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楚萱推了推眼镜，挡住了她不断闪烁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来是想找楚萱大校来咨询一下有关这个主神空间的猜想，在下午的时候你已经分析过了，不过感觉还想要多了解一点。”
下午的事情，楚萱和郑吒的联盟虽然决裂了，但是他们之间的互动林沈墨自然是一清二楚，特别是楚萱对这个主神空间的猜测和分析，更是帮了林沈墨一个大忙。
最起码，纳米核心的提示之中，那个许久没有动过的主线任务进度条已经接近封顶——
[任务目标：真相。]
[虚拟的现实，虚拟的世界，虚拟的真相......睁眼醒来、日常行间、夜深睡觉，不知道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不清楚真正的活着到底为何；整个的人生就像是一朵正在慢慢腐朽的残花，真实的存在仅仅是这世间一粒小小的沙土......]
[请在这无限的可能性中，尽可能的在短时间里找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当前任务进度：70%]
楚萱通过自己的智力和算计猜到了主神的本质和作用——这货本质就和那种AI死板的智能电脑差不多；而它的作用......貌似就是为了在现实世界吸收各式各样的人才，组成一个团队，让这个队伍进化，变强。
这两个发现让林沈墨的任务进度足足上升了近五成，那剩下的三成应该就是查明主神空间的来历了，林沈墨现在很期待，以楚萱大校的智力，究竟还能分析出多少东西。
“是吗？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止吧，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楚萱大校你应该在现实世界研究过一些文献资料和上古卷轴......咳咳，我是说上古文物吧？有没有关于主神空间的讯息？”
“既然你想知道这些机密的话，”楚萱点了点头，“之前在现实世界很多资料文献都很模糊，我甚至都无法分析，现在和这个主神空间关联起来，我发现许多无法解释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得到验证。”
“恩？什么验证？”
“有关基因锁和那些被误认为仙人或者是外星人的证据......具体的我暂时不准备告诉你，因为我不能百分百确定真伪。”
“好吧。”
林沈墨稍稍有一点失望，不过生性果断的他不会选择继续询问。略微一思考，有关自己穿越世界的经历莫名的占据了他的思维，从现实到天界，从外界到主神，从生化到异形......每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真实，每个世界却都源自虚拟。
渐渐地，他的目光陷入了茫然，奔腾的思绪仿佛汹涌的激流，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楚萱......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比如说我们在这个主神空间被安排在各个世界穿越，那些世界的真假，以及现实世界的真实，这些世界，你是怎么看待的？”
这样说着，他没有等待楚萱回答他，只是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着：“异形的世界就如同桌案上的一幅画，虚拟的真实的一幅画，描绘了那个惊悚复杂的异形世界；我先前经过的生化危机世界则是另一幅画，描绘着人类的挣扎和世界的沦陷......那么这个主神空间是否就代表着这个房间呢？”
“然后那个所谓的现实世界，是否可以想象成另外一个房间？或者仅仅是代表了这张桌子？现实世界其实也是在这个房间里面？”
茫然的目光渐渐有了神采，一种莫名的光芒在他的眼瞳之中耀眼地雀跃着。
“一旦这个房间被毁掉了，不存在了，那么书桌也好，画卷也好，自然也是不存在了；所谓的神，那大概就是这一切的主人，神可以随意进出房间，可以随便搬运书桌，可以自由选择作画......”
楚萱认真地听着，她隐约地明白了林沈墨所指的“神”并不是主神，而是更高级别的存在。
“那么延伸猜想，是不是还存在别的神，别的神可以是客人同事之类的共事者，也可能是强盗小偷之类的侵略者，别的神也可以进出房间，搬运书桌，选择画卷，甚至是......毁掉这里的一切？”
林沈墨想到了那个白发灰衣的神秘青年，他的身份对于这个主神空间而言，究竟是共事者，还是侵略者呢？
“世界是标量，时间也是标量，‘绝对’这个概念本身也只是‘相对’而言，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这些无限的世界也许会是平行线，也许会是相交线，但无论是哪一种，在更高层次的‘神’的眼中，那又究竟是怎样的复杂姿态呢？”
他不由的回忆起了自己和墨妮重返生化危机世界之后的见闻和经历，无论是一代和二代之间的剧情过渡，亦或是游戏和电影之间的世界重合，那种经历和体验无比的真实，每一个剧**物的生命是如此的鲜明。
“画卷里的生物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对应着每一个世界里的众生，假如他们有了足够的力量，或者说有了合适的机会，当他们脱离了自己所在的画卷，来到了桌子上，来到了房间里，来到了房间外面......那就是脱离自己所在的世界，来到了更高层次的世界，仿佛跳出井底的青蛙，那样的话，世界又会怎么样呢？”
林沈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是觉得脑海中一股莫名的思绪需要倾诉、需要发泄，他已经站在了楚萱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喃喃着。
“或许，所谓的命运论，只是一种后知后觉的结论。就如同奔流不息的无尽之水，那些预知未来的人们其实也只是置身于命运的洪流之中，能做的就是在划动一下身边的水流；比如说我们这些轮回者，看起来熟知剧情，知晓一切，但是也只是在有限度的挣扎而已！就算是能够彻底颠覆一切，那也仅仅是重新画了一幅画卷——本质上我们还是在房间里面！”
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过热的大脑开始慢慢冷静。
“虚拟的真实，真实的虚拟，区别究竟何在呢？”
林沈墨仿佛耗尽了精力，倒退着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面。
“......很精彩的猜想，但是也只能是猜想。”
楚萱点了点头，然后居然当着林沈墨的面摘掉了眼镜，四目相对，她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炽热而又好奇，狂热而又莫测。
“我们需要做足够的证据，或者说需要更多的线索！当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答案以后，剩下的最后那个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只能是正确的答案......”
“按照常理我应该无法理解你的猜想，在没有证据以前我应该不会认同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偏偏觉得你的猜想无限接近‘真实’，无限接近了我所想要的答案！”
“额......”现在是换做冷静下来的林沈墨被楚萱的气势所压迫了。
这个时候楚萱忽然话锋一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请说。”
“你似乎对这个主神空间的本质很感兴趣......不，应该说你似乎一直在探寻世界的本质，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目的当然是......”
林沈墨下意识地就准备回答是“完成探寻世界的任务，找到真正回家的方法”，当时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刚才猜想世界的狂热和兴奋在这一刻被他回忆起来，那种奔腾的思绪和自由的想象，在这一刻莫名地让他微微失神。
“应该是......回家。”
最后他还是说出了这个最初的愿望，简单而又透明，但是却底气不足。
“是这样吗？”楚萱重新带好了眼睛，“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过能够有这样的猜想已经很不错了，你的智慧我认可了，不是和他们一样那种凡人的智慧。”
“额，那我的智慧算是什么？我很好奇诶。”
“非人类的智慧，”楚萱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挡住了自己的目光，“并非是凡人智慧的顶峰，你的思维很跳脱，但是往往可以切中要点，这样的思维和普通人类那种推理式的层层递进和连贯分析不一样，你在猜测的时候往往是莫名其妙的就跳到了别的方面，但是在最后却可以统一起来，直切要害。”
稍稍顿了顿，她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所以是非人类智慧。”
“虽然大校您是在夸奖我但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你是在骂我不是人啊！？”林沈墨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诶！但是仔细思考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只是你的错觉。”楚萱这次是用手抵住了眼镜，彻底挡住了自己的目光。
“......你敢把眼镜摘下来和我对视说话吗？别人也许没发现但是我看出来了哦，大校你的眼镜其实只是加厚了一点的平光镜！”
“对不起，关于这一点我选择拒绝。”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大校你需要用眼镜来遮挡自己思考时候的眼神吗？”
“没错。”楚萱又推了推眼镜。
“......”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无奈之下他又拿起了一个苹果，闷闷地啃了起来。
“对了，大校你为什么继续保持肯普法的变身状态？难道是因为喜欢女性身体吗？还是说因为变身所以觉醒了奇怪的兴♀趣？！”林沈墨故作惊讶地露出了一种恶搞的表情。
稍稍顿了顿，楚萱也是闷闷地回答了她：“因为我发现变身以后身体上的变化可以带给我不一样的感官体验，这是我原来的身体无法感受到的......用这样的身体，我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名为‘感觉’的存在。”
——额，我好像踩到了大校心里的地雷？
林沈墨注意到了，楚萱在回答他的时候语气虽然还是那么平淡，但是隐隐地似乎是带上了一丝......复杂？
说不清那种复杂到底是什么，像是黯然，又像是释然，又带着茫然。林沈墨感觉楚萱现在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不，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究竟应该怎么形容林沈墨自己也不知道。
莫名地，他忽然想到了下午在楚萱眼中看到的死志，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顿。
“对了，大校，”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开口问道，“有一种经历不知道你感受过没有......”
“你，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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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恶搞一下——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林沈墨都觉得没有楚萱的小♀苹♀果好吃，楚萱的那个小♀苹♀果轻轻地咬下去，上面的（）肉随着咬合仿佛可以化成甜汁......
PS2：其实我的设定是，楚轩之所以一直保持楚萱的姿态，是因为女体化之后她虽然无法完全解锁感情，但是肢体上的变化还是给她的感官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毕竟变身的话身体上确实是被“替换掉了”，那么既然基因造成的激素无法分泌......应该不包括雌/性/激/素吧？（笑）
PS3：这下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设定楚萱是巨/Ru了吗？因为（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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