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方问起了乔莎的工作，两人在美国因为张昂的关系见过几次，她远道而来，关心一番也是应该的。
乔莎大学主修的是传媒，乔家靠报业发家，如今旗下囊括了好几份有影响力的报纸，杂志，付费频道，还有出版社。家世上配张昂是足够的。乔家对张昂也颇为看好，他们更多的是希望通过和张家联姻，进军中国市场。所以很支持女儿为了接近张昂，只身来到中国发展。乔莎如今是橙心传媒的企划部主管。
“公司正在筹划国庆档上线影视剧专题，好像联银有部电视剧也在其中。不过联银方面对我们开的价格不满意。所以还没有谈下来。我正头疼着呢。”
“那不是昂哥现在的公司吗？打个电话和他说一下不就好了。”
说完就要
打电话给张昂，吓得金玉成赶紧阻拦。
“生意上的事，你别乱说话。”
彩糖俏眼一瞪，“怎么？嫌我多事？”
“我的姑奶奶，昂哥刚刚接手联银，正是头大的时候，咱不去烦他。”
乔莎见状，一脸歉意道：“彩糖，你的好意我知道，不过在商言商，总不能因为私交让他为难。”
见乔莎如此懂事，彩糖更加觉得她是张昂良配。
金玉成和顾成方心里可不这么想。只觉得这女人也忒会算计了。
她明知道彩糖是直肠子，又喜欢揽事，还故意把自己工作上的为难之处说出来。彩糖愿意出面，说不定就能帮她解决掉这个工作上的问题，成与不成，都是彩糖的事，横竖她都不吃亏。
顾成方在心里把乔莎和梁心雨比较了一番，论真心，还是梁心雨更纯粹。乔莎背后的乔家，打得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看便知。可反过来，乔家可以成为张昂的助力。
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是梁心雨有乔莎的家世，他们哪里还会有那七年的分离，更不用说未来将要面临的问题。
金玉成可没想到这些，他想的是彩糖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被人算计，他心里很不爽你。管她是谁，让他不爽，对方也别想好过就对了。
乔莎万万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做法，给自己惹上一个煞星。
《十二少探案集》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放出的预告和部分拍摄花絮反响热烈，有意向的购片方有近十家，但综合考虑购买力，播放平台和剧集受众等因素之后，联银比较合意的有四家。分别是网络平台金鹅，奇异和两家地方上星卫视。
乔莎所在的橙心并不在第一梯队客户之列。主要就是橙心tv的观众画像比较低龄，偏爱轻喜剧，甜爱剧，校园偶像剧。和《十二少探案集》的观众画像差距太大。
不过这些都只是初步交涉，不排除后期会出现有钱就是大爷的情况。比较做项目的最终目的就是赚钱。
虽然目前看来《十二少探案集》这部剧，现在处于卖方市场，但心雨也有苦恼之处。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内部议价会议上，目前仍是投资发展部部长的江震杰，给这部剧定下了单集不得少于1050万的天价。可目前市场上最高的单集价格都没有破过千万。就是今年的剧王《兰因传》，为了讨个吉利，也不过是999万一集。
按照联银新规定，只有达标的项目才能拿到总投资额千分之五的绩效奖金。
《十二少探
案集》总投资一亿五千六百万人民币，绩效奖金高达七百八十万人民币。
这部剧暂定66集。也就是说，全剧卖价不得低于6亿9千3百万人民币，否则，就是失败。失败者自然是没有奖励的。
那就意味着第五组成员白白忙活了这大半年。朱芹手上的《无穷之花》就算卖得再好，投资额只有区区六千万，怎么也补不上因为《十二少探案集》带来的损失。
开完议价会后会后，第五组人都有点沮丧。
朱芹口没遮拦道：“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这个价格谁敢买？他不如直接去抢银行算了。”
“他要的不是钱，是业绩。”周协开口分析道，“他就是想让上面看见自己。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口，他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小虾米？不仅是我们第五组，其他组也快被他逼疯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组长，要不和上面反应一下？”组员孟峰提议道。
其他人的目光一致看向心雨。
心雨笑着问道：“那你说说我应该和上面哪个反应？裘副总已经离职，上面就只有张总了……”
孟峰没有说话。
这种越级告状的事她要是真的头脑发热去做了，一旦传出去，她就是业界的笑柄。
“还没去做就跑到张总那儿说自己做不到。不仅张总会看不起我们第五组，我也会看不起自己。江总给我们定的目标确实出乎意料，但还在情理之中。他又不是刚刚入行的门外汉，在这行这么多年，我相信他做出的没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会议室里的人已经从最初的不可思议和反感中走了出来，听了心雨这番话，受到了不少启发。
“组长，您真的认为，这部剧可以卖到那么高的价格吗？”
心雨笑道，“我不是买家，所以不能给你答案。不过作为卖家，我只能告诉你。在商场上一切皆有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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