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不是在仙羽国那边打仗吗?怎么?结束了?”
“嗯!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俩叫点小菜,边吃边谈!”
“好!”阮墨应声跟在慕容越的身后走出驿站。刚好驿站外就有一家小酒馆,两人进去,要了个雅座,边吃边谈起来。
阮墨捻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低声开口问:“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寒夷跟仙羽同时来袭,可是没有过的事啊!听说大军才开到边境一个多月的时间,您这主帅怎么就跑回来了?”
“仙羽这边大捷!我回来那是理所应当!只是怕等不来圣旨了!”
“难道说......”
“嗯!一言难尽,要不是你主子前些日子派人给我送了信,我这会儿还蒙在骨里呢!”慕容越斟了盅酒,一饮而尽,又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这回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那爷带兵回的吗?”阮墨不禁关切起来,连着近两个月都没在主子身边侍候了,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听说只带了暗卫,隐了名姓偷偷潜回疏虞,估计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我的人马是都带回来的,也好给那边施加点压力,省得她肆意妄为!”
“可是,你是怎么落了单的?”
“怕引人瞩目,我先走了一步,他们随后就急行军过来。”
“可是,这没有皇上的命令,私自带兵回去,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我这颗脑袋还有长公主给保着,再不济还有我那岳母皇太后给护着,一时怕也没人敢轻易能动,只是这次你家主子怕是......”慕容越叹一口气,吃了两口菜,又说:“这个女人太歹毒了,明明她儿子的位子坐得稳稳的,偏要生出事端来!”
“说是这么说,您也不想想,这十二个皇子,让她也害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就剩了我们爷这么一位敢跟她死磕的主儿了,能不怕吗?况且自从娶了王妃,我们爷就倍受圣宠!她是生怕哪天皇上一心动,改弦更张把那位子易个主儿,她的愿望不就落了空吗?她是输不起!”
慕容越点点头说:“你说,你是去寻你家王妃了?找到人没?”
阮墨摇头叹气道:“爷也真是倒霉,生在这种人家就够倒霉的了,偏还遇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王妃,他还稀罕得死去活来的。早前那人找茬害了我们王妃一把,王妃气不过,伤心欲绝,偷偷地就留书走人了!我这不是瞎操心吗?跟着茗香出来寻,最后把茗香也给跟丢了,满世界也没找到,半路打听才知道了爷的事儿!这王妃丢了事小,爷的命没了才事大呢!”
“你小子,鬼灵精!这件事倒想得明白!”慕容越吃着菜,招呼阮墨:“赶紧吃吧,吃完了到里头歇个把时辰,还得赶路。有什么话一会儿路上咱们再聊!”
“好!”阮墨狼吞虎咽地也跟着吃了起来,出来这么些日子了,还没怎么吃上顿安生饭呢。
回疏虞的路上,逮着休息的机会,两人又聊了一通。
原来慕容越这次之所以能轻而易举地获胜,是有人暗中帮忙。照他所说是天姿的二皇子亦辰出面跟仙羽国女王求的情,本来大兵已经压境,不知为何,却没有打。
那日他听到仙羽国兵到的消息,早早地在澜月边境布好了阵,谁知他们却要求讲和!
慕容越自认为跟这位天姿二皇子不熟,料定是冲着许靖齐的面子来的,这么一想,倒也说得通了。
不打是不打了,仙羽国却提了个要求,让澜月答应,就是和亲,必须找一名皇子入赘仙羽国。慕容越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了皇上,皇上也觉此事可行,于是未动一兵一卒,两国便罢兵不战了。
这事虽然想来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儿戏,可为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也未为不可!这么一想,慕容越心里反倒踏实了不少,虽然这大军白跑了一趟,粮草饷银也是一大笔开支,可两国停战了,还是值得的。
如果每场战争都如此简单,那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人打起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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