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板单薄,油头粉面的,我们武当派的英明今天要毁在他的手里了,哀其不幸啊!”那人为戎承瑾定下了格调。
“或许一愚真人私下里传授他武功亦为可知。”
“那也未必能赢,若论武功,这武当山上谁家的武功能比咱们三丰派技法精微,武艺卓绝!”
“就是,就是,我看他八成走不过三十个回合。”
“哎!”一个精明干练的弟子嚷一嗓子说道:“有人下注吗?我坐庄,赌妙真十个回合内取胜的一赔一,三十个回合后取胜的一赔二;赌戎承瑾五十个回合落败一赔三,能捱过一百个回合的一赔十。”
众弟子闻风而动,踊跃报名参与。
一人道:“哈!有人送钱,岂能放过,我出一钱银子赌妙真三十个回合取胜!”
“我出五钱银子赌戎承瑾在妙真手下捱不过十个回合!”
“还有我,还有我!我出二两银子,买妙真五十个回合内取胜!”
“别挤,别挤!一个一个来……”坐庄的弟子情绪高亢地嚷道。
蔺然松领着戎承瑾穿过沸腾的人群,来到邵凌霄面前与各宫执事一一见礼。
“掌门好!”
“韩伯伯好、各位师叔伯好!”
邵凌霄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有韩凌珵温言安抚道:“你能够神色自若的站在这里,已经很了不起了!去吧,不用太紧张,以平常心对待,不要太在意胜负输赢!伯伯传你一句话,你且记住:心安即是归处,无物亦是太极。”
戎承瑾听在耳中,似懂非懂;再一用心细品时,恍然觉得脑中一片澄明,恰似拨开云雾见青天。之前万般思绪,都淡化如风。一丝久违的轻松惬意,此刻仿佛重回心头。
“记住我教你的话!”蔺然松嘱咐道。
戎承瑾望着韩凌珵,点点头,左手紧了紧掌中的青钢剑,转身向刘姝妍走去,离她身前一丈的距离站定,挺立如松。
戎承瑾甫至,武当山众弟子的眼神便从刘姝妍身上流逝了不少。如果眼神看人的时候有分量的话,恐怕刘姝妍早已被武当山众弟子的眼神压死了!刘姝妍虽然性子泼辣,但在武当弟子的众目睽睽注视下站立了半天,也免不了有些尴尬。
净玄师太见两人都已经准备就位,便没了空耗精神的耐心,向邵凌霄点点头示意。
邵凌霄气吐丹田,朗声嘱咐二人:“这场比试,旨在以武会友,切磋技艺,你们二人点到即止,开始吧!”
“妙真,开始了!”
净玄见邵凌霄话音落后半晌,两人依旧站立不动,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只得出言提醒道。
净玄既然发话,刘姝妍便不能直抒胸臆谦让着戎承瑾。一声轻叱,纵身向戎承瑾奔至,素手一挥,眨眼间便连出三掌,向戎承瑾胸前拍去。
掌不及身,戎承瑾已“锵”的一声抽出青钢剑,展开太极剑法,见招拆招,紧紧的护住身前要害。
两人且战且走,展眼间便交手了二三十个回合。戎承瑾三日苦功,本已将太极剑法练的得心应手。此刻又经刘姝妍用心研磨,增长了临阵对敌的经验。手里的青钢剑从最初的畏首畏尾,渐渐的显现出头角峥嵘。
刘姝妍见戎承瑾愈战愈勇,双掌也不由得越出越快。一招未止,二招便至。右手一探,疾向戎承瑾右胸拍去。
戎承瑾见她掌至,左腿向前踏出半步,微屈蓄力,身体微侧,避开刘姝妍的手掌。运肘翻腕,挽出一个剑花,连消带打护住半边身子。右脚随即跟进,以身带剑,如一泓秋水般向刘姝妍颈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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