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佛便赐予我痛苦,
我并不怕,
因为我,
有坚定的信念。
也许,五百年后,
我又会对你说:
为了与你相遇,
我已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
诗人的文字带着一份痴痴的执念令人震撼深思,周一扬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把这首诗诵读出一种过尽千帆的沧桑之美。
“现实与虚化相结合,意境好美。”季婉怡低声赞叹。
周一扬啄吻着她的粉唇,“张胜写这首诗的时候只有14岁。”
“学长知道的好多哦!”季婉怡找到共鸣,露出率真的一面,甜糯地问:“学长,快告诉我,你求的来生缘是什么样的女孩?”
周一扬幽深的黑眸炙热如火,似乎又隐匿了太多意味不明的波光,低沉地说:“我求的来生缘就是你好好跟着我,未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迎晨送晚。婉怡,能答应我吗?”
季婉怡敛下长睫。
这一刻,周一扬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心底隐隐泛起一丝年少时才会有的忐忑。
季婉怡认真思考片刻,郑重地点点头。
“学长保证永远不会让我的婉怡失望。”周一扬幽深的黑眸波光潋滟,俯下头,唇舌纠缠,在失控的临界点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欲念,抱着她起身回到公主房把她轻放到淡紫色的大床上,摁开顶灯,拿起窗帘遥控器摁下控制键,垂坠的麻质窗帘缓缓向中间合拢,宠溺地说:“乖乖在床上等我,不许偷偷跑去抱布丁,我去给你拿药热牛奶。”
季婉怡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软糯地撒娇:“学长,我今天晚上不想吃药。”
周一扬回身抱住她,疼惜弥漫心间,他又何尝愿意让她吃药?纵有再多的不舍,也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拍着她的背柔柔地低哄:“听话,按时服药身体才会尽快康复。”
“那……妈妈有告诉学长我得了什么病吗?”季婉怡轻声问。如水的美眸些许茫然些许恐惧,爹地妈咪告诉她是补血的药,奇石伯说是营养药,可是自己服用的每一种药都没有瓶签只有爹地做的标识,她一直很困惑自己在吃什么药。
周一扬温柔地抬起她尖秀的下颌,深深看着她柔声说:“青春期贫血。每个女孩子进入青春期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贫血,这取决于每个人的体质。以后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拍拍她的小脸转身离开。
季婉怡再聪慧毕竟是个被精心保护的孩子,想想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没有什么症状,他合理的解释加之对他不二的信任,心中的疑惑消除得一干二净,高兴地趴在大床上翻阅起财经杂志。
几分钟后,周一扬端着一大杯牛奶进来坐在床边,摊开的掌心里是七八片大小不一的药片,“起来吃药。”
季婉怡扭头瞄了一眼,鸵鸟般把头埋进羽枕,闷声道:“我不喝那么多牛奶。”
“这是两人份。”周一扬唇角挂着纵容的浅笑,安抚性喝下大半杯。
季婉怡满意地坐起来,青葱玉指不假思索地从他的掌心里拈出一片灰白色的小药片。
周一扬颇为不解,挑眉问:“为什么把它单独挑出来?”
“这个小药片一到嘴里就会融化,好苦好苦,我想最后吃它。”季婉怡蹙起眉心,仿佛味蕾正在经受它的摧残蹂躏。
“先吃这几颗药,一会儿我帮你解决嘴里的苦味。”周一扬把药喂给她,疼惜地把她揽进怀里,如果可以他愿意代她尝遍世间百苦。
现在回味自己当年所谓的初恋,充其量不过是一场青春的萌动,无关爱情。
季婉怡磨蹭了一会儿,把那颗小药片放进嘴里,把剩下的牛奶全部喝光,整张小脸仍然皱在一起。
周一扬俯下头,把她的香舌卷入口中,难以言喻的苦刺激着他敏锐的味觉神经,心中的不舍与怜惜又加重了几分,此刻温柔地吮吸缠绵不为其它,只为消弭令她心悸的苦。
窗外雨声沙沙,室内气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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