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琪国的皇宫内,长廊的过道上。司马靖的身后跟着司马容,两人信步向前。司马容的神色有些疲惫,他从云台山赶回来,司马靖就怒气冲天地训斥了他一顿,因为上次私自去冰峡谷的事,司马靖就给他打过招呼的,不准他再这么偷偷地跑出越琪国了。可是,司马容仍旧听不进司马靖的建议,忍不住去了云台山,武林大会上,司马容确实如愿地见到了他一直想见到的一些人,比如说,青锋阁的阁主肖然,前武林盟主乐清鸿和代盟主贺云,以及各大门派的长老或主持,天崎宫的潜在黑马风离,当然,还有魔门的黑豹以及他手下的人,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当黑豹完全地占了上风,武林盟主之位重新要移主的时候,从树上飞下来阻拦的那个人,不管是从武功的门道上,还是挥剑的手法上,都酷似他在冰峡谷见过的那个莫矜,而这个人却是天下第一名庄的庄主炎莫行,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就算是前武林盟主乐清鸿也在他的功夫之下,只是出于黑豹的强势,除了炎莫行能抵挡黑豹的攻击,与他争持不下,其它的江湖高手几乎要被魔门的势力吃死,眼看各大门派就要毁于一旦,司马容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味道。他坐在黑轿中,早已呆怔了。差不多忘记自己也身处险境,这是多年慎重从事下难得的失态。要不是燕纯夕头上突然闪现出来的一道金光,他和其它江湖中人只怕是死在黑豹的手里了。连他身边的毒枭门,都不敢出手对抗黑豹,那些人对付江湖中别的门派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要是对付魔门的黑豹,基本上是没有胜算的。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司马容面露愧色,不敢在司马靖面前为自己申辨半句。
司马容的双手在衣角处捏了几下,眼睛不敢看向司马靖。只听得司马靖冷哼了一下,诡谲地一抬手,大声叫道:“来人!”一位守在大殿外的公公走进来,小心地道了一声,喳!又听得司马靖说道:“朕要起驾到珍宝阁去,前面带路!”
那位公公忙走在前面,一步一巅地带着司马靖和低着头的司马容,一起去了珍宝阁。珍宝阁是众多大殿中的一个楼阁,建在皇宫里的东西方向,是一个重兵把守的地方。这里不容许有人私自闯入,里边珍藏的各种宝物,是越琪国历代皇帝的积累。它的上面分了五层,每一层都分别有人看管,权限不到的大臣连参观的资格都没有。一行人走到珍宝阁的最上层后,司马靖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司马容,命看护的人打开这层楼的大门。司马容谨慎地跟着走进去,只见五层楼阁的中央放着一个四方格的橱柜,占据了室内大部分的面积,四方格中有二十几层介格,每一层格子上都放满了稀有的珍品。在四方格橱柜的中间,是一块空地,有几个人宽,空地上单独地放着一个白玉石台,石台孤高地立在那里,一盆非常显眼的花,刚好能放在玉台上。
司马靖走上前,把手轻轻的放在那个花盆的两边,再一拧,司马容突然听见石台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随着那阵响声,玉石台和上面的花盆向地下陷落,他们站立的脚边出现了一个往下的台阶。司马容一看,下面是一个深深的通道,应该是一个通往密室的通道。
“走吧!”司马靖挥手道。司马容点点头,跟在后面下了台阶,当两个人走到通道上,那盆花和玉台又缓缓地升了上去,完全地盖住了入口处,从外面看,跟原先一样,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玉台花盆是一个机关。
通道的尽头,真的是一个单独的密室,这个密室,还需要事先得到传承的人才能进入。司马靖缓步上前,拿出怀中的玉玺,把玉玺端正地放于密室的中心门环间,霎时,玉玺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司马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差点睁不开眼睛。那道密室的大门就这么吱呀一下被打开了。
一盆七彩艳丽的花,高约一米,端正放于密室的中央。密室内再无其他东西,七彩花叶无风自动,在空中轻晃着,七色光芒若隐若现,仿佛一个沉寂很久的雅女,欲奔放于天地之间。
司马容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那花的香味令人陶醉,比清香浓,比浓香淡,魅力四射。
“父皇,这株花可是传说中的四花之一?”
司马靖轻叹一下,答道:“正是。朕一直想告诉你关于花神福泽的事。这是朕得到传承后知道的秘密。这株花的花名叫七彩璃珠,它是唯一还珍藏在皇室中的四花之一,其它三盆花早已在三国遗失了。那三盆花长得是什么样,朕从未见到过,但这株花,受到先祖的严密保护,不被人盗了去,很是难得。从上一代先祖那里传承下来的福泽,一直留在我越琪国内,这一百年来,越琪国从边缘的多民族壮大成了一个可以跟三大国抗衡的国家,朕觉得这些荣耀中,有先祖们的努力,也有花神福泽的庇佑。”
“父皇,儿臣以为父皇是越琪国英明的大王,尽管有花神福泽降福于臣民,但多半是父皇的功劳居多。这株花看起来让人心怡,儿臣自然会为父皇坚守保卫它的责职。”
“容儿,这花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一会儿父皇就让你明白它的神力有多么的强大!”
“好。父皇,你不要太担心国无宁日的一天,儿臣也会努力提升自己的能耐,到时候,父皇尽可依靠儿臣的本事,君临天下,惠泽四方国土。”
“唉,容儿呀!你好好想想吧!越琪国自有了四花中的一盆神花,还怕什么大祸临头!你可不要小看了它的作用。民心难为,有了神花,这些年百姓都仰望着朝廷,他们心目始终供奉着神花,有它的重要的位置,便无人敢轻易的叛国。这一次,朕随便挑了几个宫女去恒国参选,听说朝升国的皇帝只送了一名圣女过去,而且这个圣女就是让你险些丧命的云台山上传言中的那个天女......容儿你辛苦一趟,付出了那么多,父皇可不会让你白白的辛苦了。”
说到这儿,司马靖又指向七彩璃珠,大声说道:“你瞧它!这些花叶散发出的光芒,跟天上的太阳是同样的色彩,七彩之光,不属于尘世的光芒!谁要是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能源。如果你不信,可以试着亲近一下它,就会发现刚才父皇说的话有道理了!”
真有神光的力量吗?司马容半信半疑地看了司马靖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在云台山上,燕纯夕头上射出的光芒,似乎真的有些令人惊奇不已。这花,要是跟传说中的神花一样,那么,它就会作出不同的反应吧!想到这儿,司马容缓缓地伸出手,他的手指慢慢地靠近七彩花的花叶。再往前一点,就能触摸到花瓣了。这时,他的指尖感觉到一股灼热,随着在空中荡起的花叶,散发着沁入到他的手上,整只手像中了雷电一般地木然了。
还未触及到七彩璃珠的花叶,只见花瓣上就闪出一道精光来,攸地一下子射中他的手指,一股比刚才更为强大的热量,从那道精光里打在了他的手上,本来已经木然的手,一时间巨痛钻心。司马容连忙闪身,同时,司马靖一掌把他推到更远处。那道精光偏离了方向,径直地打向他身后的石墙。
一束火焰,轰地一下升起来,等墙上的火焰熄灭后,他俩看见后面那道石墙已被那束火焰生生的洞穿了。
七彩璃珠的花叶在空中轻抖了一下,似乎很不满意司马容随意地亲近它,如果这株神花不是看在司马靖传承人的身份上,就不只是洞穿那堵石墙了。顷刻间烧毁整间石室也不在话下。
司马容大骇,惊退于后。原来这花真是有神灵在身,果然跟传说中花神的有关连。他开始有些理解燕纯夕头上的那道金光了,显然都是带有灵力的光芒,这哪里平常可以想像的东西。
司马靖生气地看了他一眼,让司马容试一下神花的力量,但是没说可以去触摸它。连司马靖自己也只能对着神花祷告,祈求神花显出威能。神花哪是凡人可以随便触碰的东西。好在此花无毒,要是一株有毒的花,还不知后果会怎么样。刚才他急呼司马容都来不及,只好一掌推开他。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容儿,你一向理智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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