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卫初音说：“我有一段时间没给阿姨打电话了，正好问候她一下。”
她刚才故意把话里留一个漏洞，就是想让他们亲耳听到她和“卫初音的养母”通电话，以便彻底打消他们的怀疑。
她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厉传奇过来看了看，只见号码名字备注的是“阿姨”。
那边通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叫了一声：“初音。”
“阿姨，”卫初音拿下手机，开到最大音量。把手机拿在前面说：“我很久没给您打电话了，想问候您一下，您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你现在怎么样？”
“我也挺好。”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卫初音把话引到她的名字上，说：“阿姨，我想问一下，我姐两岁的时候您就把她带走了，为什么没有让她跟您姓？”
那边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和你爸妈约定好的，你爸妈很爱你姐姐，他们原本是舍不得把她送人的，但因为八字相克，为了你姐姐能平平安安长大，才把她送给我。
“所以我带你姐姐走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大笔资金，希望我好好把你姐姐养大，也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不要让你姐姐改姓。
“我也想着，你姐跟不跟我姓不重要，我们相处得好就行了，所以就没给她改名改姓。”
卫初音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其实我和你姐的关系，不算是收养，只是我帮你爸妈抚养她，我们也没有办收养的手续，所以确实不适合给她改名字。”
“我知道了。”
“初音。你怎么想起问你姐的事？”
“我今天想起了姐姐，就想起她为什么没有跟您姓，觉得奇怪，所以问问。”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卫初音就挂了。
南陵川默默地听卫初音讲完电话，那粗嘎的声音确实像中年大妈，还有点像男人。
他问：“那你为什么用你姐姐的身份证领结婚证？你不愿意用你的本名跟我领证？”
“不是，”卫初音说：“卫初萌这个名字是我叔叔卫世勋取的，他都不认我了。我也不愿意再用这个名字，只是改名字还要居委会出证明什么的，我又嫌麻烦，就一直没有改。拿到姐姐的证件以后，我想替我姐姐活下去，所以决定以后就叫卫初音了。”
南陵川又想起一件事，问：“你和你姐姐，谁的嘴角有痣？”
卫初音回答：“我有，我姐姐没有。但我后来取掉了，所以我们都没有了。”
南陵川说：“你不化妆，是不是和你姐姐一样漂亮？”
“我……”卫初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我没有姐姐漂亮”，那成了显摆她比妹妹漂亮了。
但她也不能说“我比姐姐漂亮”，或者“我和姐姐差不多”。虽然这样说她心里是想夸妹妹，可在别人听来，又成了自夸。
南陵川见她一脸纠结着回答不上来，暗暗奇怪，这样的问题，不是都应该自谦地夸姐姐吗？
“怎么不说话？”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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