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双腿,是他废掉的吗?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连生死都已看透,现如今最希望你强大崛起的人,莫过于他,因为只有你,才能帮他出了这口憋屈在他心里几百年的恶气!”
不是他。
那会是谁?
是那个利用了袁少亭的人吗?
我转向王冉之,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王冉之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我,思来想去,答道:
“我可以替文文还你一个人情,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也仅限于一个问题。”
呵呵,矫情。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现在才开始打哑谜,不觉得有点晚么?
我老公极不耐烦的呵斥住她:
“你要想留下的话,最好闭嘴。”
我刚想把视线挪回来,却见王冉之并不受我老公威胁,而是提醒我:
“或许你可以问问我,你的双腿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她明知道,如果有且只有一次问答的机会,那我一定会问她,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她的语气态度已经表明,并非她不想回答我,而是她压根就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
所以我换了个问题,问道:
“我的双腿,到底是怎么废的?”
她长舒口气,会心一笑:“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过我既然答应过要替文文还你一个人情,那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老公似乎想要阻止王冉之,我朝着宋簪和苏婉使了个眼色,她们俩立刻上前来,苏婉生拉硬拽的把我老公拉到一旁,问:
“姐夫,你把小奶猫送哪儿去了?是不是张破虏来了?你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她用蛮力拉着我老公往外走。
我老公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视线跟宋簪一交汇,犹犹豫豫的出去了。
墓穴里,只剩着宋簪和我,王冉之和她的孩子。
王冉之苦笑着说:
“我就直说了吧,你不会真的以为袁少亭对相思有着八世劫杀吧?”
恕我愚钝,这好像一点都不直接吧。
我没接话。
王冉之哼哼道:“你以为他无情无爱,只一门心思妄图永生,却不知他用情至深,永生是他能为你和相思做的唯一一件事,只可惜,他本将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还挺文邹邹的,看来她生前,也是个才女。
“我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但我跟他从万府小区逃离后,我们回到了这里,他就一直在回忆过去,你这双腿,早在前世就已经废了,你中的是剔骨拘魂,远不是一个简单的索魂结,要劫杀你的人,也并非他。”
所以,她这是在替袁老头洗白么?
我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袁老头临走时为啥不告诉我?
王冉之像是猜到我不会相信一样,她呵呵两声:“你觉得很荒谬是吗?他说给我听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真的不怪我,袁少亭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大反派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突然要给他洗白,我竟无言以对。
面对我的沉默,王冉之紧接着说:
“这还不算更荒谬的,更荒谬的是,他当初的那个决定。”
决定?
我跟宋簪对视之后,同声问道:
“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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