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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了不得,新来的要争宠!(2 / 2)

——他这是在支使殿下的贴心人替他做粗活啊!

毫无疑问这是典型的找死行为,也不用等那位“哥哥”回来教训他,说不定殿下自己就把他给砍了!

木头越想越觉得害怕,又不敢主动进去找沈御离请罪,急得在门外团团转。

直转到绕林摇摇晃晃端了一盆水进了阁子,木头的那颗木头脑袋才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哥哥服侍殿下,他来服侍哥哥,这样应该就可以弥补先前的过错了吧?

说干就干。

确认阁里两位主子一时不会叫他之后,木头立刻飞跑去厨房要了几样菜蔬,又到园里采了几样果子,跑到下房里咕嘟咕嘟熬起了汤。

直到临近中午,绕林不想去御膳房取食,这才又想起了下面还有个新来的可以吩咐。

“喂,木头,木头!”她从沈御离那里问出了那小太监的名字,一边喊一边笑。

木头闻声立刻奔了过来,手里捧了一只捧盒,里面是喷香的两碗汤。

绕林一看就笑了:“你倒伶俐,怕我打你,抢着去御膳房拿饭来请罪了?怎么只有这么点儿?你自己不吃吗?”

木头跪着把捧盒摆在桌上,战战兢兢道:“奴才还没去御膳房,这汤是奴才自己熬的,给殿下和哥哥……补身子用。”

“咦,你还会做饭!”绕林大喜,端起自己的那碗汤咕嘟咕嘟几口就喝下了一大半,咂咂嘴:“味道很不错!里面放了什么呀?”

木头忙道:“海蛤墨鱼熟地党参,都是寻常东西。殿下血气方刚原本不必多虑,可是我看哥哥年纪也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多加了几样益气补血的药材。”

“补血啊?”绕林放心了,捧着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我是得好好补补,这些日子吃了好些亏呢!你不知道,那天我屁股都烂了,路都没法走,那叫一个惨哟!若不是有好药,我……”

沈御离听得忍无可忍,重重地咳了一声截断了她的絮叨,抬头向木头吩咐道:“一碗汤不够堵他的嘴,你再去御膳房拿些管饱的饭菜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木头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去,脚下趔趔趄趄地倒退着出了门,一溜烟跑了。

那叫一个惊骇欲绝。

绕林看着他跑远了,就回过头来向沈御离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家伙的胆子实在太小了点?今天早上我在外头看见他,他还给我磕头呢!”

沈御离摇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不是木头胆子小,是你把他给吓着了。”

“我才没有!”绕林不服,拍桌:“我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吓到他!明明是他吓到我了,一大早端个铜盆跑到屋子里来敲锣!布谷鸟都没有他那么吵!”

沈御离笑着叹了一口气,无奈:“摔个铜盆就吓到你了?你也替那孩子想想,他初来乍到,脚跟还没站稳就看见你这么个‘哥哥’在主子面前没大没小,怎么能不害怕?”

“我怎么没大没小了?”绕林很不服。

沈御离回身指指床,再转回来指指她手里的碗:“睡主子的床,抢主子的饭。这要是外头的人知道了,定要把你的屁股再打烂一遍。”

绕林大吃一惊:“这些都不行吗?那……那我以后睡哪儿?”

沈御离站起来,推开窗指指外面:“你可以睡在门口替我守夜,也可以到下房里去,跟木头一起睡。”

“我不!”绕林急得跳了起来,“我到外面去睡,会遇鬼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容易招鬼……你总不会希望这院子里三天两头有鬼光顾吧?”

“无所谓,我看不见。”沈御离一点也不在乎。

绕林是真急了,跳着脚就叫:“你无所谓我有所谓啊!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睡!你撵我我也不走!”

外面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在石阶前踉跄了一下,险些绊倒。

也亏得他是在主子跟前伺候久了的,定力过人,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站稳了,走到门边向内禀道:“四殿下,贵妃娘娘在花园望月亭,请您过去。”

这个“贵妃”当然不是刚刚下葬的那一个。如今宫里是新晋封的叶贵妃当家了。

叶贵妃性子和软怯懦,素日里也是怕麻烦的。她若说召见,那必定有个缘故。

当然是为了妃陵里的那些事。

沈御离带着绕林进了园子,远远就看见叶贵妃和另一个容貌秀美的妃子面对面坐着,下面跪了一溜太监。

才一照面,绕林就吓得打了个哆嗦:对面那位,不正是她“救驾”那晚,皇帝身边处变不惊的妃子?

她就知道那件事还没完!她今日不该来的!都怪沈御离!

这边胆战心惊揣着一肚子懊恼上前行礼,那边妃子已笑了起来:“原来那晚救驾的小功臣也来了。快免礼吧!”

沈御离依言起身,绕林在他身后怯生生躲着,要多乖有多乖。

叶贵妃用帕子掩口咳了两声,柔柔地道:“别怕,那晚的事,陛下和昭容都对我说了,你主仆二人都是一片忠孝之心,没有人会怪你们。”

绕林惊愕地抬起了头,急问:“怎么又成了忠孝之心了?那天晚上陛下还怀疑我是坏人,还要把我抓起来说等殿下回来一起审……我还生气骂人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放肆!”钱昭容摇着扇子揶揄地笑着,“那天晚上,我可差一点被你给吓死了!你这孩子莫非是吃虎胆长大的?在陛下面前也敢放肆成那样!”

绕林讪笑着不敢接话,沈御离便替她说道:“野孩子而已,素日不曾被教导过,多谢父皇和钱娘娘包容。”

钱昭容手中小扇轻摇,很好脾气地说道:“这脾性的确是个野孩子。也惟其如此,赤子之心才更加难能可贵。这次的事,陛下嘴上虽不说,心里实在喜欢得很呢。”

绕林糊里糊涂听着,隐约觉得钱昭容似乎是在夸她,却总觉得心里不安,忍不住又插言:“我也不懂得什么赤子不赤子的,我只是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不怪罪了吗?可是为什么呀?”

钱昭容摇扇的手微微一顿,之后若无其事地笑了:“事情过去了,不必再提。今日贵妃娘娘召你们来,为的是妃陵寒潭的那一桩公案。”

沈御离闻言又拱手行礼,一字一顿道:“贵妃娘娘,寒潭之事,儿臣此前已向父皇禀明:千真万确是三哥推我落水,儿臣不敢说谎!”

叶贵妃秀眉微蹙一脸为难,那边却忽然有一个小太监高声道:“你没说谎,难道是我家殿下说谎吗?我家殿下被寒潭冻伤,自从昨夜就一直发烧,今日干脆昏迷不醒了!贵妃娘娘,这件事谁是谁非,应当不难分辨!”

原来此人是沈御宇身边的太监小东子。他跪伏在地上哭得哀恸而愤怒,惹得心软的叶贵妃唏嘘不已。

这样看起来,好像确实是三皇子那边比较占理啊!

绕林第一个不服,叉着腰就高声叫了起来:“这算什么道理哟,贵妃娘娘召咱们过来是要查案的,不是来比谁哭得大声哟!若是要比嗓门,我从水池里挖两只蛤蟆来就能稳稳地赢你哟!”

小东子正哭得起劲,听见这话险些气得背过去,忙抬起头来打算跟她对吵。

绕林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嚷道:“你家殿下落了水,我家殿下也落了水;我家殿下落水没有冻坏那是他自己本事大,你家殿下冻成那样那是他自己太不济!我家殿下落水在前,你家殿下落水在后,这分明是你家殿下残害手足,老天爷看不过去,惩罚他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

“你……”小东子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老半天才嘶声叫道:“贵妃娘娘,奴才今日是代殿下来辩是非的,不是来跟人对骂的!”

绕林心下不服,还要针锋相对与他对吵,沈御离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于是叶贵妃终于得空开口说道:“的确,事关重大,总要有凭据才能定案。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最后这句话却不是问沈御离,而是问跪在地上的那一排高高低低的太监。

那是妃陵的守墓人。

这些人事先都是被告诫过的,在宫中的贵人面前并不敢说谎,当下七嘴八舌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那夜大雨,两位皇子都没有去守灵,只有他们这些人守着;天亮后换班回住处时捉到了醉酒的小太监,并从他口中得知了四皇子失踪;然后三皇子下令所有人寻找四皇子下落;再然后三皇子失踪,天亮后在寒潭被人发现……

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些,实在并不能作为任何一方的人证。

毕竟他们不是谁的心腹,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叶贵妃有些失望,又很为难,迟疑着道:“你们久在妃陵,对那一带的了解总要比旁人多些。连续两夜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你们便不曾听到什么动静?”

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摇头。

这时小东子忽然在旁冷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了怕连累到自己,就连皇子的性命和清白都可以不管是不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是皇家的事、是皇子的事!”

皇子的事,也就意味着有可能是未来皇帝的事。再往下想一步,那就是他们每一个人性命攸关的事了。

几个太监脸色都十分难看,一个比一个哆嗦得厉害。

沈御离没有像小东子那样嚷。他只是轻轻向前迈出一步,看着其中一个太监叹道:“的确,事关我与三哥清白,此事是必然要辨个是非分明的。太医说,三哥四肢全废、心肺尽损,此番实在是吃了大亏了。我虽问心无愧,却也不愿冤枉了三哥。若你们亲眼看见害我的凶手另有其人,我与三哥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的话说得并不重,但被他盯着的那个太监已经抖得跪都跪不稳了。

沈御离认出了他,他也知道沈御离认出了他。他就是那天夜里,沈御离行凶之前在夹道里撞见的那个人。

他当然可以说出真相。但,一个“四肢全废、心肺尽损”的皇子,能给他什么?能庇护他多久?

这件事的利弊,那个太监已经在心中分析得很清楚。所以,叶贵妃注意到他以后,还没来得及发问,他已向前跪爬一步,咕咚磕下头去:“奴才不敢说谎!贵妃娘娘,奴才亲眼所见,那天晚上……是三殿下带着一队侍卫,将四殿下丢进了寒潭!四殿下在水中一动也不动,奴才远远看着以为殿下不行了,直到三殿下的侍卫们离开寒潭,才见四殿下自己慢慢地从水里爬出来……”

“你说谎,你说谎!”小东子吓得脸都白了。

那个太监抬起头来,脊背挺直:“奴才以全家性命担保,绝没有半字虚言!三殿下是怎么落水的奴才不知道,但四殿下肯定是被你们推下去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算是盖棺论定了。

小东子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急得又哭又求,吵吵嚷嚷不肯罢休。

沈御离作出兴趣缺缺的样子,起身道:“既然是非已经清楚,儿臣便没有旁的话要说了。贵妃娘娘,儿臣要去探望三哥,先行告退。”

叶贵妃见状只得应允,又站起来说道:“四殿下,此番你的确是受委屈了。且喜最终真相大白……唉,你若觉得心里难过,可以常到我那里坐坐。我虽不是你的生母,却也是曾与你母亲交好的,你不必与我见外。”

沈御离一一答应着,向绕林招招手就要往外走。

绕林却不甘心,趁人不备又悄悄溜到钱昭容身边去,低声问:“娘娘,我先前问的那件事……”

“唉,你呀,好奇心还真重!”钱昭容无奈,“陛下不喜欢宫人议论这个,你偏问!”

“事关我的性命嘛!”绕林厚着脸皮撒娇,“娘娘先还夸我是功臣,又怎么舍得让功臣抓心挠肝百思不解!”

钱昭容摇摇头,拿扇子在绕林头顶上敲了一记,笑了:“不过是鬼神之事而已,你偏要问那么多!其实那天作乱的不是刺客,是女鬼,很快被冲虚真人捉住了!人鬼殊途,陛下自然知道你同她不是一伙!”

“怎么就……捉住了?!”绕林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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