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明看着林洛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的复杂,她想起了先前林洛在车上说的那些话,知道林洛还是在介意那件事。
虽然她们已经逃脱了险境,但是车上的一幕幕仿佛一个疙瘩,如今在她们只见无法化解。夏崇明犹豫了一下,对戴初晨说道:“戴初晨,我去看看洛洛吧,她从刚才开始心情就不大好……”
戴初晨本想阻拦夏崇明,但看着夏崇明那为难的表情,便也同意着说道:“好吧,你去吧。”
他能理解林洛现在的心情,林洛虽然有心机,并且处处于他不利,但他们都是最普通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生死攸关,林洛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夏崇明走后,李血皇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次来并没有带什么随身物品,只有一个十分破旧的背包背在身上。他只身一人走向了酒店的某个方向,大概也是要回房间休息了。
转眼间,几个人都离开了餐桌,只剩下戴初晨一个人还在那里寂寞的吃着东西。戴初晨见此也没有了兴致,拿起行李跟着李血皇的脚步走了过去。
……
常言道,越是生死攸关,越能体现人与人之间的情义。但事实上,情义这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加强人与人之间的纽带罢了,在生与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少有那种大义凛然的人在生死面前选择了情义,大多数还是选择了生。
所以这句话从本质上,就是错的,因为这两种心理,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它们的价值本来就不是对等的。
夏崇明能够理解林洛那是为何会说出那种话,她想让林洛知道她没有误会她,她也根本不相信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妄言。林洛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比起她,林洛与这个常人的世界相处的更加融洽。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她们之间的心结,她拉起行旅箱,悄悄跟在了林洛的身后。她脚上的扭伤还没有好全,一瘸一拐地跟在林洛的身后,登上了电梯。
这旅店的房卡与门牌号早就被辅导员分好了,她依旧是和林洛住在一起。
夏崇明一声不吭地林洛的身后,林洛进的电梯,见夏崇明跟过来,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电梯一路上了楼,拉着行旅箱走出了电梯。
林洛的脚步走的十分的快,电梯门一开就立马走了出去,夏崇明一时着急,赶忙追了过去,却不想一下子踩到了电梯门的缝隙里。
她整个人被翻了个跟头,“哎呦”一声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手边一直拎着行旅箱,就像是拿着一根拐杖一样,让她站的稳了不少。脚腕处剧烈的疼痛着,但是不远处的林洛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走着她的路。
夏崇明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儿,她赶紧扶着行李箱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扭伤的脚踝。本来先前只是轻微的扭伤,但是现在却越发严重了,她的脚上甚至肿起了一个大鼓包。
夏崇明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林洛已经走远了,她赶紧拖着受伤的脚,追了上去,拖拽着行李箱,踩着柔软的地毯。
走到房门前时,林洛止住了脚步,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夏崇明,一边寻找着门进卡,一边低着头对夏崇明说道:“你的脚,现在好点没?”
“没大事,现在已经好多了。”夏崇明违心的说着。如今林洛的这种极其差的状态,她总不能在她的面前强调自己的伤势吧?这不是在卖惨吗?
她当然不想让林洛心里添堵,也不想让林洛担心她身上的伤。虽然林洛一点伤都没有,但是她的心灵打击应该是最重的。
说完后,林洛也找到了门进卡,她把卡贴在了门前的电子锁上,“哔”的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推开门,两个人进了整洁的酒店房间,这屋子说不上多么豪华,仅仅只是普通的四星级酒店而已,被服务人员收拾的很干净,屋里面各种设施都十分齐全,一看就是双人标间的配置。
林洛把门进卡插在了墙上的卡槽里,屋子里的灯光也随之被打开。这是一间带着窗户的屋子,屋子外面就是繁华的街道,即使没有灯光,屋子里也被阳光照的十分亮堂。
夏崇明观察着屋子,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住外面的酒店。
她走的慢悠悠的,拉着行李箱走到一张床旁停住了脚步。林洛则是随意的将行李箱扔到一旁,躺在了床上,蜷缩着背对着夏崇明,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风景。
夏崇明放下行李箱,走到林洛的身旁,坐到了床边,看着背对着她的林洛说道:“洛洛……那个……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还行吧,一般般。”林洛沉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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