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晚衣惊讶,“你不是摩胪院丞吗,我二哥就是摩胪院令啊,父皇说过让你们一起查案,你不知道吗?”
叶梦歌耸耸肩,不好意思,这她还真不知道,可能当时并不是很注意到二皇子的称号吧。
宴晚衣乐哉乐哉地朝着宴随遇跑过去了,脸上仰着单纯欢乐的微笑。
叶梦歌看见宴随遇宠溺地弹了弹宴晚衣的额头,而后训斥她以后不能再胡作非为,尤其是不能和一些不靠谱的人一起同行,而与此同时面前的沈岁忽然就敛了神色一股淡淡忧伤漫了出来。
文元已经将叶小小扶到楼上房间里,这会儿下来坐在叶梦歌旁边准备吃饭。
叶梦歌戳戳他的脸,示意他看看沈岁那边,暗示多注意注意沈岁,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文元一脸莫名其妙,看见沈岁望着宴晚衣的眼神。
他悟了。这是一个大八卦,原来这个少年喜欢那个公主。
在叶梦歌的暗示下,文元的思想逐渐跑偏,以至于后来根本都没意识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一个劲的脑补人家求爱被拒的旷世大剧。
叶梦歌开的房间是个大包间,房间里本来就有两张床,又让店小二从隔壁搬了一张床过来。
这下叶小小一张床,叶梦歌一张床,文元也不用睡地板了。
叶家就是这么有钱!
吃过饭后,叶梦歌便躺下睡觉了。
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叶梦歌忽然记起来,从他们进入客栈以后就没见过掌柜的,一直只有那个摸鱼的小二在面前晃悠。
上楼前,他还神秘兮兮地凑到众人面前,说了一句“晚上千万别出去”。
宴随遇当时只是瞥了他一眼,冷漠上楼。
叶梦歌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个小城真的格外安静。
白天安静的不像话,晚上甚至没有一丝声响,就像是整个小城的人都睡着了。
就在这样想着时,客栈窗户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阵哭声。
叶梦歌支起身子,看着窗外一队人马走过,领头的人哭得悲鸣动人,身后跟着一群家仆端着小铜盆撒纸钱。
白色的圆形方孔的纸片在空中纷纷扬扬,就像是下雪似的,倒也是好看。
走在队伍中间的是几个人抬着的大棺材。
看得出来这副棺材也不轻,但是那几个人却是一脸平常的表情,似乎一点也吃力的模样。
并不好听的痛哭声传过来,叶梦歌异于常人的听力有些受损,打算继续躺下去睡觉。
忽然一张大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惨白,毫无血色,甚至面容扭曲。
这是刚刚那队哭丧的人中的领头人。
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叶梦歌的头顶,青丝垂下几乎就要挨到叶梦歌的脸,悄无声息地从街角消失后又来到了客栈二楼。
不得不说,这的确很是不寻常。
叶梦歌一拳打过去,将那人直接从头顶打了下来,狼狈地落到了街道上。
她爬起来重新趴在窗户上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可惜那人又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文元发出一阵鬼叫。
“啊!鬼啊!”
叶梦歌看过去,发现文元头顶上同样有着一个面容惨白的人正张着血盆大口盯着他。
文元被吓得立即昏了过去。
叶梦歌念着窗户还没关,去关上了窗户,转眼间文元头顶上那人也消失了。
既然没事,叶梦歌就继续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宴晚衣和耿子新顶着个黑眼圈来到客栈一楼吃早餐。
看见叶梦歌神色自然地下楼点菜,不由得惊讶,“你昨晚有没有……”
两人一开口,对视一眼,才发现原来彼此都是被那恶鬼吓到的。
叶梦歌明白他们想问什么,“你们这是被吓到了?”
两人点点头,显然不明白这种情况下她是怎么睡着的,他们俩可是被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可随后到来的宴随遇和沈岁也是面色如常,精气神很好的样子。
宴晚衣和耿子新:……
听完各自说起昨晚的事情后,宴随遇嗤笑一声,“装神弄鬼。”
叶梦歌也很是赞同,作为接受了马列主义思想的新时代培养接班人,她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
可如今让人疑惑的是,究竟是谁在扮鬼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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