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旧从山河禁看起,取了几门之后,便找了个有阳光洒落的角落观看,很快,就看的如痴如醉。
万贯道人曾言,他这一流派,最讲究真假难辨,虚实相融,而白现在手翻看的几门,都属这一流派,比起寻常的要复杂上许多,如同最狡诈的猎人布置的陷阱一般,令人赞叹。
一连看了十几张玉简,白才意犹未尽的出了禁制金塔,来到谷外的山林布置起来。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明朗的月光下,只见一道青黑色的人影,在草木之间,游移不定,手不时释放出一道道法力气流,而在不远处,两尊高大的持剑身影,冷冷注视着附近的动静,目红芒闪烁。
白额头汗珠直泌,却也乐在其,忘却了身边的所有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五年匆匆过去,三楼的级禁制,也被白看了个遍,对他来说,许多禁制只是过了一眼,或者简单熟悉了一下手法,了解了之后,就直接抛在脑后,毕竟这些禁制等阶太低,对他的帮助不大。
这一日,白从修炼醒来,他的身体的气息明显又弱了几丝,自从道心破碎之后,他的法力元气就一直处于流逝当,从未停止。
而他也没有通过吸纳灵石的灵气来填补,这种杯水车薪的事情,意义不大,还浪费时间,经历了上官飞的事情,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只要重铸了道心,再次吸收起灵气起来,速度将暴增不少,况且他的战力并没有因为法力的流失而降低。
推开洞府大门,初升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白心一阵平静,金谷的这五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几乎是最安逸的一段日。
下到地面,白穿越在灵花异草之间。
“见过兄!”
一路上不时有修士路过,热情而又有些拘谨的和白打着招呼,目光复杂,艳羡带着嫉妒,又有几分隐晦的叹息与庆幸。
来到金谷三年,白虽然绝少出手,但声势却越来越隆,关于他的许多陈年旧事,均被人挖了出来,传扬到了穹天西大陆各处,譬如从地狱谷死里逃生,又譬如在小雷天领悟法则。
穹天修士此刻才知,除了季苍茫之外,还有一位在金丹期,就领悟了法则的修士,低调行走于尘世之间。
白的绝世天才之名,也渐渐与季苍茫,海狂澜,郭白云,尹西楼等人并列,甚至因为四相宗的事情,他在战力上还被认为更加高出一筹。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只要他没有重铸道心,境界跌落是早晚之事,到时候就算已经领悟了法则,也不可能释放出法则神通。
所以,这尊天才,威胁不大,若是有人与他有旧怨,只要在他重铸道心之前,将他毁去,什么绝世天才,都是浮云。
谷口依旧有人进出,白自然不会理会,直往禁制金塔而去。
“兄,请留步!”
一道昂臧有力的男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回头看去,只见三道人影,站立在十几丈远处,为首一人,是个金丹期的青年男,穿着一袭白袍,身材高大伟岸,相貌英俊,气度沉凝,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看着白。
此人的长相……似乎有几分熟悉,白目光微微一怔。
男身边,是两个元婴初期的老者,一老身穿灰袍,神色冷漠,干枯的身体里,传来冷煞之气。
另外一老,索性以黑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出外面,此老的目光有些古怪,充满了邪异的魅力,与白曾经对视过的石青佛的目光类似,但明显要强大上许多,仿佛可以看穿生死轮回一般,幽深玄奥之极。
白心神微凛,收回目光之后,转向青年男道:“阁下是谁?找我何事?”
青年男微微一笑道:“小弟厉沧海,来金谷只为见兄一面。”
白闻言,心一动,脑海顿时想起早已死去的某个对手。
厉沧海似有所察,哈哈一笑,声音渐冷道:“兄似乎想起什么了,家兄厉山河!”(请搜索乐读窝,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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