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大公子终于回来了。
沈沧海,一经到家,先去了趟天香楼,天香楼的生意如此之好,实在是让他大出所料。
父亲在信中已经给他详述了,这些日子的过往,对于没有能够在弟弟大婚前及时赶回来,心中十分的愧疚。
这一次,他给沈家又赚了不少的银子,足有百万之巨,他在南方的绸丝厂,分号已经扩展到了南洋各国。
如此一来,沈家的财力在京城已经首屈一指,不单单去靠天香楼和沈家药行来支撑了。
他本来想回来关了天香楼,不想再和霍乔乔有半分牵扯不清的关系。
哪曾想到天香楼的生意好得简直让他怀疑帐目作假,简直相当于他在南洋的一个分号日常盈余。
如果除去各项杂务,只怕是这天香楼的盈利已经远超他在南洋一家分号的盈余了。
他不得不感叹那个叫思雨的女子,此花魁魅力无边,远超历年花魁身价总和了。
他与太子极为交好,特地从南洋等处买了稀罕的玩意儿来到太子秦王府上。
偏偏太子不在,不得已,身为主事的思雨就不得不出面应对,直到此时她才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沈大公子。
说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的东家,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天香楼了,但是天香楼与她来讲,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如果没有天香楼,也不会有自己的今天,说不定一家人还在为生活奔波忙碌,每天挣扎在吃喝线上,母亲的病怕是也难治好。
想到这里,她连忙上去见礼。
“思雨见过东家,若不是东家收留,只怕我还漂泊在外,连混个裹腹都难!”
沈沧海就觉得眼前一亮,面前这个女子的确是惊为天人。
尽管他身为天香楼的东家,见过那艳俗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似这样如此清丽的人物,还是第一次见。
“姑娘快请起,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但是早已听我爹爹在信中时常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太子喜欢你到痴狂的地步!”
说完这番话他就忙想用手去扶她,思雨却早已施施然站了起来。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大家给了我一个虚名而已,我是这尘世间,小小一个浮萍,任风吹拂,好在太子看中,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思雨这番话语应对得十分的得体,对于他的夸赞,既不骄也不躁,既不轻浮,也不自谦过甚。
沈大公子一拍那胖乎乎的双手,哈哈大笑道:“东朝的眼神可真毒,选走了我天香楼最好的姑娘,这让我的天香楼怎么还开得下去?”
思雨这才敢抬头仔细看看,这个是沈二公子的哥哥。
只见他也算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不过要比沈二公子胖了很多,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洒脱和不羁。
而且他胡须如乱草一般,也不修边幅,比之死去的大当家反而更显野性。
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不过他的面皮比较发暗发红,想来也是常受那海风吹拂,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海腥味。
显然,沈大公子到来给思雨带来一股清新的海风,就觉得外面的世界或许比京城更要精彩。
京城之外的世界,思雨从来也没有踏足过。
她不禁好奇的问道:“大公子,您的生意遍布海外,我想问一句,那南洋可比我天朝上国还要繁华,人物更要风流吗?”
“嗨,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啊!”
话题转到这里,沈大公子豁然开朗,滔滔不绝的打开了话匣子,对思雨讲起了那海上的航行趣事与南洋的风情人物。
“遥想当年太祖不让片板下海,这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海上的航行可不比陆地,实在是危险的很呐!”
思雨一听他这么讲,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脸上充满了渴望的神情,希望他能够继续讲下去。
偏偏这沈大公子似乎也没什么城府,见到思雨一双美丽的大眼,如同小鹿一般黑白分明,眼里满满是天真,幼稚,纯真的神色。
很难想象一个历经风尘的花魁,居然还保有这么一双眼,这眼神可不是装出来的,就是装,你也装不出来。
沈大公子也不知道思雨过去的种种,于是他以为她也是一步一步的从打杂丫头混上来的。
所幸他也全部放开了所有的忌讳,跟思雨讲起那海上航行的趣事。
“起初我们的货物也只在马来中转,再销往西洋各国,但是这么一来,本该是十分的莉,我们就只能赚一分,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大公子非常豪气的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考教面前这个小女孩。
思雨歪着头想了半天,很快一本正经的说道:“难不成你要自己组织船队,亲自带货销往远洋!”
“正是!”
沈大公子爽朗的说道:“你猜猜我们的船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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