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被旁人看到自己堂堂师叔祖,竟然会偷窥。人活脸树活皮,这要传出去,他这名声可都全要毁掉了。
“不好……”白眉低叫一声,拉起灵儿便逃。
却说沈放这一声惨叫,却是惊动了山崖之下这一对正在欢好的男女。那女子急速扭动的纤腰,却是嘎然而停,而那男子,也是惊愕的抬起头来,两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山崖之上,滚下来的这一个人形物体。
沈放身体坚实,这一滚下,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满身都沾了那些枯枝断叶,身上那件衣服被树枝荆条划得如同一条破拖布,冲下山崖,又在那草地上滚了数十丈,竟然滚到了这正在目瞪口呆的二人身旁。
“呸呸呸……”沈放连吐出口中的一把青草,一跃而起,心中大骂着那白眉,脸上……却显露出一丝无比“纯真”的神情来。
“呃……如果我说我是路过,你们会相信不?”
“啊!”
那男子终于发出一阵惊声尖叫,飞快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那女子却是纤腰一扭,闪身站在了一侧,衣衫翻动之间,隐约可见罗裙之中那一双粉白修长的玉腿深处。
转眼再一看那男子,沈放看到了那赤身男子的胯下,那小家伙已是软软的瘫了下来。
“你……你是沈放?”
那女子这时才发现了那沈放的面容,俏颜微惊,双眸之中,却是没有半点惊恐,顿显出无限风情。
被人认穿,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沈放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干笑两声,心道,这做名人的滋味,也着实是不好受呀。
“你……你真是沈放?”那女子眸中那春意更深,一双艳目,在沈放身上上下打量,仿似沈放是一个正洗的白白的小处男一般。
被人看到你办这种事,还能保持如此的妩媚镇定,高人呀……
他自然不知道,如今这整个内门之中,沈放可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谁不知道他升龙山大战道修弟子,试法大会又大展神威,出尽了风头。
见那女子毫无尴尬之情,一双艳目在自己身上打量着,好似自己是个不穿衣服的壮小伙一般。
“这个……那个……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
那女子不尴尬,沈放已经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了,刚要转身,却听一声暴喝之声:“想走!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吧!”
暴喝声中,沈放已觉身后一道狂风劲浪袭卷而来,他闪身一躲,却是避开,扭头一看,却见适才那赤身男子已不知何时穿戴整齐,一身淡黄法衣,面带凶悍,体形悍猛,一双虎目瞪得如同沈放拐带了他家媳妇儿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沈放自觉理亏,干笑两声便想逃开。
岂料那黄衣大汉大怒叫道:“好你一个沈放,竟然偷窥旁人双修,此等大恶之行,我不教训你,这凌云峰的规矩还有何用?”
“凌云峰?什么规矩?”沈放眨眨眼睛问道。
他哪里知道,在内门之中,这风月之事,虽说场面上严禁,但暗地里已成风俗,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用在太清宫中,却也是贴切。
比之外门十万弟子,内门就不过区区三千。平日里的苦修,却无法消磨这最原始的人性。这里没有俗世之间的伦理法则,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束缚。所以这男女之事,比之世俗之间更是随意。
这凌云峰地处偏僻,那些痴男怨女,做这苟且之事,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只是各峰之中弟子舍堂均是连在一起,在那里行这周公之礼,也有所不便。索性这太清宫范围千里,地广人稀,茫茫青山,幽幽碧空,在这青山秀水之间双飞双修,又可吸取天地灵气,又可一解这人之所需。
这凌云峰地处偏僻,离着各峰各堂,均是有一段距离。这天长日久,也就成了这道侣之间互吐心肠之地。这也便是适才当龙映雪说到这凌云峰时,面容略微显出一丝异样之情的原因。
但沈放如今哪里想得了这么多,见那黄衣大汉面露凶光,虽不害怕,但也觉有些对不住人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却被自己搅扰,与情与理,确实大不应该。
都怪那个可恶的白眉!
沈放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来,说道:“沈放初来此地,确实不懂规矩,但不知者不怪,兄台何必如此动怒。你们只管继续,只当我没有来过,如何?”
“如你娘个X!”黄衣大汉又是暴喝一声,手中那把虎背大刀一横,嗡嗡之响顿响,一道凌厉锋绝的锐金之气迎面扑来。
沈放这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兄台要骂便骂,捎带上父母双亲,可就不好了。”
“我何止要骂,今天我还要杀了你!”
黄衣大汉暴怒叫着,手中那大刀已是呼出一道雄浑刀影当胸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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