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得给天下臣民一个征兆!”
思雨继续柔声说道,皇帝紧跟着追问道。
“回禀陛下,下一次要祭告祖庙了,你有胆量把孟子的塑像重新请回祖庙吗?”
皇帝想到这里,他还是有些犹豫:“这样怕是不妥吧,只怕是那些御史言官……”
思雨立刻打断他道:“陛下,在孟子的塑像请回祖庙,以前这天下还是您的天下,还是君为重,既然是家天下,他们就是奴才,奴才们的话,能影响得了家事吗?说到底算个屁呀!”
只这一句话,就让皇帝拍首称赞道:“不错,你说的太对了,如此一来法理上也说得通,违了祖制,也是我,违了,关那些奴才什么事情?”
“陛下,过几天就可以上告祖庙了,因为我听说,那义军的首领,出不了几天,就要槛送京城了!”
皇帝听思雨这么说,立刻眼前一亮,想到这义军的首领献俘阙下,的确是一个好机会,趁此机会告诉祖庙的机会就把孟子请了进去。
想到了这里,他连声拍手称妙。
……
三天以后,陕中叛乱义军的总首领终于被押解进了京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大早,礼炮就开始鸣放,皇帝与各部在京的官员都穿着袍服,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各穿飞鱼服以及各色的礼服,配上腰刀,隆重出场。
说起来这意中的总首领为祸汉中,总共也有将近九年的时间了。
九年来大明投入无数的官兵,加入这场战争之中,所花费甚至前前后后花去的银子,足足有几千万两之多。
足以抵得上大明将近十年的岁入了,先后有八位总兵战死沙场,将近五万士兵都葬送在那个地方。
可以说,从上到下,尤其是皇帝,对这个义军的首领,早已恨得牙根痒痒。
传说此人也是富户出身,他并不是因为贫困吃不上饭才不得不走上这条反叛之路。
完全是因为,他个人的野心。
再加上生逢其时,不论走到哪里都到处都是灾民,就算所有的部下,全被官军杀死,只要留下他一个,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组建起一支队伍。
几次被官军逼上绝境,几次死里逃生,可要一旦让他喘息过来,过不了几天就会又组建起一支队伍。
可以说,这个家伙十分的难缠。
将近十年的时间,损兵折将,无数官兵,死在了他的手里,可以说从上到下都非常的恼恨他。
皇帝为了等这一天,专门为他举办了一个庆典,礼部的官员可以说也是为这一天筹划了许久。
也可以说这是大明重生的一天,几次义军势力最强大的时候,几乎打的大明的官军望风而逃,就差离京城也不远了。
而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恐怕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更可笑的是,这家伙人都被封锁在荒山之中了,居然搞了一个称帝,大概他以为自己时日无多,不趁这个机会,称上一次皇帝,只怕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以说这是史上最寒酸的皇帝了,最困难的时候,连人都凑不齐,在一个破败的山洞里,用竹藤搭起来那么一个龙椅,手下文臣,武将加起来也超不过二十个人。
称帝仪式一过,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掉头向山下的官兵投降了。
这义军的首领被押到了承天门下,从承天门的门洞中,大门咣当一开启,以穿着明黄色的皇帝为首,来到了他的面前。
后面依次跟的是掌印太监杨海,阁老沈易先,三个人站在了这个为祸关中九年的首领,冷冷一笑。
皇帝见此人已经被打的脱了形,脚筋手筋全部被挑断,整个人软瘫在那里,被死死的捆绑在囚车之上,其实就算放开他,他也跑不了了。
就听皇帝冷声对他问道:“朕一直奇怪一个问题,都说是被逼上梁山才会走上反叛之路,众多的义军守领,几乎都是同样的情形,说实话,其行不可恕,其心可恕,所以之前的义军头目,朕都给了他一个好死,然而你却不同,你明明是能够吃饱饭的,而且你父亲还有功名被点中了秀才也算是深受皇恩,就连你都是个举人身份,你们家有良田百亩,而且从来也不需要你们纳粮,官家有啥对不起你的,轮到谁去走这条路,你也不应该来走这条路啊!”
“回禀皇帝,诚然你讲到的,的确都是实情,确实是谁都比我有理由反明,我最不应该反明,不过我只想效仿明太祖,非要怪,就怪这天下已经离乱,陕中连续三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税赋却不减,已经把人饿到人相食的地步,想当年太祖走上反元的道路,也是因为如此吧,他老人家也不是过不下去不是也和我一样吗?趁此风云际会,我又不是池中之物,为什么不腾起搏上一把?”
皇帝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冷笑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如今的天下和你从前天下已经不一样了,你没发觉越来越越想相信你的人,想跟随你的人变少了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为什么不改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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