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五千两银子!
这个叫价一出来,众人一阵惊叹声,而那高个儿的男子,但是欣喜不已。
逍遥楼的霍乔乔,眉头也不皱一下,“五千五百两银子!”
天香楼的肖大掌柜,几乎要抓狂,七千两银子。
直到这时,霍乔乔身边一个婆子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才让她神情有些不甘,却也不敢违逆,只好悻悻然出价,九千两!
天香楼的肖大掌柜,跺了下脚,掉头就走,忽然被伙计截住,一看递来的字条都懵了。
他远远的看向后面的软轿中,可那轿帘一遮,显然,东家心意已决。
一万五千两银子,天香楼。
这价一出,几乎让众老鸨都傻了,任谁也没想到,一个雏鸡竟叫价到万两银子以上。
逍遥楼的霍乔乔一听,本想继续叫价,却被旁边一个婆子死死拉住,这才作罢。
思雨没想到自己被卖到了青楼,整个人被换乘一辆干净的马车上。
可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忙扭头看去,见一个女孩被一旁的老鸨劈手一个耳光,打得嚎啕大哭。
她连忙挣扎,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声,肖大掌柜见状,见她目光直瞅那小女孩,充满了渴求的意味。
他心一软,便去找那姓穆的高大男子,讲道:“穆公公,连这小姑娘一并搭给我吧!”
那穆公公哪敢不听,忙一脸堆笑道:“哎哟,您老太客气了,她就白送了!”
转脸一招手,忙从那老鸨手里提溜过来那瘦得一把骨头的小翠,推到肖掌柜面前。
肖掌柜一笑,拍了下这个瘦弱的小丫头,说道:“你们认识?”
那小翠瘦得真的就是皮包骨,只剩两只灵动的大眼,既点点头,又摇一摇头。
肖掌柜一笑,问:“先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小翠开口,旁边一个恶狠狠,半边脸有块儿黑青胎记的凶悍婆子,大声哃吓:“肖掌柜问话,仔细回答!”
吓得小翠儿直往肖掌柜身后躲,而那恶婆子依然不依不饶道:“肖先生,这小丫头欠削!”
肖掌柜脸色一沉,吓得那恶婆子神色慌张。
他厉声教训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下作手段,从今而后,有我在,不允许你们再像以前一样!”
那婆子吓得不敢作声,连声应诺,等到肖大掌柜走远,她却连连嘟囔,显然心中不服。
小翠儿被安置在与思雨同一辆马车上,此时的思雨虽然已取了口塞,却不言不语。
同车厢的老鸨端给她一碗稀粥,却看也不看,扭到一边,神情漠然。
那老鸨不过四十出头,一张老脸涂得比粉墙还白,却把个厚嘴唇抹得似血一般红,两道眉又画得短而粗,让人见了,十分提神。
她见思雨这样,哂了一声,冷笑道:“欠熟皮,熬,看谁熬得过谁!”
说罢,她将那碗稀饭随手丢弃在车厢外。
旁边的小翠见了直咽口水,那馋样儿偏被她瞟见,回手就给了小翠一个耳光,冷笑道:“以后有点眼力见,小心活不过十天!”
小翠捂着红肿的脸,怯怯躲在思雨身边,忽然她的手一下被思雨握紧,尽管她的手也很冰凉,在那一刻,小翠将头靠在思雨身上。
她怯怯地看了下这位漂亮姐姐,可思雨的眼神空洞无物。
她明白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此刻,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此时,马车上轻快了不少,再不像刚才如同沙丁鱼一般塞进那车厢之中。
马匹似乎也受过专门训练,车厢内十分平稳,软厢内香气扑鼻,铺得细草垫,香枕。
此时马车已进入这一等天下繁华之地,烈火烹油,鲜花锦簇,热闹非凡。
城中人物个个俊雅风流,人流如织,两边街市更是商铺连商铺,小贩沿街叫卖。
大街上耍猴的,卖艺的,不一而足,小翠趴在车窗上,贪看这车外的景色,目不瑕接,一脸惊叹。
车内那老鸨脸上带着一丝厌倦,冷冷笑着,她早已看透这红尘烟花之地。
而思雨已沉沉睡去,阳光洒在她绝美,惊世的面容上,眼角犹挂着泪滴,惹人怜惜。
天香楼作为京城一等一销金烟花之地,最是那红粉胭脂聚集之所。
其对面的逍遥楼似乎有意与天香楼作对,故意把天香楼对面的得意居酒楼强行盘下。
自此,这里反而成了京城有名的烟柳巷,几家上等青楼也纷纷效仿,聚集在此。
别看这小小烟柳巷,长不过半里,却不是普通人家消受得起的烟花之所。
哪怕你身带万两黄金,只怕也不消半日,扔进这烟柳巷连个响儿也听不见。
马车辚辚,终于于到了天香楼,有那龟奴已要将思雨抱下,忽然见她嘴角流血,脸色惨白,吓得惊呼道:“肖掌柜,冯妈妈,不好了,她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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