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霍启魂不守舍,他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们霍家最近下血本了?”
霍启听东朝问话,连忙深施一礼,回禀道:“回禀殿下是我那不孝的儿子整出来的幺蛾子,那小姑娘的确有两下子,居然真的对出来了,也只好愿赌服输!”
他已经将起因忽略不提,当年沈玉龙的拒婚,几乎让沈霍两家反目成仇。
而眼下这位太子爷,十分痛恨手下的臣子不睦,他便将这事情的起因略去不讲。
“真的对出来了?那个绝对是什么来着?”
太子思索半天,怎么也想不起当年那个对子。
“回禀殿下,那个对子是有花有酒春常在!”
“哦,那姑娘对的是什么?”
太子显然记起来了这个绝对,当年确实没想出来。
“那姑娘对的是无烛无灯夜自明!”
太子这是从桌后转了出来,慢慢品位,良久才惊叹道:“妙啊!”
“更绝得是这位姑娘的书法,的确惊才艳艳,瘦金,二王,习练得有模有样!”
“瘦金?”
太子有些诧异。
霍启并没有意识到,太子的神情,继续说道:“是的,太子殿下,那女子确实厉害,我儿子败在她的手上,不冤!”
“可有那女子的墨迹?”
霍启一愣,连忙说道:“有倒是有,如果只有那副绝对,其余的被别人买走了!”
太子听到这里,莞尔一笑:“也罢,过几日,拿来,你我共鉴赏一下!”
霍启听到这里一愣,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便点了点头答应道:“一定,臣明天就带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他走后,太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太子暗想一件事情该不会这么巧吧?
他想到,科场案的证物,那件里衣上的瘦金体字迹,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
怎么天香楼的这位姑娘居然也会用瘦金体?
这世上习练瘦金体的人的确是不少,但是能将瘦金练好的人,他却从没有见过几个。
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会一会了,只要看看那件里衣上的铁画银钩,略显笔力不足,却多着几分秀丽。
人常说,字如其人。
想必能够写出这么好的字,也一定长得不差吧。
想及此处,他屏退左右。
举起双手,连击三下掌。
忽然从殿外的天窗内跳下来一个,白衣胜雪,一名大内护卫。
这个大内护卫,最爱穿一身白衣,留着一丛短胡子,动作干练飘逸,行云流水间绝不拖泥带水。
只听那太子淡淡的吩咐道:“慕少卿!”
“卑职在!”
这家伙居然是慕少卿。
只见他躬身一礼,听到太子郎声命令道:“你去天香楼调查那个对出绝对的女子,她的来历,尤其是把她的字迹,主要是习练瘦金体的字迹全部收集过来,我要一一过目!”
“遵命,殿下。”
太子手一挥,慕少卿立刻翻上了房顶,几个起落后,竞自消失不见。
此时在看清凉殿内依然是太子一人苦心练字,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慕少卿本是皇宫大内高手,负责着太子的安危,也为太子殿下做一些不能示人的差事。
自从他和允植,王大牛,带上陈母,混入京城之内,将他们安置下来以后,他便找太子复命。
这一次他本是去秘密调查左太师,是否与科场案有关联?
朝廷之中,各派官员表面看上去一团和气,春风满面,实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好似波澜不惊的海水,其实深处已经暗流涌动,处处是夺命的漩涡。
先是库银案,再是科场案,两个案子看是大不同,风马牛不相及,实则背后都有一只大手在操纵。
波涛汹涌的背后,是有一只大手在那里兴风作浪。
朝堂之上的官员现在不过已经是,一个个的傀儡,木偶,其牵线者,才是真正掌控时局左右,时局的人。
只怕是连皇帝和太子都被这只大手所操纵,个中的命运居然都要听他的安排。
可是太子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人操纵。
由此也可以看出,慕少卿的差事是极见不得人的,却关系重大,担负着太子的安危。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将思雨,一家人的事情禀报与太子,他只想找到思雨。
对于思雨,他有着极其复杂的感情,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是那一个月下的晚上,他对思雨念念不忘。
喜欢上一个人是很难的,然而喜欢上一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儿,又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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