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渡城!”
“那咱们同路啊!可是你们怎么往这个方向走?”
“哦!去渡城的小路太慢,走官道反倒能快些!你......你们最好跟我一起去!”
“什么事呢?”许靖齐走了过来,两人互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吃饱了吗?因为时间太紧,我想路上再说!”沐泽说着翻身上马。
紫绮说:“那你先上前吧!我们随后会沿路过去!”
“好!到了渡河你们打听一个叫‘甲村’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你们,是关于花娘的事!”沐泽神色严肃,快马加鞭带人先行离开了。
紫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拿了两个馒头包起来,跟许靖齐一起将车厢卸下存放在酒馆处,直接乘了车架的马匹才追上去。
马上,许靖齐有些好奇地问:“花娘是谁?”
紫绮严肃了神情说:“原来乐府的老人,我娘去世后便从府里出来,让美卿帮忙查过,说是个哑婆婆。估计知道些我娘去世时的内幕,美卿说她有可能是装的,一直派人盯着,想也许能从她那里了解些有用的东西。”
一路无话,两人各乘一骑,快马加鞭很快便追上了沐泽,众人赶到甲村的时候,刚好是傍晚。
下了马,众人牵了马走,紫绮这才又有时间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自从美卿成亲后,查哑婆婆的事她便转手交给沐泽负责,哑婆婆这边一直都没什么动向,慢慢地,原来美卿派来的人也不那么尽心了,没想到时隔半年多,竟突然传出哑婆婆病重的消息,沐泽前一天晚上得的消息,第二天凌晨便带了人赶了过来。
没想到大家还是来晚了一步,紫绮和许靖齐跟在沐泽身后进到那个破败的小院的时候,屋门外已经挂起了黑布。
大家商量后由紫绮和沐泽进去了解情况,其他人到院外等候。沐泽从怀里掏出一百贯钱掂在手里,进到屋里的时候放在了香案前。
一个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披麻戴孝,看到来人竟如此慷慨,流着泪上前问道:“先生莫不是认错了人?棺椁中的乃是家母,李花氏!”
沐泽沉声道:“不会有错,我是受人所托,本来想看望一下乐府的故人,没想到......”
“花婆婆是怎么去世的?”紫绮面现悲凄之色。
“这位是?”年轻人疑惑地问。
“我是乐府的大小姐,听说我小时候就是花婆婆看着长大的,直到我满六岁的那年......”
年轻人正了神色望向紫绮,他轻点了点头说:“我是这家的独子叫李禄,我娘以前的确提过这事,只是那时候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她说过在一个大宅子里做丫鬟。”
紫绮欣慰地说:“那花婆婆她临终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遗言呢?”
他点了点头说:“我娘去世的时候的确说了一句话,我娘子都被吓到了,她原本已经哑了十多年,我们也从未听她说过话......”
“那她说什么了?”紫绮迫切地追问。
“她说‘那人还是来了!’其它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除了这句就没别的了吗?”紫绮不相信一个装聋做哑十来年的人,会仅说这几个字。
沐泽叹了口气,拉了紫绮的胳膊往外走,身后李禄的妻子却追了过来说:“那时候,我看见她用手指着屋顶上面来着。”
“真的?”紫绮兴奋地转身,握住她的双肩。
李禄摸了摸头说:“这,我还真是没注意到!”
“令堂是在哪间屋子去世的?”李禄和妻子带紫绮、沐泽到了花婆婆去世的那间屋子,李禄的妻子指了指依旧摆在那里的床,说:“就在那!”
紫绮和沐泽站到床的前面仰头向上看,可是屋顶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看到的只有房梁和破旧的瓦片。
为了能确认好,沐泽腾身跃起,扒住屋梁又细看了一边,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看错了?”李禄的妻子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能注意到那个细节已经很不错了!”紫绮轻声说。她站在床的角度向四周望去。床的对面墙上,略高的地方贴了一张旧画,因为时间太长,画已经开始泛黄,许是经常没人打扫的缘故,画上落满了灰尘。
紫绮指着画问:“这幅画是哪来的?”
“是家母生前最喜欢的一副画,她说是那家的夫人送给她的,她一直很感激她......”
“能不能摘下来借我一看?”
“那有什么难的?”李禄说着就把画取了下来,没想到画上的灰尘已经积得很厚了,他奇怪地说:“我娘生前是最爱干净的,虽然嗓子哑了,可她天天都会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可是这幅画......”他把画的卷轴立起来在地上轻轻磕了磕,想让那灰尘先落下去再交给紫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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