的物质随即被崩裂成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向四周溅去,其中一小部分飞溅到贝尔菲戈尔身上,一时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贝尔菲戈尔连续在地上翻滚多次之后,这才有机会让多次擦伤的身体难得的休息一下,当他脱离了贞德的攻击范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头看向贞德,就是因为这个不经意间的行为让他的身体为之一怔,复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赞同、一丝同情。

贞德的面甲被掀开了,面具下少女比贝尔菲戈尔还要苍白几分的脸庞映入眼帘,一道狭长的伤口从左眼眼角一直蔓延至额头,伤口向外翻粉嫩的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透过看了一眼就不会有再看一次的想法的狰狞伤口,隐隐可以看见被层层覆盖之下的森森白骨。原本称得上美少女般充满着知性魅力的年轻脸庞配合这样的画面,气氛有些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战。

与白皙肌肤形成强烈的红色液体在贞德的脸上肆意的流淌着,甚至为了避免流进眼睛不得不闭上一只眼,殷红的血液不但染红半边脸,一部分顺着脖颈流入铠甲内部,另一部直接滴落在铠甲上,以银白为基调的骑士铠甲很快加上一种全新的色彩。

尽管如此,贞德还是一丝放弃的想法,她看上去很是随意轻轻擦拭一样嘴角的血液,用手抚摸着狰狞的伤口,然后和贝尔菲戈尔一样伤口表面立即被一层白霜覆盖,理所当然,血液也不再留下,接着贞德睁开了那一只被浸泡在自己血液中的眼睛,泛红的眼球一动不动的直视着贝尔菲戈尔,好像是要把他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造成贞德这样悲惨摸样全赖源自于倒插在贞德的额头上的贝尔菲戈尔的短剑。原本是应该从面甲眼部位置刺入直接贯穿贞德的大脑,却由于贞德紧急措施只是在额头上留下一道伤口。贞德解下沉闷的头盔随手扔在地上,因为贞德的违规行为保护面部的面甲也无法放下来,露出了破绽的护具也没有继续穿戴影响判断的必要。

贝尔菲戈尔看着贞德扔下自己的钢铁头盔,自己则是从口袋中翻出之前断裂的袖剑剑刃,解开破损的绷带重新系上新的绷带并把剑刃绑在上面,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确认不会轻易脱离之后,抬起头迎面对上贞德的目光。没有言语,但是两人却比言语更快的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近乎同时紧绷起腿部肌肉,然后——

冲锋!

两人再次碰撞在一起,尽管失去了要害部位的保护,但贞德还是一如既往的挥霍着仅存的体力不顾一切的进攻,而贝尔菲戈尔的攻击相比之下也要比之前奔放许多,甚至都敢以伤换伤,凭借着对方圣剑上附带着的冰霜来止血,暂时性跟贞德拼了个旗鼓相当。

圣剑猛地落下,贝尔菲戈尔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中的断刃连续轻击圣剑,修改下落轨道使其偏离自己,虽然只是一次短暂的触碰,但是断刃上传来巨力差点把断刃击飞。贝尔菲戈尔一边忍受着手腕的阵阵酸痛,断刃抵着圣剑在剑刃上快速摩擦,而他自己则是向前大踏一步,移动到临近剑柄位置的断刃立即脱离,调整角度刺向毫无防备的面门。

此刻,尚在半空中的圣剑该砍为扫,整个圣剑带着巨大的动能再加上他本身的质量撞向贝尔菲戈尔,不得已之下贝尔菲戈尔只好放弃了这次攻击,断刃猛地撞击在圣剑上,与此同时亚里亚的子弹姗姗来迟,与圣剑碰撞强行改变了轨道。贝尔菲戈尔轻轻跳起,接着推力趁机脱离攻击范围。

这只是两人无数次交锋的缩影,欺骗、伪装、围魏救赵、以命博命……所有的战斗技巧不断的重复使用——被识破——再使用的过程,只不过这一次贞德要为这场无休止的战斗画上句话,同时也是为了争取自己越来越少的时间。

“就让你见识一下吧,奥尔良的冰花(Fleurdegced‘Orleans,变成**尘,散去吧!”

超能力者使用的能力越强,精神力也会大量消耗。他们和武侦战斗的时候,只会在最关键的地方使出最小限度的力量。之前贞德第一次与贝尔菲戈尔交锋就是因为这一点被贝尔菲戈尔利用,现在则是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差不多被贝尔菲戈尔等人忽视的圣剑杜兰朵突然被一层细冰覆盖,比之前还要多的雪花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视野,蓝白色的光芒在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清晰可见,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至零度以下,寒冷窜入大脑手脚在同一时间变得迟钝、麻痹。光是引起的现象就有这样麻烦,这次攻击强度绝对不是之前那样小打小闹可以媲美的。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放出来!

“亚里亚!”

贞德没有防御,甚至就连躲闪一下都没有,子弹就这样穿过雪花擦着贞德脸颊飞过,少女的脸庞上又多了一条新的伤口。但是她却第一次笑了,笑的很开心,很美丽。果然如她所判断的那样,亚里亚迫于东京武侦高《武侦宪章》第九条的规定,不能杀死她,这就是她笑的理由,很简单,却细思极恐。

该死,难道她没有想过万一亚里亚没有遵守怎么办吗?这个家伙!

贝尔菲戈尔在心中咒骂着。刚刚被脱离战斗范围还刚起步,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正当他的脚踏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贝尔菲戈尔感知到圣剑杜兰朵上缠绕着的蓝白色光芒已经抵达了爆发的顶峰,强行停住向前迈进的脚步,调转方向躲在了金属支架的后面。同时也不忘提醒亚里亚一句。

“快跑!躲起来!”

“太晚了!”

贞德大笑着将圣剑用力插入地板中。以圣剑杜兰朵为中心地板上瞬间被厚厚的冰块所覆盖,而且还在快速向外蔓延,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延伸出了数米远。不但如此,就连与之对应的天花板也附上一层冰块,冰霜冻结了天花板上的洒水器,随着一阵爆裂声,洒水器周围的天花板全部迸裂,原本埋藏在下面的输水管道因为液态的水化作固态的冰体积膨胀直接把天花板挤爆,如长蛇般扭扭曲曲的裂缝一条又一条布满了整个天花板。

白雾与冰箱形成的边界线像暴风雪般在室内刮起了风暴,向着亚里亚席卷而来,按照目前的速度亚里亚绝对没有办法在风暴抵达之前脱离。心跳在加快,恐惧、畏惧迫使着瞳孔放大,眼睛里倒映着白色的风暴,深吸一口带着冰冷气息的空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目光不断扫描周围寻找着一切可用帮助她摆脱目前困境的道具。

忽然她的目光汇聚在了洒水器上,来不及思考计划的可能性,风暴已经近在咫尺,来不及多想直接抬手一枪把洒水器打爆,水滴顷刻间在亚里亚身前形成了一堵水墙。紧接着白色的风暴迎面撞上水墙,只是短短瞬间在亚里亚眼前自下而上形成一堵冰墙,挡住了风暴。

“成功了啊啊啊……阿嚏!冷……冷死了!”

亚里亚环抱着双手不断的颤抖着,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沾着一层薄薄的细冰,上下牙床不断的打颤。亚里亚连忙奔跑起来快速离开这片似乎就连思考都能冻结的区域,至于贝尔菲戈尔的安全,亚里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希望他能够没事。亚里亚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站在这片亲手制造出来的冰雪世界中,贞德望着逐渐远去的边界线,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白气。吃力的把圣剑从结冰的地板上拔了出来,这一动作就差不多把她剩余的全部力气用尽了,拄着圣剑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她的一切危险因素已经被排除了,她的超能力会寻找其他人然后把他们冻结起来,贞德注入的力量足够把整个电脑室冰封起来。

望着从天花板延伸至地板的一块由冰形成的冰墙,冰墙倒映出来的自己如同厉鬼般的面孔,让原本贞德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苦笑。不过,总算是结束了,这样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在这片冰雪世界中响起的男性声音让贞德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在她的面前,那一面冰墙无声无息的熔解成水发出大量的白汽,在一片白汽中一个人影带着握着诡异的红色光芒迅速朝她靠近,等到稍微靠近一点,贞德猛然发现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让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味道的人。

只不过此刻他的瞳孔中燃烧着血色火焰,明明看上去是火焰的形状,却感受不到火焰应有的灼热感,反而一股哪怕在这冰雪世界都没有感受过的寒意涌上心头,但是相比之下他手中的那一节血红的断刃把贞德的全部注意力吸引过去,她突然回忆起在那几次刺破铠甲的时候隐隐约约贝尔菲戈尔的武器上有着同样颜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眼睛里冒出的血色火焰却没有火焰应有的性质,依附武器表面的不明物质。贞德猛地想起一个在家族流传了数百年的代代相传的传说,那是罗马尼亚数百年前的统治者,就连名字都是一个禁忌的存在,让人恐惧了数百年的恐怖存在。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贝尔菲戈尔,惊恐地大喊道。

“你是,德古……!”

贝尔菲戈尔瞬间跨过数步远的距离出现在贞德面前,贞德只来得及举起手中的圣剑,但是以往无坚不摧的圣剑却被这短短一小节断刃轻而易举地斩断,就像是切开豆腐般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大脑还没从着极具冲击的一幕中反应过来,断裂的圣剑带着一声悲鸣摔落在冰块上,而此时贝尔菲戈尔已经张开物质覆盖在她脸上,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孔,断刃从贞德张口的口中伸出数寸,直接把她后半段句话连同所有的惊叹、失落、不安、迷惘堵死在了喉咙里。异物深入口腔的不适感让贞德一阵作呕,迫使她把注意力从断裂的圣剑上移开,透过指缝间的缝隙,映入眼帘的是贝尔菲戈尔冰冷不似人类的眼神。

“Game,over。”

这是在贞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他一直把这个当做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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