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等着那个男人翻车的一天。谁让他结了婚又隐婚。 还趁着老婆不在身边,装成斯文败类的黄金单身汉,道貌岸然的在外面拈花惹草……
——道德败坏的极品迟早会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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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孔漫吃了点早餐。没能睡着,一直睁眼看着窗外。 这些天,她的睡眠格外差,很多时候能眼睁睁到天亮。 尽管说不计较那些,但终归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九点到达昆明长水机场。 下飞机的瞬间,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她抬头看去,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云南的天比北京明净太多了。 压抑着的心情在这片宽阔万里的湛蓝天空之下,渐渐地平静下来。
拿到行李箱之后,她拖着去厕所换了身衣服。因为羽绒服似乎已经不适合三月的云南了。 换了身Burberry黑色呢子大衣,摸出LANCOME 196对着镜子抹唇,顺带化了个简单的妆。
来机场接她的人是白阿桃的丈夫程磊。孔漫在阿桃的朋友圈里有看见过,所以一出出站口她就看到了。
程磊话不多,除了一开始的问候外,他就没怎么再开过口,稳稳地开着车。 车子穿过这座叫“春城”的城市,路边绿树成荫,树下都是一片一片的小花丛。
路两边花坛里,自来浇水管竖立着,“扑哧扑哧”旋转着,密集的水雾洒向四周的植被上。阳光照射下,细小的彩虹偶尔闪现。 一路可见灿烂的樱花开满大街。微风吹拂,粉色花瓣飘落,不经意间有花瓣掉进车窗里。
——名不虚传啊,这座城市。
孔漫来了点儿精神,把窗户降低,靠在车窗往外看。车子穿过樱花大道下时,更多的花瓣掉了进来。她拿手在大衣上拢了拢,抓起来再往车外撒去。
程磊开着车,看见孔漫的动作笑了起来,开口说:“昆明花多,一花接一花,樱花开了,蓝花楹也快开了。”
孔漫扭头,“蓝花楹?” 程磊:“比樱花好看,蓝紫色的,一开开成片。花开的时候成一片片蓝紫色的花海,特别漂亮。”
孔漫转头看着窗外的樱花,能想象得出蓝花楹开时的盛景,她问:“那要什么时候开?” “春末夏初,估计四月末五月初就开了。” “还得好久,多西镇没有吗?” “没有,我们镇上樱花挺多的。” 孔漫扬眉,“是吗?” “不过花期早,十二月份就开了,现在凋谢完了。” “……”
孔漫难得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程磊打着方向盘笑了。
因为这一聊,两人之间的拘谨和不熟悉消散了。一路上见到新奇有趣的,偶尔还会聊几句。
从昆明到鹿城,开车用了两个多小时。
过市里的时候,程磊买了些东西。孔漫没有什么要买,就一直坐在车里,看向车窗外,这个和昆明不一样的,充满少数民族气息味非常浓的城市,
因为肚子不怎么饿,也就没在市里吃东西,又开始上路。 程磊估计很忙,一路上接了不少的电话。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进入一个小县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饭馆门口。 程磊开口跟孔漫说:“先在这里吃个饭,再有三个小时左右就到镇上了。” 孔漫点头。
两人下车,程磊进饭店去点餐。 孔漫因为想抽烟,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她到饭店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个打火机。 随后沿着饭店庭院的水泥地板一直走到墙角,那儿有个垃圾桶。 她在旁边站定,靠着墙,曲起一腿,点燃了一根烟。
饭店靠近路边,庭院边上立着一块大木板,上面写着三行大而黑的,有点丑的毛笔字:吃饭、住宿、加水。 几个小孩子在路边跑来跑去,追逐着嬉戏打闹。清脆的笑声中,脸颊上是红嘟嘟的高原红。
庭院里杂七杂八停了一些车辆。 孔漫抽着烟,懒洋洋晒着太阳,又随意地挨个看了过去。
蓝色的大拖拉机、破旧的面包车、白色越野皮卡车、黑色皮卡车——看到这里她停住目光。 黑色皮卡车旁的护栏上,倚着一个高大挺拔一身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孔漫在男人身上定住目光,缓缓弹了一下烟灰。 随意想着,这人会不会转身?光看这个侧背影,她倒是挺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
男人个子很高,目测在一八五左右。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特步运动鞋,长腿上是一条黑裤。一边的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结实有劲,有着浓浓腿毛的小腿。 上身是纯白简单的T恤。 有点儿不可思议。三月的云南,穿棉衣的,穿衬衫的,穿短袖的。杂七杂八穿什么样衣服的人都有。
男人T恤两边短袖也卷到肩膀上,露出结实的胳膊,胳膊上还有着明显的肤色划分。浓黑的短寸,背脊线条贴着T恤,显得紧实有力。 此时他慢悠悠侧了个身,一手夹着根烟,一手随意搭在栏杆上。脚下偶尔动一下,从护栏外伸过去,踢一踢趴在黑色车底下的人。
男人侧了身之后,孔漫还是看不见他的正脸。不过侧脸倒是轮廓分明,下颚骨线条硬朗。
或许是感受到有人注视着他,男人一瞬间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孔漫慢悠悠转开了眼,看向前面脏兮兮的小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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