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想死你了,蔚。”
“我也是。”
“你好吗?”
“不好,很不好。你走了家都空荡荡了,早点回来吧。”
“蔚,我不会那么早就回去的。”
“韩星宇病了……”严蔚思忖了半天,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严重吗?”
“绝食是不严重,心病才严重。”
“他绝食了?为什么要绝食呢?”
“你说呢?这几天各大报纸都登上了他们订婚的消息,你又这么离开了,他能不伤心吗?”
“短痛要比长痛好啊。”
“欣然,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回来看看他,美薇已经回来了,每天都往医院跑,乘着韩星宇生病,她就在记者面前乱说一气……”
“蔚,云南风景真得很不错呢,下次你一定也要过来。我先挂了哦,再联系。”
她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会没事的,三年都这样过去了,更何况只有短短两个月呢?韩星宇,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
“怎么了?哭了?”古谚递上了纸巾。他有感觉,即使刚刚一直在笑着,但她并不快乐。
“哪有,只不过灰尘进去了。”
“好烂的理由。”
“这里谁是医生?有医生吗?”
忽然人群有好多人都在呼叫着医生,古谚听到后马上就跑了过去。
“我是医生,大家让一让。”
拨开层层人群,一个外国妇女痛苦地躺在地上挣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快,大家让开,别围着她,给医院打电话。”古谚熟练地指挥着,欣然在一旁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该帮上什么忙。
“别楞着,帮我解开她的衣扣。”
“哦。”人命关天的事情,欣然一点都不敢怠慢。古谚则双手交叉给她做心肺复苏,然后又压下去给她做人工呼吸,工作起来的古谚尤其专注。
在古谚的专业操作下,那个外国女人的脸色慢慢有了血色,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这个时候,救护车到了,古谚跳上了救护车,她也竟然莫名其妙跟了上去。
“幸好抢救的及时,要不然我们也回天乏力了,她是严重的心脏病患者。”
听到那个外国女人没事的消息,古谚和欣然都喘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这里的医生讨论下病情。”欣然能看出他的紧张和焦急,可能是又想起了他逝去的挚友了吧。
“天也快亮了,就等她醒来吧。好像她没有同伴,我在病房看着她好了。”
“那也好,累了的话就趴着睡会。”古谚交代完就去找医生了,欣然则坐在外国女人的床边。她是一个美丽的年妇女,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高雅端庄,她是个怎样的一个女人呢?在她的右手指第一节骨头上有个很大很厚的茧,那个应该是长期用笔才会留下的,难道她是名速记员,抑或是作家?人有旦夕祸福呀。
欣然整理了一下白天记录的一些东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欣然醒来的时候,床位已经空了,她去哪了呢?
那个外国女人拿着早点走进了病房,“昨天谢谢你。”
啊,她竟然会讲,而且还很标准。
“呵呵,我什么都没做呢,是一个好心的医生救您的,他一会就会过来。”
“但是你照顾了一个晚上,真得很谢谢你,一起吃早饭吧。你就直接叫我安娜吧。”
“安娜你好,我叫尉迟欣然。”
欣然和安娜聊得很愉快,仿佛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原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国。从她的描述她得知,安娜曾经有个温馨的家,但是由于自己的工作比较忙常常忽略了他们,日久了,都很难理解她。在她泛红的眼眶,欣然读住了她藏在内心的对女对家庭深沉的爱。
“很抱歉,昨天我是太兴奋了一时忘了买药。打扰你们的游程了。”
“没事,多呆一两天没什么关系。”
“哎,其实,我很爱我的孩,但是那时年纪轻,根本不懂得什么失去痛苦,一心想到自己的事业,没有好好地呵护他,没有把全部的爱放在他们的身上,现在回想起来,多么的愚蠢啊,当初只会逃避,以为离开了就一切解脱了,事实上,存在着的东西怎么可能放下来呢?”
“那您现在和您的孩团聚了么?”
“恩,可惜我们之间的裂痕却无法修补了,不过我会尽力的。这次在国的工作完成后,我就退休了。当初我还以为我的离开是很明智的决定。”
她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辞藻去安慰眼前这一位与自己母亲同龄的安娜,每一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或许安慰也是多余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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