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一个趔趄把他带倒在地,忙正了正,笑道:“御珩君说的哪里话,秉着朋友之谊,我关心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随着我一路前往第七天,顿了半响才道:“能听你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因心思想着他处,一时并未听全了进去,便疑惑的抬头问。
他没吭声,直到第七天妙华镜处,我感受着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一边分心时时注意御珩的动静。
就怕他受不得这灵气,从而反把自己伤得更深。
所幸,御珩确如传言一般,即便身上神力耗损殆尽得差不多,已经还能坐在妙华镜不远处。
他四处看了看,找一处平整的地方就要坐下。
我忙变幻一只蒲团,他冲我笑了笑,盘膝坐下,开始安静的汲取灵气补充自身。
我琢磨着御珩这人是个极为有分寸的人,他晓得自己的身体,自然不会做伤害自身的事情。但又不大放心他,便还是细细的上了心。
等了约莫两盏茶功夫,御珩睁开眼,额头上已泌出丝丝汗珠,我连忙问他:“可还好?”
他弱弱一点头,有些病态的美钻进我的眼:“回去吧,明日一早再来。”
我伸手扶他起来,却不想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幸而我眼疾手快抱住了他,这才不至于让他一个上神摔个狗啃泥。
他深吸一口气伏在我的肩膀,似是嘲讽自己道:“真没用。”
他这句话让我一呆,心中无故的蔓延开一圈一圈的难受,倘若不是他拼死拦住那些魔族人,他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即便他原本身上有伤。
怀着这份歉意,我躺在床上琢磨了大半夜,觉得御珩于我昆仑虚有恩,这个恩情自然要报答。
御珩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便是我现世报的最好机会,他要前往第七天利用妙华镜的灵气恢复,少不得要人守着。青铜和狴犴的能力自然不行,受不得那方灵气。
是以也就只有我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第二日天方方亮堂起来,我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就去敲御珩的门。
御珩在里面低低的应着,不过能听得出来,经过昨天那两盏茶左右的功夫,他回来加以调理,好了不少。
我推门进去,看见他正在穿衣服,因还有些虚弱,加上心口的剑伤还没好利索,很是迟缓。
我过去帮他穿上了里衣,拿来一旁的墨蓝色长衫给他穿上,顺便绑好腰带。
做完这些,我仰头看了看,他一头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便又拿了一条帛带齐齐的在发尾绑了。
这一看,才满意的扶起他,向外走去。
他嘴角含着笑,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他莫不是因着昨儿晚上做梦梦见自己一朝伤势全好,神力全复,是以这般。
但一觉又不是,待腾上云头直奔第七天的路上,我才脑门一热想到了刚刚给他穿衣绑发,着实不大合理。
他一门心思想追求我,我明着拒绝了,却还这般不自觉的做这等出格的事情,仟墨啊仟墨,你就是个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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