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我父亲从董事会主席的宝座上拉下去,有三个方案。
第一,继续游说股东签署转让协议;第二,稀释他的股权,第三,以黑水的名义,一个一个的收购拓昇的子公司。最后一个办法太激烈。我们就从第一和第二个办法同时做吧。原本说服董事会增发新股是一件难事,但这件事,我父亲自己替我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新股权的归属。”
“你要拦截?”
“对,只要我们能拦截到五分之三,我们就赢了。”
说得轻巧,要做到可不容易。
“也不是很难啊。”伊利亚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拓昇这次决定新增股份,是为了和乔家合作,打入美国电影市场,乔家未来的女继承人,我记得一直都是昂的仰慕者……”
在场的男人一点即透,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张昂和乔家结盟,不就顺理成章的接手乔家的资源了吗?
可问题是,张昂现在要做的就是反抗父亲对他婚姻的控制。
“乔莎已经和张弈合作。她是不会站在我这边的。”
“未必,”伊利亚作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情场高手,斩钉截铁道:“你如果够狠,就先通过她收服乔家,成功后再把她一脚踢开就好了。或者全都收了,中国有句话不是叫做享齐人之福吗?”
见张昂兴趣缺缺,只好摇头叹气道:“有捷径不走,偏要走弯道。那就只剩下硬刚这条路了。”
“对不起了诸位。大家要做好硬刚的准备。”
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可看不出一丝抱歉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嚣张。
不过他有嚣张的资本。
三人在求学期间,张昂用和岑阳设计的一系列软件所赚得的钱,成立黑水投资,明面上的法人是林恩和伊利亚。借着黑水投资的掩护,成立黑水基金,自己只是基金会一长串名誉董事里名单里的一个名字,实际上他才是幕后老板。
黑水才是他真正的武器,现在他要用这炳利剑,将自己的父亲逼下台。
风雅的中式书房里,张崇山一边练字,一边和站在一旁的张特助说话。
“听说阿昂在招待朋友?”
“对,在碾子胡同七号。都是昂少爷在商学院读书时候的朋友。”
“年轻人喜欢和年轻人聚,我们这些老的,想掺合都掺和不进去了
”张特助正要说几句顺耳的话,张崇山抢先说道,“你看我这个字写得如何?”
一个气势磅礴的福字被他举在半空。俗话说,字如其人,张特助总从这个字里,看出了他的不甘。
张昂做得越好,张崇山的不甘就约强烈。就像乾隆虽然退位,可嘉庆依然恪守着君臣之道。对自己的父亲言听计从。
张昂表面上也做得很好,张崇山指哪打哪,可他打得太干净了,让张崇山有了失落感。越是习惯掌控一切的人,越不愿退场,张昂还是太急了些。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和往年一般大气。”
“和往年一样?那我这一年的字都白练了?”
“怎么会白练,书法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百忙之中能保持水准,已经实属难得。再说又有几人,能像董事长您一般写得出这样的字?”
一番话说得得体又熨帖,张崇山如同数九寒天喝了杯热茶,每个毛孔都觉得舒适。
“你啊你……”
张特助是个好的,也因此才能一直在他身边,位同副总。现在坊间都说他是现代版的十全老人,就是不知道这位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张特助是和珅还是刘墉?
回到张崇山居住的四合院,张崇山的第二任妻子,张昭的母亲柳迎夏正在摆盘。十六岁的张昭正是娇俏可爱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冬裙,围在父亲身边彩衣娱亲。
“阿昂回来了,快去洗个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好的,柳姨。”
一家人坐定,张崇山随口问起他今天的行程,“不是说有同学从美国过来,怎么不请到家里坐坐?”
“他们可不是那种坐得住的人,早早约了人去三里屯找乐子。差点可把我也给拉去了。”
“我也去,我和哥哥一起。”张昭眼睛亮晶晶道。
柳迎夏用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小孩子瞎说什么?”
见张昭嘟嘴,张昂用公筷给她夹了块腊肉。
“等你长大了,哥哥再带你去。”
见他对自己笑,张昭心里欢喜,哪里还记得生气。
“你可真是个孩子王。真是奇怪,这些小毛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听你的话。”
“由此可见,阿昂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柳迎夏顺着张崇山的话道。果然见张崇山赞善的看了自己一眼。
张昂知道,今晚的主菜要上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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