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动作。
方烨有些同情地看着她。
“下次注意。”
裴凛不冷不热地说完，也不管方烨的笑话，寒着脸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太不地道了，也太不绅士。
方烨笑呵呵地推了一杯酒到满脸尴尬的女人面前，贴心地解围，“他鼻子过敏，闻不得这些香水味儿。”
……
三分钟过后，谭映禾从卫生间出来，跟鼻子过敏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裴凛指尖夹着半根烟，面色不太好看，眼神阴沉沉地落在她的肩颈上，几缕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谭映禾察觉到他的视线，“怕你不喜欢，洗了。”
其实是她自己受不了那个味道。
裴凛往走廊上的垃圾桶掸了掸烟灰，往后稍仰了几分，闲散地靠着墙壁，“协议里有没有规定，你有义务在我需要的时候，以女朋友的身份示于人前？”
谭映禾疑惑地顿了顿，“有。”
“那刚刚我被人纠缠，你看不见？”
“哈？”谭映禾皱眉，“纠缠？谁纠缠你了？”
三秒过后，她反应过来，“你说刚刚那个辣妹？”
裴凛觑她一眼，缭绕的青雾中，他的眼神并不真切。
“我哪知道她在纠缠你。”谭映禾嘟囔着，“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万一我过去，撞破了好事儿，你跟我解约怎么办？”
裴凛扯起嘴角，“谭小姐身为律师，洞察力也不过如此。”
眼见着他又要借题发挥了，谭映禾烦躁地低下头，“行行，我错了！”
回去的路上，Club里的人都瞧见，最不好接近的裴凛身边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年龄看起来不大，模样也清丽漂亮，但行事却张扬得很，不管不顾地阻挡着裴凛方圆两米以内的女人，不止悍妇，比保镖还夸张。
没得逞的姑娘们看不过眼，一个个咬牙讥讽。
这样跋扈嚣张，看裴凛能容她到什么时候。
19. 愿你 她也不算吃亏
谭映禾也想知道答案。
她笃定这份纠缠是一时兴起, 像裴凛这样手握权势和财富的人，快乐的阈值应当是比普通人高一些，不然也想不出协议恋爱这种反人性的东西。
可食人俸禄, 基本的契约精神她还是有的。
裴凛想看她汲汲营营地巴结他, 那她就表现给他看。
叉起一块小蛋糕递到他嘴边, 谭映禾笑容明艳，故作热情，“要吃吗？”
裴凛表情晦暗不明, 只瞥了她一眼，“不吃。”
“好嘞。”她掉头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简单吃了些甜品, 派对进入了主题。
小舞台上的乐队开始唱歌, 粉紫色氛围灯暧昧地亮起来，衣香鬓影，浮华绮丽。
方烨身边围绕着不少美女, 高举着香槟, 兴致高昂地往垒了五层的高脚杯里倒。
谭映禾吃饱喝足, 精神不济地窝在沙发里, 懒懒地朝屋里看。
旁边的裴凛刚回完信息，偏头看她, “不舒服？”
谭映禾撇撇嘴，“没有，就是有点困。”
这一周的时间，她都在医院和家里两头奔波, 精神上高度紧绷, 好不容易捱到妈妈出院了，本想好好睡一觉，谁曾想又被叫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 实话实话，“这几天都没睡好。”
裴凛捞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朝她伸出手，“那走吧。”
谭映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妙，“去哪儿？”
“回去睡觉。”
谭映禾咬舌自尽的想法都有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
她今日就吃尽了没脑子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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