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酒楼,还是当铺,或是绸布庄,几乎无一幸免,被打的伙计和掌柜,更是无处哭诉。
面对一个砸自己生意都砸得这么狠的东家,谁又能拿这样的东家有什么办法?
惹祸惹到还惊动了顺天府,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沈二蛮子是在找一个入画的丫头。
但是具体情形就无人所知了。
沈二蛮子带着这些家丁如狼似虎一般,风卷残云的将左家在京城的所有产业几乎近乎毁去。
整整一天就有不少掌柜和股东,纷纷来到沈家门前来哭闹,要求要求见左明珠!
然而左明珠视而不见,并不为所动,让那些掌柜和股东们也只好自认倒霉,纷纷离开,人人都知道这是沈大学士门前,哪个敢闹?
沈易先在书房,不住的唉声叹气,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无法插嘴。
其中具体情形,他也多少有所耳闻,可是,这一次左明珠做的实在是太绝了。
可她又是左太师的女儿自己这个当公公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沧浪本想去一趟秦王府,看一下思雨近况,可那毕竟是太子的潜邸,自己身为近臣,不能不避嫌。
可他实在是挂念思雨的身体,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怕是就算回到府中,他也寝食难安。
他只好远远的在秦王府附近来回徘徊,却早让慕少卿看到了他,京城中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见他如此急惶惶,觉得还是告诉他思雨一些事好让他放心。
“沈二蛮子,上一次多谢你请我喝酒,这一次就由我来请你吧!”
沈沧浪,一回头,见是慕少卿,不由苦笑道:“你请我喝酒的时机不对,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马上就会有心情了,别再回去和左明珠过不去了,既没有必要也完全不合适!”
沈二公子听到这话以后一脸的期盼:“难道说思雨,她已经没有事情了,已经转危为安了!”
“是的,华太医已经为她解毒了,而且你还必须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小鹿!”
慕少卿很认真的说道。
“小鹿?”
沈二公子非常的迷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想到小鹿之前还害了思雨一次,她怎么可能伸手搭救她呢?
“是的,也许是为了回报思雨对她的恩情吧,她将那毒的名字告诉华太医!”
沈二公子听到这话以后,不由得心中感叹,想到当日如果思雨心硬一点,任由小鹿自生自灭,只怕是今日,她也难逃这样的灾祸。
“可能这就是她的福报吧,要不老天经常劝人向善呢!”
慕少卿略带嘲弄的笑道。
“可能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管好歹,我听到你这句话,我的一颗心放下了,我现在的确有心情跟你喝酒!”
沈二公子非常真诚的说道。
“好吧,我们就去盛和居还去那里,我在那里曾经向思雨表白过,可惜,算了,往事如烟,无需再说了!”
两个人结伴而行,去了京西茶酒巷。
此时的入画,却在左明珠的房间里,她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极是头疼。
沈二公子满城的找她,让她在京城中没有栖身之处,她本想去城外,可又舍不得自己的主人。
左明珠一脸阴沉,面无表情,正在为入画上药。
“小姐,城外的事情我做得很干净,已经把所有的尸体全掩埋了,保证不会出纰漏!”
入画很小心的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还是没有把她怎么样,我听说她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左明珠淡淡的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入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脸惊异的看向左明珠。
她深深叹了口气,懒懒说道:“这不怪你,怪我!”
“小姐?这……”
入画完全不明所以,看向左明珠的眼神满满是疑问。
左明珠却不再讲下去了,心中对自己的恼恨,无以复加,她不断的自问,是谁当初讲小鹿是鸡胁来着。
自己轻易的就放弃了一个已过河的小卒,而且都逼住老将了,还险些丢了自己一员猛将,轻易将已到手的胜利拱手送人。
都说人生如棋,其实棋里棋外,又岂能全靠算计,能左右棋局不过是那三十二个棋子。
可左右人命运的因素,却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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