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越直接就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放到了那张大饭桌上,他再度看了眼瑛姑,便走了出去,随后,宋鹏越布置了好几人在瑛姑屋子附近,秘密地监视着。
感觉到宋鹏越走远了,瑛姑好半饷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的心头出现某种心境。
多年前的深仇得报,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指望,她希冀的是,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平平安安长大,但现在这个简单的愿望却有点要落空的迹象。
再说万进,他的能力,那种她所不知道,可谓无往不胜的能力,让瑛姑觉得,就算是那种囚笼,亦不可能会把他给关住的。
就是在这种不断思考的心态下,原本倾向于万进那边的天平,竟然逐渐地朝着自己孩子的方面倒了过来,她的手,亦在犹豫间靠近了那个小药包。
最终,母性的愿景占胜了她的理智,她抓起了那个小药包,紧紧攥住,回到了里屋,想要睡上一觉,然后再权衡此事。
但在卧榻上躺了半晚,她始终还是睡不着,最后,心力交瘁的她选择了起来,在自己的屋子外面静静而坐,直到天方发白,直到最后遇见了急急找来的万进。
而瑛姑的此举,这么一个“背叛”的行径,不但又一次改变了她的命运,还改变了万进,让万进如凤凰涅磐,重生于世。
在小屋子里面痛苦不堪,内心的煎熬,流泪满面,瑛姑完全瘫倒地上,没有片刻的安宁。
看着万进被带走,她在后悔,但现在再想后悔之事,为时晚矣,她亦在承受着自己良心的拷问,无法获得哪怕一丝的慰然。
而宋鹏越的离开,挎带着万进而行,相当轻松,不少的街坊四邻看到了,指指点点,宋鹏越还是信步而行,他的面上仍然是疑问,不多时,他已经回到了衙门,直接到了牢房之内。
这小贺城的牢房不大,约略十二三个左右,大多都是空的,只有角落的两个各关着一人,壮实的牢木隔开,就是两个世界之别。
“八斤!八斤!”
宋鹏越仍然肩扛着万进,口中叫喊着,叫的当然就是牢内的一个牢头,现正趴在某张桌子上睡着,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名叫范八斤。
宋鹏越叫了几下,范八斤仍然睡得很死,宋鹏越无奈只好拣来了一块小石子,隔着门甩手击去,“啪”地正中范八斤的一条肩膀上。
“哎哟!疼!谁,谁那么胆大,谁……”
“八斤!快开门!”
“哦!宋捕头!”
范八斤这时候揉了揉肩膀,拍了下脑袋,擦去了自己嘴角上的哈喇子,有点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打开了牢门,放了宋鹏越进来。
宋鹏越很快就指挥着,让范八斤把一个正对着他所在桌子,能够观察到的牢房门打开,把万进放到了一大堆的禾草之上。
“这是谁啊!”
“重案犯,把他看好,可别再打瞌睡了!”
“什么重案犯?他不是那个赌场里面的小混混吗?”
“这事你别管,看好他就可以了!”
宋鹏越知道蒙汉药的药效没有那么快过去,吩咐了范八斤几句,便走出了牢房,看着范八斤把牢房重新锁上,宋鹏越再看了眼万进,便自行离开了。
重新关上了外面的牢门,注意到宋鹏越已经走远了,范八斤再度走了过去,走到了关万进的牢房前,而另外一边,其中一个看着范八斤的犯人却是放话了。
“姓范的,你要打这人的主意?”
“哼!老子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你好受!”范八斤冷哼了声,警告说道。
“随便你,得了好处,最好关照小的一二就好!”
“哼!”
范八斤冷哼之时,已经把目光扫过了万进,万进此刻两腿微拢,双手打开,微张的一只手掌似乎在拿捏着什么,借着那不大的天窗光芒,范八斤看到了那物微黑,暗自盘算了起来。
然后,范八斤再看了眼外牢门,耳中亦未有听到动静,很快,他就熟练地打开了门锁,走到了万进身边,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因为万进身上那袋剩余的碎金让宋鹏越知道了,宋鹏越另外收了去,范八斤没有摸索到什么有用之物,他很快就把目光落到了万进手上。
一条细小的红绳子绑着,范八斤强行掰开了万进的手掌,见到了一个黑色七角晶环,直接就套拿了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的看着,但怎么亦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
但这到手之物,范八斤肯定不可能交还万进,直接地拿了出去,并重新关上了牢门。
“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就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烂石头,真倒霉!”
范八斤亦不作任何的隐瞒,说话时间已经回到了那张桌子,放下了黑色七角晶环,看了眼牢内的万进,竟然又倒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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