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卿接过思雨的纸条,见思雨在问,允植和大牛,还有自己母亲的境况。
慕少卿在纸条上的背面。写出,“允植和大牛,陈母,在城南的一处大宅院内,既然安置好了,大可不必挂念。”
思雨本想多问,恰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冯妈妈派过来的两个婆子,要给思雨画一些淡妆,多换衣服。
慕少卿自知不可多留,连忙写给思雨,一张字条就翻出窗外走了。
思雨只来得及匆匆看的那张字条一眼,就毁去了。
上面写着,“晚上来的那一个客人,十分的不简单,千万不要用瘦金体。”
这个时候两个婆子也进了门,一进门就对思雨深施一礼。
“姑娘,我们二人是天香楼的梳妆师,为了见晚上那个尊贵的客人,您的一切交给我们来打理!”
思雨有些一愣,心想,什么客人,用的着这么隆重接待吗?连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
可这既然是冯妈妈的要求,自己也只好答应。
这时,屋里的一切全部交给了这两位婆子打理。
她们还带着各自的丫鬟,小厮把这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思雨和小翠两个人都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思雨所居住的清莲居,本来这里一应物事,在思雨眼中都是极好的。
然而,这些东西全部被这两个婆子扔出去了,好好的湖丝质地,一床的铺盖,几乎全换成了上好的蜀锦。
这也便罢了,连这屋子里的一应家具也全部抬了出去换成了紫檀木质地的高门雕花大柜,上面还嵌着各种的宝石。
这下不要说小翠看呆了,就是思雨也愣在当地,久久无语。
最后连那卧榻也抬了出去,换回一张有十六名壮汉,吭哧,吭哧,才进来一张沉香木质地的卧榻。
那木榻的外面还用于黄金装饰着送子观音,思雨见到这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而那些丫鬟和婆子,几乎一人一块儿丝质的抹布,把个桌子,一应家具擦得又光又亮,光可见人。
即使是这样似乎还不满意,又拿蜡又打了一遍又开始擦。
思雨怔在那发呆的时候,一个婆子领的众多丫环过来拿着各种各样的头饰,服饰以及各种的轻柔质地的罗纱裙,开始一件一件的在她身上来回比对。
末了那婆子,忽然说了一句:“还是先伺候姑娘洗漱吧!”
那一个婆子立刻打断道:“太早洗了,怕是不好吧,只怕那位客人来的时候,香气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
思雨顿时有一种隐隐的害怕,她不知道她们要把自己拿来做什么。
更何况自从见过大当家把那个胖子煮了以后,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婆子们不顾思雨哭得梨花带雨,强行拖拽,摁进了一个大木桶里,里面还放了玫瑰花,丁香花,各种香料。
天香楼这一天几乎所有的重心全部放在晚上接待这位尊贵的客人了。
思雨觉得,这一次伺候她沐浴更衣的丫鬟,婆子,绝非等闲之辈。
每个丫鬟手脚极麻利,做事极有条理,每个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可这也便罢了。
每个丫鬟似乎都从一个模子里刻出,连走路的姿势,笑容都一致。
这让她思之极恐。
而那些婆子更是干练,给思雨搭配的服饰,近乎一丝不苟。
即使衣服上有个褶皱,也立刻熨平,而思雨的妆容更是画得恰到好处。
似乎这些胭脂,搽粉,都是极名贵之物,异香扑鼻,却不落艳俗的脂粉气。
思雨虽然有些不大懂,却见门口围了一群天香楼的中低阶的姑娘们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而与小百灵层次,已经可以有自己单独词牌的头牌们,都只是远远避开。
周遭的空气,充斥了火药味儿,醋酸味儿,引得众人羡慕嫉妒恨。
……
才过午时,天香楼居然闭门了!
这可是破天荒!
众人都纷纷猜测,这个客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一定是极尊贵的人。
思雨也有些慌乱了,却被婆子叫住,一遍遍的教授礼仪。
而丫鬟们开始更换了文房四宝,这下可让思雨更开眼了。
德州的文宣纸,湖州狼毫,羊毫,从小楷,中楷,大楷,都全了。
镇纸选用上好和田玉,竟雕刻的游龙戏凤。
这……
思雨暗想,这难道不簪越吗?
这可是大罪呀,可偷眼一瞧,那些丫鬟,婆子,似乎对这些已思空见惯,见惯不怪了。
难道……
正在这时,从外间又拿来一方石砚,又是一方澄泥端砚,砚台上雕着龙凤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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