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的姿态很明显,身后二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再追上来。
谭映禾被他扣着手腕,刚走到路边,向秘书就开着车赶了过来。
俩人坐进后排,车门关闭,车窗升起,环境完全变得寂静,谭映禾才扬起手腕,语气清透,“可以松手了吗?”
裴凛那张本就立体的俊脸在路灯的侧照下,轮廓变得越发鲜明,眼神也跟着锋利了几分,“松手?让你再去惹麻烦,然后找其他男人帮忙吗?”
他的衬衫袖扣卷起一截,露出的腕骨修长,在夜色中显出一分脆弱的冷白。谭映禾看了眼,视线便游移回来,不冷不热地开口,“没找你,你不是也来了吗?”
裴凛眸色极深地锁着她,车内氤氲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
半晌,是谭映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裴凛才终于松手。
他把那瓶刚刚从沈雁手里接过的矿泉水递给谭映禾,谭映禾摇头拒绝。
路上再没人开口,车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到了家,谭映禾先上楼,刚脱了湿衣服,门就被打开了。
谭映禾缩在衣柜后面,有些不开心地说,“你就不会敲门吗?”
裴凛面色稍霁,走到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去洗澡吧,一身酒味儿。”
谭映禾犹疑片刻,拎着睡衣进了浴室。
放好水,雾气蒸腾,铺满瓷砖的墙壁上缀满水滴。
她打开水,头发刚冲湿,身后覆上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拥抱。
裴凛在这件事上是个报复性很强的男人。
白茫茫的雾气里,她声音断断续续,“你能不能先把衣服脱了?”
他上半身的白衬衫几乎被水完全浸湿,湿漉漉地贴在她胸上,难受得紧。
裴凛神色冷肃,眼底翻涌着深色,托着谭映禾把她放到了浴缸边上坐着,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浴室里的灯是暖光,恰当的烘托出了暧昧的氛围。谭映禾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她眼睛睁不开,只能微微眯着看,在顶光的照射下,裴凛的腹肌十分明显,肌肉纹理和走向都极具性张力。
和这样的男人做.爱总不算她吃亏。
谭映禾撑着站起来,刚想说去床上,就被裴凛一个反手转了过去。
完事以后,裴凛把她擦干净,抱小孩似的把她抱回到床上。
俩人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沐浴露的清香,闻起来安心宁神。
谭映禾躺在枕头上,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裴凛抽完事后烟,靠在枕头上玩她的头发,嗓音暗沉沉的,带着一种极具特质的沙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谭映禾闭着眼,“玲珑不让我说的。”
“你对她太凶了。”
“我也不想对她凶。”裴凛顿了顿,狭长的眸子发出黯淡的光,“玲珑是双胞胎。”
谭映禾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什么意思?”
“六年前,她爸爸和双胞胎哥哥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裴凛眸子低沉,长长的眼睫遮住了光,在脸上扫出一小片阴翳。
姚青嘴上不说什么,可这些年都没能过得了这个坎,对于姚玲珑也纵容了许多,不求她年少有为,积极上进,给她开了家花店打发时间,无非是想她能够健康快乐就行了。
谭映禾唏嘘不已,末了又有些心疼,下意识拍了拍裴凛的腿,轻声道,“那你以后对她好点儿,她很怕你的。”
裴凛揉了揉她虎口处那块软肉,嗓音暗沉,“你那么会心疼别人,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谭映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伸了个懒腰,“你也不缺人心疼吧。”
和聪明人交流起来不用费什么力气,例如裴凛,几乎是第一时间便领略到了,他微微垂着头,揽过谭映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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