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没往心里去,反而故意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范建,提高了声音,指桑骂槐:“我还知道屎难吃呢,想要不吃屎,不听难听的话,也要有些人自己争气啊,脸面是自己挣回来的,关键有些人自己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有什么用。”
陈蔓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对范建看不上眼,范建这三年也听了很多难听的话,可也正如她母亲说的那样,范建确实有点太不争气了。
本来怒其不争。
现在陈蔓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对范建不再抱有希望。
柳如烟见陈蔓叹气,心疼的说道:“女儿啊,其实你早该听妈的了,跟范建离婚,反正这三年来,你也没让他碰过,身体还是干净的,以你的条件,美貌,哪怕离婚也会有很多公子哥追你的,到时候生意上也能有人帮你……”
“我知道妈,可是爷爷……”陈蔓欲言又止,既有些心动,又有些为难,她爷爷生前最宠爱她,遗愿就是她跟范建结婚,她为了爷爷能走的瞑目就答应了。
柳如烟再接再厉的说道:“老爷子都已经去世三年了,俗话说守孝三年,你跟范建这废物能在一起忍受委屈三年,也够对得起你爷爷了,听妈的,跟他离婚,别把自己后半辈子赔了进去。”
“……”
柳如烟在做着陈蔓的思想工作。
其实范建都听在了耳朵里,心里五味陈杂,三年来,他受尽了白眼,何尝没想过跟陈蔓离婚?可是感情就是这样。
一旦爱上了,就跟毒品中毒了一样,再也割舍不掉。
每当想要离开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婆陈蔓了,继而就是心痛的呼吸不过来。
尽管陈蔓从来没承认过是他老婆——
……
饭后。
范建先是把锅碗洗干净,接着把家里的地板拖干净,这时,家里的泰迪犬在地上来回跑,又多了几只脚印,就好像故意在跟范建作对一样。
连你这畜生也欺负我!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范建气不打一处来,便忍不住的踢了一脚泰迪,然后泰迪犬就凄惨的叫了起来,范建心里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求狗爷爷千万别叫了。
这时候,刚刚洗完澡的岳母柳如烟听到声音便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此时她穿着宽松的粉红色丝绸睡裙,却遮不住里面的波涛翻滚,皮肤也是特别的好,年近四十却跟别人三十岁一样嫩滑,别提多诱人,多美了。
只可惜她的美从来不展示给范建看。
拿了范建放在酒柜旁边的扫把,过来就在范建身上敲:“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你是不是耳朵烂掉了,我让你犯贱,我让你犯贱!”
接着柳如烟又抱着泰迪坐在了沙发上,巴掌大点的泰迪就在柳如烟的怀里,都把某些部位挤的快凸出来了,神情关心的嘘寒问暖:“这狗东西,这东西没打伤你吧,放心,妈妈已经帮你出气了。”
泰迪得了宠爱,仿佛炫耀似的冲着范建汪汪了两声。
柳如烟又说了起来:“噢噢,乖乖,妈妈知道了,都是妈妈的错,怎么能说他是狗东西呢,他哪里比得上你这么贴心啊。”
范建手里还拿着拖把,站在一旁,看着岳母怀里的泰迪,充满了悲哀,只觉得人生是如此的讽刺,人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叫自己女婿为废物,却叫狗为儿子。
不知不觉间,范建的指甲插进了掌心,渗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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