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镜子还弥漫着水雾,清幽的薰衣草香萦绕在鼻尖。 程宴洲边走,边扯下领带,浴室着实不大,偶尔男人的脚还会不小心磕到放在地上的小脸盆。
程宴洲挑了下眉,觉得以后装修别墅的话应该把浴室做大,再专门开辟出一块放脸盆的架子,省得明舒会绊到。 男人好笑地捏了捏眉骨,想得还挺远。
趁着程宴洲在洗澡的空隙,明舒帮他在地上铺好了被子。 男人再出来时仍旧是之前一身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他扫了眼明舒给自己弄好的睡窝,似有若无地牵起嘴角。 明舒看了看他,下秒躲进自己的被子里,闷闷地道了声:“晚安。” 程宴洲轻笑,他慢悠悠地躺下,胳膊枕着头,盯着明舒留给自己的背影,说:“晚安。”
明舒弯了弯唇。 不多时,明舒眼皮打架,呼吸越来越清浅。 公寓楼外的一点疏影和街灯漏进卧室,程宴洲久久没睡。
男人于夜色之间感受着另一边明舒柔柔的存在,嘴角扬起一丝失而复得的笑意。
确定明舒真的睡着了,程宴洲起身去了躺客厅。 一张黑白照片干净地摆起在柜子上,旁边放了一束薰衣草。薰衣草的尾巴像是能跨越物质的界限触及明远怀的眸子。 程宴洲看到,那双与明舒相似的眉目透出硬朗凛然的无畏。
男人鞠躬致意,“我会对她好的。” 彼时,明舒好眠,不安分地从睡窝里露出一截小脚踝。
程宴洲摸摸她的脚,放了回去。 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隔天一早,何旭送了一套西装到公寓门口 何旭探头,弱弱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心里奇道:两个人进展这么快。 不过也对,他家老板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抓紧进度。
程宴洲冷冷道::“看够了?” 何旭连忙说:“老板,早上好。” “嗯。”程宴洲刚起床,嗓音附着了层颗粒质感,淡淡地点他:“没让人发现吧?” 何旭寻思自己一路过来和做贼的一样,肯定地说:“没有。” “老板,许启今天出院。”
程宴洲皱了下眉,旋即掀眸,“他住几楼?” 何旭说:“好像在明小姐上面两层。” “呵。” 何旭头皮发麻。
临走前,何旭想,程总怎么搞得和偷情的一样。 程宴洲不知道他这些心思,要是知道少不得扣他一年半个月的工资。
明舒打扮好自己,刚走到餐桌边,腰间就横上一只手臂。 程宴洲一边搂紧怀里的人,一边拿起泡好的柠檬水送到她唇边,“睡好了?” 明舒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嗯。”
程宴洲轻笑,“下午舞团考核,我陪你一起去。” 明舒掀起眼皮,“到了年尾了,集团的工作不忙吗?”
“我去培养自己的艺术感。”程宴洲看她和得差不多了,接过杯子,说:“省得你以后到老了你又觉得我无趣。” 明舒悠悠地对上他,“小心眼。” 程宴洲凑近,“是。”
吃完早餐,程宴洲先送明舒去了芭蕾舞团,才自己回了盛越。 纪双莞发现明舒今天的唇色画得尤其好看,奈何对方一脸气呼呼地说不能问。 纪双莞挠了挠头,“哦…”
明舒下意识地碰了碰唇侧,一想到男人十几分钟前的恶劣行径,她蓦地收回。 程宴洲趁着明舒下车,把人锁在怀里吻了好几遍才肯罢休。 “不能手牵手进去,还不能送到门口。”程宴洲压着明舒舌尖,狠狠吮起,“嗯?”
明舒眼尾含水,娇软地唤了声,“阿宴。” “嗯。”程宴洲停下,下秒吻起,温柔了许多。 明舒说:“我口红花了。” 程宴洲帮她开了车门,“嗯,下次赔给你。”
—— 盛越集团的办公室里,程宴洲正处理着文件。 邵齐珩远远地窝在皮质沙发里,手悄悄地伸上桌上养着的一只山茶花。下秒就要摸到了,程宴洲头也不抬,说:“手闲不住的话趁早砍了。” 邵齐珩眯眼“至于吗,就一朵花。”
程宴洲扔下文件,“我帮你去问问萧律师。” 邵齐珩抿了抿口腔,点他,“行,不碰了。”
“不过,你们这样谈地下恋情到哪里才是个头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主位上男人拿笔的动作一顿,“不急。”
邵齐珩故意说:“嗯,三十三岁,也就比我小一岁,是不晚。” 邵齐珩和他老婆夫妻恩爱,子女和乐。
程宴洲一想到这里,心里气闷。 “还是有不一样的,我不用像你一样一天天的想着自己老婆又打了多少桩离婚案,里面又有多少位不上道的男人影响她对婚姻的看法。” 邵齐珩:“……”
程宴洲不和他说下去了。 男人拿起手机,给明舒发了微信:中午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下秒,明舒回她:恐怕不行 阿窈:我妈来了
程宴洲刚要说:“没事。” 这时徐兰发了消息过来:我好像看到明舒她妈妈,身边还有个模样周正的小伙子,听说是学钢琴的。 下秒,男人直接删了那两个字。 现在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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