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清秋胳膊上的衣袖，只看到清秋那只长出来的血色蝴蝶颜色明显黯淡，他嘴角一勾。扯出一抹笑意：“好……”
清秋蹙着眉看着烈焰，眼没有爱慕，只有敬意和感激。
“为师吩咐厨房去做几道你爱吃的菜色。”
“谢师傅。”
清秋心安理得的笑道，烈焰微微一叹这才离去，清秋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消退，她蹲下，捡起破碎的镜，正视着自己毁灭的容颜，眼眸流露出深切的哀痛：“欧阳煜，我白云霜，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清秋面部肌肉紧绷，下颌微颤，她紧紧的握住拳头，破碎的镜片割裂泼皮肤，血如泉涌，从指缝间滑落，浓浓的恨意从眼流露，倾天倾地的忧伤……
终日，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偶尔一次出去吹风，却听到教弟的议论，说她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人……
渐渐的，“鬼面丑娘”成为她的新的代号。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能接受自己毁容的事实，一度的沉浸在那道阴影里，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半夜照镜，都会被自己吓到……
师傅鼓励着她，开导着她。
久而久之，她不是那么介意了。
幸好有露露陪着她，不然她真不知道要面对度日如年的生活，在她这般丑陋难堪的时候，也只有师傅和露露不嫌弃她。
雪狐窝在她怀里，懒洋洋的睁着眼睛，清秋抚摸着它柔顺的白毛，经常把心事说于它听，它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虽然它不会回答。
“云霜，你师姐把‘雀扁’找回来了。”
门外，烈焰的声音充满着激动。
清秋微微一叹，走过去开门，阳光泄了进来，照在她刚结痂的脸上，将丑陋的容颜照耀得一清二楚，紫心眼隐隐有着笑意，清秋却是视若无睹。
“紫心，让大夫到这里来。”
“是。”紫心一福，才退下。
烈焰走入清秋的房间，在杌凳上坐下：“怎么，心情不好么？”
清秋低垂着眼眸：“师傅，即使云霜的容颜能恢复，也回不到从前了是么？”
烈焰点了点头：“会相差几许吧。”
清秋伸手抚摸着粗糙的伤口，静静道：“既然如此，不如不治……”
治愈的好脸上的伤口，却治愈不好心上的伤口。
烈焰拍案而起：“不行！”
云霜以后还有很多任务要做，皮相是不能马虎的。
烈焰苦口婆心道：“云霜，那人不值得你这样，你答应为师会重新振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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