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万两。”还是苏瑶叫的价!十三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让云宪河又失了神。
“宪河兄,你说这朱敏,你认识吗?”十三一转头,看到正盯着自己看的云宪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看到云宪河眼里一闪而过的危险,十三又继续示意苏瑶叫价。
“苏瑶姑娘,不知身旁哪位是谁?”朱敏瓮声瓮气地说道。
“公子说不可以透露,所以,苏瑶一无所知。”苏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吧,那可否请阁下出来赏个脸?”朱敏大叫道。
“公子,他让您露个脸。”苏瑶可爱地朝十三吐吐舌头,“不理他,当他是狗在乱吠好了。”十三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葡萄一边哼着小曲。
“贤弟,你这……”云宪河无奈了,朱敏说巧不巧,就是吏部尚书的大少爷,自己的父亲清正廉洁,儿子却整天在这风流快活,可惜了朱德安的一身好名节。
“怎么,楼上的不敢露面吗?”朱敏生气地大吼道,“小子,你是第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你给我记着了!”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自己不给你自己面子。”十三的嗓音飘荡在大厅,“你爹一身名节都被败坏在你身上了,你说,是我不给你面子吗?”
“你……小子!别让我逮着你!”朱敏看着周围的人的眼神,一脸红,忿忿地离开了花眠楼。
“榆木。”十三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去,查清楚。”
“贤弟?”云宪河挑了挑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没事,一点小问题,查清楚就没事了啊,来,继续。”十三冲着楼下喊道,“还有谁能出价?不然,这枚蛋,就在我十三少爷手里了。”
“十三少爷?”
“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十三少爷啊?”
“哪家公子?”
“难道是玉英都一曲成名的十三姑娘不成?”
“哈哈哈——”
大厅里一顿哄笑,十三笑而不语,“贤弟,他们……”云宪河的心攒起了一点愤怒,男女有别!他们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没事。”十三不以为然,“叫不起价,就别跟我十三叫价!”
“二十万两!”从人群里传来叫价的声音,“二十五万两!”又一个!
“三十万两!”
“四十万两!”
“你非要跟我抢是吧?”
“为什么不是你要抢我东西呢?”
“安静,安静,都安静——”花沙吼道,控制整个场可真困难。
“老板娘,价高者得,谁出得起谁就要了这个蛋,对不对?行,老子出五十万两,看谁跟老子抢。”从下面窜上去一个人影,直接从怀里拿出金票就塞进了端着蛋的女子手里,“放开那个蛋,让我来。”十三见状,直接飞身下去,一脚踹开那人,然后把蛋抱在怀里,又飞了上去。
“宪河兄,蛋给你。”直接一扔,就不管了。
“这……贤弟!”云宪河又看到十三跳下去,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先来后到吗?快把蛋还给我!”那人气汹汹地喊道。
“我不懂规矩?你问问老板娘,你刚刚那样又是规矩了?”十三帅气地甩开扇子,“你!我钱已经到老板娘手里了!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小子直接下来抢!算什么?”那人又凶道。
“你钱在端蛋女子的手里好吗?你看清楚了,老板娘在这,钱不到老板娘身上,就不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三从怀里掏了个东西扔向花沙,“去易茂取一百万两黄金,这蛋我要了。”
“哇——”
“一百万两——”
“整整上升了九十五万两!那后面的东西,岂不更是天价!”
“你懂什么?花眠楼的规矩是:贵的在前面,小而精巧的在后面。为的是什么?是来这里的客人买回去给家里的婆娘的,这叫贿赂佳丽懂不懂,你新来的吧?”
“是,十三少爷,一百万两一次,一百万两二次,一百万两三次!成交!”花沙直接把手里的牌牌给了十三,继续下面的拍卖会了。
“哼。”十三轻哼一声,飞身上去,落在云宪河身边,“宪河兄,蛋给你了,听完银菊姑娘的曲子,小弟就要走了。”
“没事没事,多谢贤弟的厚礼,以后有事,为兄定当帮忙!”
两人又是一阵虚伪的恭维,继续看着拍卖会。
“现在就请银菊姑娘为大家来一曲——”
大厅便暗了下来,当舞台上传来一声萧的音调,随之又传来“咚”的一声响,全场奏响了熟悉的音乐。
银菊的声音很中性,另有一种吸引人的声调。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谁忠心的跟随充其量当个侍卫
脚下踩着玫瑰回敬一个吻当安慰可怜
像蠢动的音乐教人们怎么成眠
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
锋利的高跟鞋让多少心肠破碎
弯刀一般的眉捍卫你的秘密花园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
十三低低地哼着这首曲子,很激情,在这种地方,能引起人的热情,激情,更多的是快乐。
“那催情的音乐,听起来多么愚昧,你武装的防备,伤你的是谁,靠近我一点点,是不一样的世界,安睡在我的肩,我用生命为你加冕……”十三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嘴里的歌声被云宪河听了个真真切切。
云宪河深深地打量眼前这个十岁的少年,如果说,他真的有十岁,那怎么会唱这首曲?如果说不是,那他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当最后一丝音乐散了后,十三看到云宪河看他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又随之无所谓了,“贤弟,你会这首曲子?”云宪河故作讶异地问。
“嗯,会一点点,我朋友创的曲子。”十三抿唇一笑,“是吗?贤弟唱得比银菊还好听,这首歌叫什么?”云宪河望了望楼下,银菊已经不见了。
“王妃。”十三道。
“王妃?”云宪河皱眉,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曲名?
“这首曲子是他送给他拙荆的,他很爱他的拙荆。”十三用扇子敲了一下头,“我忘了,哎呀呀,宪河兄,小弟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没事,有事就去吧,那为兄也要离开了,该回去了。”云宪河摸了摸十三的头,“嗯,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件包间。
“主子,有问题。”一出门,耳边就传来榆木的声音。
“好,这件事你去做,然后告诉祈清,让他务必拉上吏部尚书。”十三想到,朱德安这么高洁的人,肯定对祈清很有好感。
“是。”榆木说完,便没了声息,十三走出花眠楼,坐上马车,“易府。”
5.一事又一事
作者的话:
二更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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